那种熟悉的味道, 每天会接触的……刹那在向长宁脑子中唤醒。
血腥味。
“你, 流血了?”
向长宁口吻缓慢且略感迷惑。
姚真抱着他,蛮不讲理将嘴唇印在向长宁脖子上,呼吸将浅薄的脖颈皮肤炙烫, 纵然只有几个触点略过,向长宁瞬间腰都感觉软了。
不知道血的气味来自哪里又不敢贸然推开姚真。
硬生生被揉在姚真怀中强行亲了好几口,带着蛮不讲理的强横。
且姚真抱着向长宁的力度, 箍得死紧, 向长宁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中混合着鼻端的血腥气、酒精味儿,把他心底的不安放大到底。
姚真还要继续,向长宁呼吸凌乱间极快伸手,姚真的唇印在了他手背上。
向长宁禁|欲清冷的声音染上一丝沙哑难耐:“姚真!!你先放开我!”
强势的措辞到底让姚真停了动作。
“那我抱抱你,”停顿片刻, 姚真又将头搁在向长宁的肩上, 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
“好吗?”
向长宁半闭上眼, 无数的揣测走马观花在头脑中闪过, 打乱他一向理智的头脑, 喘口气, 被紧缚住的身体能感觉姚真骨子里的震颤透过衣服, 慢慢在平复, 向长宁激烈的心跳也渐渐舒缓。
向长宁睁开眼, 眼前黑暗, 光只在远处浮动。
他伸手摸姚真的侧脸, 姚真乖顺在他手心蹭了蹭。
向长宁吐口气,轻柔放低声音问:“怎么有血的味道,哪里受伤了?”
如果说刚开始被吻和拥抱弄得迷糊,姚真抱他这有一会,再闻不出来碘伏和血气味,向长宁就白当这么久的医生了。
姚真不答。
好半天,姚真说:“要是我不能留在B市,算不算说了大话?”
向长宁醍醐灌顶:“项目出问题了?”
问完这句,本来隐忧的担心,被姚真的回答弄得,更是吊起来按压不下去,向长宁急切:“你身上怎么了,我看看——”
向长宁要挣,姚真又扣紧手臂。
青年人手臂肌肉贲起,轻轻松松将向长宁的反抗镇压,禁锢在怀抱中。
姚真:“没大事。”
“那到底是多小的事?!!”
“我……”
姚真又将脸深埋在向长宁的肩头,呼吸凌乱,灼烫着向长宁。
好半天,向长宁放缓自己的口吻,抚了抚姚真的背脊。
“才回来对吗,伤口处理过了吗?”
姚真声音闷:“简单弄了下。”
向长宁手从姚真的肩胛又再次抚遍背脊,快速找准重点:“现在不想说就算了,你抱吧,抱够了让我看看伤口,好吧?”
姚真近乎无赖:“我要是抱不够呢?”
“那你也得给我找个舒服的地方对吧,比如我床上我就觉得不错。”
“……”
姚真低低笑了起来。
向长宁手没停,一遍一遍顺着姚真脊椎往下抚|摸,这个笑和肢体温驯的接触,让这强制的拥抱又有了温情缱绻的味道。
姚真说:“开头最重要那句你还没回答我。”
“鉴于现在我什么都不清楚,那句话也挪到床上讨论。”
姚真在向长宁肩上蹭脸,继续无赖:“我以为不需要讨论的。”
“那你还问?”
这反问实在迅速有力,姚真被自己弄到进退维艰,一时没找到话反驳,也没想好话给自己一个厚脸皮的台阶坐实这关系。
怀中的向长宁还散发着洗衣液干净的味道。
抱上一会儿,惴惴不安的心都踏实下来。
姚真还想说几句话,骤然手机铃声响起,不知道是两个人哪个的手机。
向长宁被这样抱住接不了电话,姚真这样抱着向长宁不想伸手分心去接电话。
响了足足两分钟,循着手机铃声寻找的冉斯终于走到他们面前。
迟疑道:“你们这是,野|战开端?”
姚真瞬间将向长宁放开,在冉斯面前颇有些为难。
向长宁理了理衣摆,清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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