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真声音沙哑:“意外是什么?”
向长宁淡然接过,吃狗粮近乎窒息的况医生手中的棉签,继续帮姚真处理。
“那要看不诚实的小朋友,今晚上是不是依旧不诚实。”
况夏:“我吃饱了,再见!”
向长宁:“给我拿一瓶碘伏还有医用纱布吧,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能还是要缠一下。”
况夏痛心疾首:“人家都这样了你还想着睡觉?丧心病狂?!”
向长宁:……
“况医生,听话不要只听两个字好吗?!”
“……你刚才说要什么来着?”
“算了,我自己来吧。”
从医院出来,姚真的手臂刚上完药,火辣辣的疼。
向长宁手上拿了一堆需要用到的药,顺便消炎止痛也都拿了一盒,以备不时之需。
两个人在路上没说什么话。
向长宁看姚真在冉斯面前不想说,自己在思考要怎么问,同时也在想姚真这一身晚上肯定要洗澡,难道他要亲自上阵帮忙?
画风会不会崩坏成:
浴室play?
向长宁觑了一眼沉默的姚真,觉得况夏刚骂的也没错,他现在确实也是丧心病狂,只想着那些不可描述的事——
但是可描述的姚真又不开口啊!
向长宁叹口气。
先回家吧,总是能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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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姚真想脱衣服,碍着手上的伤,并不好处理。
向长宁当然懂,把姚真叫过去,给粗粗缠了一圈纱布,叹口气:“先去换身衣服,换下来我拿去单独扔洗衣机洗,都是泥印子——”
“嗯。”
向长宁在家中灯光下看姚真,四目相对谁也不肯在这种安静中先开口。
好半天,向长宁:“去吧,换好了等着我,我今晚先帮你洗头。”
“好”
姚真看着又很乖。
衣服脱下来,姚真身上也是脏的,本不想穿干净的,但是一想着向长宁在门外,又随便套了一身居家服,这一身只有洗完澡再次洗掉了。
向长宁进门把他的衣服拿去洗,姚真站着能听到洗衣机开始转动的声音。
“过来,先给你洗头。”
“嗯”
“没给人洗过,弄到耳朵里说一声——”
“好”
说是这样说,姚真坐在洗手台前,向长宁动作其实很温柔,姚真低着头能感觉他用手帮自己挡住耳朵边上飞溅的水花,轻缓的搓揉让疲惫一天的姚真放松下紧绷的神经。
头上洗出一些尘灰,应该是坍塌时弄上的。
向长宁怕一次洗不干净,强迫症又给姚真用水冲了一次。
好在都是男人,头发短,要是像喻雅和况夏那么长,向长宁怕是洗不出来。
洗完头向长宁给姚真用毛巾把头发擦到半干,说:“你还要洗澡,洗完了再吹头发。”
“好”
“过来吧,你手上这么几道,我只有暂时给你处理下,等洗完澡之后拆。”
拆了之前的,向长宁用纱布细细裹了姚真的手臂,从厨房拿了一卷保鲜膜,先贴一圈用医用胶布封边,又贴了第二层再次封边。
“好了,实在不方便也可以叫我……”
姚真脸红了:“不、不会。”
向长宁摆手,看着姚真笑:“去吧——”
姚真洗完澡出来,向长宁在沙发上手中捏着一根烟在闻。包裹的地方姚真比较注意,向长宁给他拆开还是干的,他专心致志给又上了一次药。
担忧一天,晚上又看到了这么大几道伤口。眼见着折腾得差不多,放下焦虑的向长宁有些困了,眼角眉梢有浅淡的倦意。
姚真将向长宁看着,他恍若未觉给姚真把没洗过的皮肤也细致用温水擦了一次。
都弄好,向长宁嘱咐:“等着药干,我洗完澡回来再给裹纱布睡吧。”
姚真定定看着向长宁,轻声道:“不抽烟好吗?”
“闻闻,焦虑的时候养成习惯了。”
“你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