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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我自己也带了厚衣服,可惜在宾馆里。”
    “你宾馆订在了哪里?”
    海洋报了一个距离市中心不算特别近的地址。
    “今晚还回去吗?”荆兴替又倒了杯热水递过去,“太迟了,你住在我家吧,有客房。”
    捧着水杯的海洋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就不怕我对白若风做点什么?”
    “你不会,”荆兴替坚定地摇头,“我看得出来。”
    “而且,我也相信白……”
    小o的话未说完,卧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偷听的白若风一头栽到地毯上,而他身后的白易优雅地收回踹人的腿,对着荆兴替粲然一笑。
    “片片……片片片片片片……”白若风趴在地上特别委屈地翻了个身,仰躺着对荆兴替伸出双手,“你瞧,我爸又欺负我。”
    “哥哥来干什么?”当着白易的面,荆兴替不太好意思说重话,只走过去,勉强把手伸过去给小a拉。
    白若风立刻攥住他的手腕,干脆利落地起身,然后原地一个旋转,扶额长叹:“哥哥喝了好多酒,哥哥头晕。”
    “世界在转,片片快扶我。”
    荆兴替沉默地注视着白若风的表演,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白若风的眼睛悄咪咪掀开一条缝,观察他的神情,见他真的没有动弹的意思,只好在白易的嗤笑声里,极其别扭地倒在床上。
    “啊,好疼,撞到腰了。”白若风的屁股刚沾到床上,嘴里就止不住地叫唤。
    海洋见状,起身离开了卧室,跟着白易去了客房,而荆兴替明知白若风在演戏,还是忍不住凑过去掀小a的衣服。
    结果原本还醉醺醺的alpha瞬间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虎牙咬在不断颤动的喉结上,哑着嗓子说:“谢谢你相信我。”
    “那哥哥来偷听,是不是不信任我的表现?”荆兴替被咬得四肢发软,颤声质问,“觉得我会对海洋……”
    “不是,”白若风见他误会,连忙解释,“我是怕你被欺负。”
    小a将荆兴替从床上抱起来,搂在身前晃晃:“之前秦双双的事儿给了我阴影,总怕有人要背着我欺负你。”
    “嗯?”
    “你呀,”白若风说到这儿,恨铁不成钢地戳荆兴替的鼻尖,“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人家说两句洒脱的话,你就信?”
    “这种时候应该吃醋,懂不懂?”
    “哦……”荆兴替听明白了,敢情白若风是因为他没有为海洋的事情吃醋,才在这儿不爽呢,“那哥哥想要我怎么吃醋?”
    “最起码闹一闹吧?”白若风不那么确定地说,“我看你爸喜欢的那些电视剧里都这么演。你得跟我发脾气,说我不是真的爱你,也没有嘴里说的那么在乎你,然后我再把你扑倒,突突突。”
    荆兴替:“……”
    荆兴替默默地从小a怀里爬出去,自己裹着被子往床上一滚,拿屁股对着白若风,睡觉去了。
    “哎片片,你还没洗漱呢,”白若风不依不饶地黏糊过去,把荆兴替硬生生地从被子底下刨出来,“哥哥也没说完呢。”
    “你要是不闹,还可以跟爸爸们告状啊,控诉我以前有多浑蛋,然后我再当着全家人的面向你表白,告诉所有人我有多爱你,最终我俩在全家人的祝福里回房间突突突。”
    荆兴替:“……”
    “又或者你跑出去找朋友喝酒买醉,我把醉醺醺的你扛回家,用狂风暴雨般的突突突证明我对你的爱,然后第二天醒来的你趴在我怀里哭,说你是因为太在乎我才去喝酒的。”
    荆兴替:“……”
    “怎么,都不好吗?”白若风说得口干舌燥,把偷摸跟着范小田看的肥皂剧里的剧情全说了一遍,“我觉得很好啊,你选一种吧。”
    “我选直接帮哥哥舔。”
    才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的白若风被呛得死去活来,扶着墙断断续续地问:“你……咳咳,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因为知道了哥哥的过去,我很生气,但是从理智上来讲,哥哥并没有犯错,所以我没有理由怪哥哥,只能自己吃醋。因为我在吃醋,所以决定在你睡着的时候偷偷用舌头帮你舔。”
    这回无语的轮到白若风了。
    小a捂着裤裆挪到床边,紧张地盯着荆兴替平静的双眸:“胡闹啊!别瞎说,不能舔。”
    “为什么?”荆兴替靠着靠垫,屈起腿望着白若风,故意表现得很单纯,“只是舔,不是成结,不算犯罪。”
    “可是我忍不住啊!”白若风胡乱揉着脑袋上的头发,真的开始觉得酒精上头了,“万一我控制不住自己把你给咬了,怎么办?”
    “那就咬呗。”荆兴替眼里的狡黠藏不住了,omega像只打着算盘的狐狸,眯着眼睛凑到白若风怀里,“反正最后挨揍的人肯定不是我。”
    “你可真是个小祖宗,”白若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把顾一梁的口头禅都给学来了,伸手按住荆兴替的后颈,把人按在胸口,“是上天专门派来克我的。”
    他深吸了几口alpha的信息素,摇摇晃晃地起身,抱着浴巾洗澡去了。
    当然不可能亲热,海洋还住在客房里呢。
    海洋住的客房当然不是白若风的那间,而是一楼真正的客房。不过就算家里隔音效果好,有曾经追过白若风的omega在,荆兴替也没兴致真的帮小a舔。
    但是白若风不知道他的心思啊,还以为荆兴替真的会舔,硬生生熬到半夜两三点,愣是不敢睡,他在睡梦中翻个身,小a都胆战心惊。但是最令白若风痛苦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因为想象着被荆兴替舔,导致梅小梅时时刻刻都有起立的趋势……
    于是成年后的好几天,白若风上学时都萎靡不振。荆兴替问起来,风哥还不好意思说出实情,只能含糊其词,说自己舍不得走。
    好在荆兴替也因为即将到来的分别心神不宁,所以没有过多怀疑。
    时间一晃就到了飞机起飞的当天,白易和缪子奇老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恋恋不舍的儿子上车,然后一起赶往机场。
    因为学校还有课,荆兴替没能跟着一起去。两个少年在大院门前难舍难分,直接当着爸爸们的面疯狂打啵。
    范小田大概已经被安抚住了,看见自家白菜被猪拱,傻傻地瞪着眼。白易只觉得丢人,摘了墨镜嘲讽儿子:“你是不是想让我和你爸也错过回帝都的飞机?”
    “等我。”白若风知道时间紧迫,匆匆结束亲吻,狠狠地在荆兴替嘴角咬了一下,“哥哥很快就回来。”
    “两周,”荆兴替像是说给白若风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就两周。”
    “嗯,说话算话,就两周,”白若风向他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多等一天。”
    “白若风,”坐在车上的白易开始不耐烦了,“你爸去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我都没你这么能废话,不就是去参加考试吗?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快给我上车!”
    “可是……”
    “你是个要考警校的alpha。”白易见儿子还要腻歪,语气陡然转冷,“服从命令,上车。”
    从小到大被培养出来的习惯让白若风不由自主地并拢后脚跟,也松开了握住荆兴替的手。
    荆兴替急急地往前追了两步,声音颤颤的,跟很多年前一样,轻声说:“别……别忘了我。”
    “怎么会呢?”白若风的心一软,回头无奈地笑,“我现在可不是你哥哥了啊。”
    剩下的话,小a是用嘴型说的:“叫老公。”
    当着爸爸们的面不能骚得太过,白若风说完,跳上了车。
    而在他上车以前,缪子奇提醒白易:“他还没考上警校呢,别这么严肃。”
    白易脸上的冰霜随着alpha的话瞬间融化:“严肃什么啊?我就是看不惯有人在我面前秀恩爱。”
    “……他是你儿子。”
    “是谁都不行。”白易将腿跷在了副驾驶座的椅背上,悠闲地吹起口哨,“要不是他是我儿子,我刚刚就直接下车揍人了。”
    缪子奇:“……”
    缪子奇握着方向盘轻笑出声:“你呀……”
    “爸爸,”白若风没听见爸爸们的交流,还趴在车窗上眼巴巴地往外看,“快把车窗打开,我要跟片片告别。”
    “哦。”白易将墨镜重新戴回脸上,用脚尖蹭蹭缪子奇的肩膀。
    缪子奇瞬间会意,踩着油门冲出了大院。
    “爸爸?!”白若风大惊失色,整张脸都贴在了玻璃上,来不及自己开车窗,只能声嘶力竭地喊,“片片,等老公回来疼你!!!”
    然后被白易按在座位上暴揍了一顿。
    作者有话说:白易,没有人能在我面前秀恩爱,儿子也不行。不是,为什么还有人想看爸爸们的车,薄荷味的太刺激了吗?
    第66章 真想让哥哥看看我动手的样子
    白易气得直笑,拎着白若风的衣领子把人提溜到身旁,说:“你不怕荆戈开着车冲上来揍死你?”
    白若风不甘示弱地呛回去,话里话外指白易这些年瞎折腾,缪子奇也没怎么样。
    “我瞎折腾什么了?”白易最喜欢跟儿子斗嘴,当即摘了墨镜,好整以暇地跷起二郎腿,“来来来,家庭批斗会啊,我喜欢。”
    白若风瞬间卡了壳。
    白易折腾出来的事儿,说到底都有他的alpha爸爸惯着,反正一撒娇、一服软,在缪子奇那里就都不算是事儿了。
    可是白若风不一样啊,爹不疼爸不爱的小a是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的,万一说过了头把爸爸们惹生气,未来一段时间在警校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白若风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在白易面前低头:“我错了。”
    “你错什么了?”
    “不该自称老公。”
    白易闻言,抬手对着白若风的后颈呼了一巴掌:“笨蛋!谁说不能叫老公了?你错就错在应该让荆兴替主动喊你老公。”
    “……啊?”
    “你仔细想想,你自称老公和茶叶片子主动叫你老公,哪个爽啊?”白易嫌弃地把满脸茫然的儿子推到一旁,“实在想不出结果,就想想在床上……”
    “白易!”开车的缪子奇忍到现在,终于受不了了,减速靠边,“给我坐到副驾驶座上来!”
    “凭什么?”白易舒舒服服地往后一倚,“我和儿子交流感情呢。”
    “你那是交流感情?”
    “你不会的,还不许我们儿子会?”
    “我怎么就不会了?!”
    “那成啊,晚上试试。”白易脸不红心不跳,揉着腰喘了口气,“就是不知道某人还有没有以前厉害了。”
    开着车的缪子奇没有回答,但是车速猛地提了一倍。
    坐在一旁的白若风胆战心惊,既怕爸爸们身上的战火烧到自己身上,又怕错过什么骚话以后不能有样学样地用在荆兴替身上,一颗心恨不能掰成八瓣,每一瓣里头都堆满了纷乱的心思。
    两周呢,片片会不会像小时候一样难过?
    然而白若风再怎么愁,还是坐上了飞往帝都的飞机。白若风从小到大,类似的航班坐了不知道多少,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煎熬,他在座位上扭来扭去,最后烦得白易直接砸了本警校的招新手册过去。
    “消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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