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我听说你先在任职吏部尚书的位置,我知道这个位置所要管理的东西非常的烦多,现在叫你过来其实就是想问问你在之前何大人力不从心的时候,你是如何管理的?”
“当然是依据属下所禀报的事情秉公处理,制定上中下三个计策,比较其因果,再从中选择出最合适的方法使用。”
宁鹤听了江季的这番回答之后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知道何大人他非常不喜欢这些朝廷当中的纷争,这一次他们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也是被逼的,前几天我也已经找他聊过了,我知道他是一个心系百姓的人。”
“但是说实话,如果在你们吏部没有我自己的人,我总归是不放心的,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蛆虫就会又把它给腐蚀掉了。”
江季听了她的这句话,也明白了宁鹤把自己叫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江季立刻跪到了地上,非常郑重的说,“微臣虽然无才无德,但是也知道知恩图报这四个字,当年家徒四壁之时,多亏了表妹还有清河公主的接济才能进京赶考,此等恩德微臣一直铭记在心,不敢有一刻的遗忘。”
“如今公主不顾个人安危掺合到整个朝堂当中,乃是为了这天下百姓为了我们良安国,如果微臣还坐视不理,恐怕也枉为男子,微臣愿意为公主马首是瞻,听命于公主留在吏部做眼线。”
宁鹤一听江季所说的这番话,就知道他肯定是个明白人,再说了,他又跟阿秋属于亲戚关系,自然是血浓于水的,有了这血缘的保证,自然要比其他的更管用一些。
“江季,那么以后我可就要多多的麻烦你了,希望你不要嫌弃本宫。”
江季在此小坐了一会儿之后又回去处理公文。阿秋看着自家主子每终于露出了笑脸,她也能够放下心来了,六部之中三部都已经处理过了,那么自己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刑部的这群人。
这个地方可要比之前的这几个都难解决,她可以算得上是跟宰相府紧紧地连在一起,凡是那些被宰相府所讨厌的,或者说没有归顺他们的人,都会被送到这个地方去。
林云与林宣乃是堂兄弟的关系,而且全部都归顺在丞相的麾下,用蛇鼠一窝这个词语来形容他们,那可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宁鹤在去动手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必须要小心一些,不能做的太明显,要是把自己外面的这张皮不小心给戳破了,恐怕会给自己引来很大的麻烦。
监国寺毫无疑问的是宰相府里面的人,他也是整个刑部的中心,手底下的爪牙可以算是多的数不清了,如果自己真的想把整个刑部连根拔起,恐怕不会像之前这么的容易了。
秦羽炔都走到桌子这边的时候,看到宁鹤还没有察觉到自己进来,便伸出手指来,在她的桌子上敲了几下。
“我说清河公主你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这么的出神。”
“我想些什么?难道用你来管吗?组不过是想一些姑娘家家的东西。”宁鹤看了一眼这个家伙,也不知道他每天都稀里糊涂的过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紧接着宁鹤忽然想到了何海棠的那句话。
何海棠当时是说自己是因为秦羽炔所以才跟自己接洽上的是不是?
“秦羽炔,我现在对于你这个人真的非常的好奇,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何海棠他们被凌渊给囚禁起来了。所以才想着让我跟她接触,从而把他们家给救出来。”
秦羽炔摆出了一副十分困惑的样子,看这表情就好像听不懂宁鹤在说什么一样。
“我说清河公主你能不能搞点实际的东西,我是真的听不明白,你到底在这里说什么?我要是真的有你所说的这么厉害,我们秦家不早就坐到了宰相的位置上吗?哪里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落魄。”
宁鹤这么一想,忽然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在这个世界上的男子哪里有不喜欢权势的,秦羽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无非也就是因为这个家伙脑子有问题,根本就没有办法坐到那个位置上。
要不然的话,恐怕他早就已经让整个秦家跟着他一起起来了。
宁鹤对于这件事情只能笑一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羽炔看着他画的这几只竹子非常的不错,又给他加了几笔梅花上去。
“你看看你要是只画这几支竹子的话,实在是太空了,再说了,现在哪个文人雅士不喜欢梅花呀?这可是代表着他们品性高洁的意思。”
宁鹤忽然觉得秦羽炔说的这番话有点不太对,就像是他一样,他画的这么好,可是也没见他有多么的品性高洁。
整天就跟一个市井流氓一样,要不是他的家世地位好,现在早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要饭了。
“诶,我可是听说过这林云甚是喜欢这些梅花,甚至找了良安国之内最好的画师为他画了几幅梅花,就装裱在他们大厅之上。”
宁鹤看着自己手里的梅花,忽然觉得并非是如此的好看,连这种阴险小人都喜欢梅花,实在是辱了它的气节。
“这不是前段时间花朝佳节吗?我可是听说这位林大人特地又去监国寺找了住持,专门与他商量了这件事情,我不得不说这位林云的画画技能确实是十分的高超。”
“恐怕在这良安国之内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过他,甚至还有人专门拿了这珍贵的梅花图去跟他谈论,我倒是觉得在这仕途上他都没这么用心。”
宁鹤觉得不管这位林云到底如何,总归是有了一个接近他的办法,但是他非常好奇,秦羽炔到底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我怎么感觉你什么事情都知道。”
秦羽炔看着宁鹤脸上震惊的表情,扬起手来在宁鹤的额头上打了一下。
“这还不容易吗?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一个纨绔子弟,而且这件事情可是整个良安国都知道的,清河公主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有点太孤陋寡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