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得寸进尺,实在不行我可以在给你加三千万,总之这戒指我不能给你,这可是我的订婚戒指。”男子显然对戒指的珍惜程度不同一般。但李天宝这个混不吝也是一点也不退让。
“不成,钱老子够花,我还就要你的戒指了。”说着上手便把男子的戒指摘了下来,男子在想上前去抢,已经被“藏獒黑熊”拦住了去路,并发出了低吼的jing告。
男子一看赶忙退回身,道:“妈的,你还敢动手抢,快还给我。”
李天宝把戒指带到手上,道:“还给你,这东西是老子赌来的,而且还有这位农民兄弟给我作证,就算打官司小爷我也不怕你。”
“没错,我们两个也可以为你作证。”刚旁边的一对情侣也异口同声道。
这下男子可算是没了说词,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李天宝转身对那个抱着孩子的男子道:“刚那一万块钱我还没给你呢,我看你们也是刚来北_京,肯定也没带多少钱,拿着这钱给孩子带医院看看吧。”
“不要不要,刚刚你救了我女儿,这钱我是说什么都不能要的。”不等李天宝再次把钱递过来,男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那个古怪的白布口袋拔腿就走。
“农民兄弟就是朴素,难得。”李天宝说着带上黑熊,大步上了车,这时路上的车辆也已经疏通开了,李天宝一脚油门立刻了这里。
后视镜里的男子追了几步便气喘吁吁的停下了脚步。
李天宝看着手上硕大的钻石戒指,大声道:“黑熊呀!黑熊,宝哥我果然没看错你,真给我长脸。”
…………
李天宝带着黑熊刚一进到“丰源堂”里面,便迎面撞到了林美茹的怀里,并碰到了她柔软的地方。王芳正在擦拭着柜台看到这一幕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你冒冒失失的干嘛呢你。”林美茹捂着酥胸道。
“哈哈哈,赌赢了一个戒指,一会儿跟你说,我先去里屋犒劳犒劳我的大黑熊。”李天宝说完拎着一大兜子羊排走进了里屋,把羊排放到黑熊跟前,李天宝再次把玩起了那没大钻石戒指。
就在这时,外屋传来一个听着有些别扭的普通话声音,道:“您好,我有张古画你们收不收。”
林美茹的声音传来,“古画,谁的古画?是好东西我们就收!”
“是沈周的作品,您可以看看。”
李天宝听着有些好奇本想出去看看,但一想这些天还得提防着李b隆兴给自己下套,所以李天宝也没出去,而是躺在小床上看着地上的黑熊,狼吞虎咽的吃东西。
过来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李天宝也没听到屋外有人开口,想来是林美茹正在看东西的真伪。
又过了一分钟的时间,林美茹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沈周,字启南,号石田、白石翁、玉田生,有局竹居主人等等,生于明宣德二年,猝于明正德四年,享年八十三岁。此人一生不应科举,专事诗文、书画,开创了明代中期的‘吴派’文人画。与唐寅——唐伯虎、文征明、仇英并称为‘明四家’,你这张绿山清水图,画风没有问题落款和题跋也对,是沈周晚年的一副jing品,你想卖多少钱?”
李天宝一听是好东西,心想,“林美茹呀林美茹,亏你还真懂古玩,但你做买卖可有点太差劲了,怎么只知道夸,这样不干等着你家要高价吗?”
李天宝刚要出门,却听得屋外男子道:“我只要五百块。”
刚卖出一只腿的李天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老天,外边的人是傻子还是在开玩笑,是不是在说五百万。”
屋外林美茹也是惊讶的问道:“您是说五百万对吗?”
“不是,我只要五百块。”
李天宝这些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想,“林美茹,呀,你跑我店里捡漏来了你。”想着,李天宝便要出去看看,但脑子里立刻闪出一个念头,“不对,如果是明代沈周的真迹,那我的貔貅眼不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又失灵了。”
显然,“貔貅眼”时灵时不灵的,让李天宝确实难以捉摸。他只知道“貔貅眼”出现反应便可以断定东西“大开门”,但“貔貅眼”没有反应却也不代表东西就是假的,以为去过很多店里,人家的好东西摆在自己跟前,有时候“貔貅眼”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天宝掀开门帘大步走了出来,但一眼便认出了柜台前站着的那个男子,那不正是刚刚自己救的那位小女孩的父亲吗。
“怎么是你?”李天宝问道。
男子扭头一看李天宝,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本木讷的脸上也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恩人,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嗨!这是我开的店呀,刚刚你走的太急了,是不是缺钱,才来卖东西的,刚刚我给你钱你还不要。”
林美茹一听李天宝跟自己的主顾认识,现在孩子努力套近乎,显然是有意要跟自己竞争,她有些生气道:“李天宝,你小子别使坏,这画可是我先看到的,你别跟我抢。”
“什么叫我使坏,我跟这个大哥认识,在说了,这可是我的店,从古至今好像还没听说过有到别人家店里说店主抢他生意的主,这东西在我店里就应该是我的。”
“恩人,这画你要是要可以拿着,但我绝对不能收您钱。”
李天宝只当这个哥们是因为自己救国他女儿才这样说,便道:“那不成,我给你一万块,画我收着了。”
“不成,恩人,我不能收你的钱。”男子说我慌慌张张把画卷了起来,便要离开。
林美茹瞪了李天宝一眼,赶忙把男子拦了下来,道:“刚刚都说好了,你怎么转身就走,也太不实诚了。”
“你要的话,五百,画现在就可以给你。”林美茹一听这话显然高兴的不得了,朝着李天宝做个鬼脸,而后便要掏钱。
李天宝这时有些急了,便要上前去理论,心想,“公园里我还夸你是个实诚人,怎么这会儿到跟我泛起劲了。”就在这时李天宝右眼中的蓝雾已经有了反应,而且立刻飞shè而出,笼罩在了那副画作的上空。
这让李天宝没有想到,并在心里疑惑道:“这次的反应怎么这么慢,和以前明显不同,难道这张画还有什么特殊的隐情?”
李天宝看着蓝雾慢慢形成了影像,心里不免大吃了一惊。
以往画面都是从画作的出处出现,显然这次不同,画面一开始只出现了这个河南的男子,并没有出现他手里的那张画。
但紧接着画面开始先下移动,一张案子上男子开始从一张泛黄的纸张上开始作画,显然从他专注的眼神和潇洒的笔力上看,这人的书画功底肯定非常的好。
墙上的万年历开始迅速的走动时间,如同镜头快进一般,没多久便已经是三天后的时间,但从那时间上看也只是在五天前。
接着男子从破桌子的抽屉中拿出了十来个印章,而后稳稳的盖在了画作上,并开始描绘题跋的题字,而后便是进一步的整理。
最后一步则是将那幅画放到了他随身带着的那个面口袋里,镜头的特写下李天宝也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东西,里面竟然是一些有些**的白面,而且还有非常多的小虫子。
放了大概一天的时候,画作拿出后依然在上面被虫子有些轻微的啃噬,而且纸张在**白面的影响下也变的更加古旧了一些。
李天宝在不懂古玩也已经明白了,那男子显然是在做旧。
“我说那男子怎么不肯把画卖给我,原来这话是副仿品。”李天宝心里在次吃惊道:“我草,能让做旧的古画骗过林美茹,这该是何等的功力,要是有这手艺不要就发财了,怎么这个男子会是如此落魄的样子。”
就在林美茹已经把钱掏出来的时候,李天宝却一把将她的收抓住。林美茹看着李天宝道:“干嘛,你怎么还不死心,人家都说了这画不卖给你。”
“你真认为这画是真的?”李天宝的话让林美茹有些不知所措,当下都没有反应过来。而男子那满脸的惊奇更比李天宝刚才的吃惊还不知要大了多少倍。
“少废话,我能看错了吗,就算我再不济也比你强吧。”林美茹不耐烦道。
李天宝只是朝着林美茹笑了笑,转头反而问那男子道:“哥们,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江_苏人?”李天宝的话让林美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明明说的是河_南话。”
李天宝还是没有理会林美茹,而是接着道:“你是江_苏人,名叫许飞,对不对。”
李天宝的话刚说出口,只见对面的男子已经再次惊得目瞪口呆。
林美茹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睁大了双眼问李天宝道:“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许飞?”
“没错,他就是那个被誉为小张大千的许飞,当时你跟我说过的话我可还记得非常清楚,他之所以cāo着满口的河_南话,就是不想让人把它认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林美茹问李天宝道。
“能骗过你林美茹的做旧者,而且是绘画方面,除了当年那个天才少年许飞,试问还能有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