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宝说完,心想,“妈的,辛亏老子记xing好,也幸亏‘度娘’足够强大,不然这么多东西别说死记硬背了,就是找都找不到。
李隆兴听完李天宝话不免心中道:“好家伙,果然有两把刷子,对沈周的东西研究的够清晰的,我在试试你知不世道沈周东西的市场价格。”
“老爷子真是行家里手,连我都懂不了那么多,那您对沈周的画的价格了解的怎么样?”
李天宝一听便知道李隆兴是在考验自己有关沈周画作的价格,好以此来作为谈价时的标准。
“沈周的作品每每出现在海外的艺术市场便会引起轰动,买家更是竞争激烈,2010年北_京九哥拍卖公司推出的沈周的一副《松窗高士》立轴,最后竟然以一点五二三亿的价格成交,成为当年十大最贵的艺术品之一。所以可想而知沈周的jing品画作可是拍卖会上的‘标王’级别的古玩。”
李天宝的话让李隆兴再次没了对付的词句,唯一能辩驳的还是拍卖市场和古玩街市场的区别。
“老爷子,您也知道,这拍卖公司呀,跟咱这小本买卖家不同,而且还会征收高额竞标费,所以我给您说这个价格您看合不合适,要是合适我就把这画收了。”
李隆兴说完,先是仰着头考虑了一下,而后伸出一个手指道:“您看这个数怎么样?”
李天宝明白李隆兴的意思应该是一百万,但他还是故意问道:“一千万?”
“老爷子,您是逗我玩呢,我们不说拍卖公司的拍卖价格,你这幅画就算是沈周的jing品画作,但距离您刚刚说的那副《松窗高士》图,还是有些差距的,这样我再给您加点您看怎么样,三百万。”
“三百万,你小子这是跟我开玩笑。”李天宝故意加重语气道:“少了六百万免谈,而且我要现金,支票、转账什么的一律不收。”说着李天宝便做出一副要走的架势。
“您真是祖宗,六百万您可是要到‘刀口’上了,这样吧。”
李隆兴虽然觉得这个价钱还算尚可,但还是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您容我考虑下。”
装腔作势了一番后,李隆兴大声对店员道:“给老爷子去银行提前。”
李天宝的露出一丝窃喜,心想,“李b隆兴,你老小子这下可算是栽倒我手上了,这还是第一步,后面的好戏咱们才刚刚开始。”
……
提着六百万的现款,李天宝怕被看出破绽,没有直接回到“丰源堂”,而是先回到了“李宅”,卸妆后李天宝还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后李天宝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等在一旁的王小玉赶忙问道:“宝哥,事情办的怎么样?”
李天宝没说话而是指了指旁边的大提包道:“六百万现金一分不少。”
“天呀,宝哥,你可是又大赚了一笔。”
“这钱留不住,整垮李b隆兴还得指着这钱呢。”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听林美茹说过,许飞‘做旧’的画都有一个印记,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许飞做旧的那印记到底是什么,那样我们才能揭穿假画,不然等那老小子把东西给卖了反倒是让他很赚了一笔。”
李天宝说完掏出手机给林美茹打了过去,待林美茹接通电话,李天宝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以前说许飞做旧的古画有记号,那个记号到底是什么?”
“你没事干嘛问这个?”林美茹反问道。
“当然是有急事,快点告诉我,那记号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个可是个大秘密,除了当初那几家博物馆和许飞自己以外根本没人知道。”
林美茹从手机传出的声音直接让李天宝一时间难以接受,他挂断电话后,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道:“妈的,我太心急了,弄了半天许飞的记号还是个谜,这下我的计划全给泡汤了。”
“宝哥,你可以直接去问他呀,实在不成使点钱,不就都齐活了。”
“要是用钱能解决的话,我还用你提醒,许飞那人的xing格我看不论你怎么问他都不会说,如果让他知道我用它画去给人下套,他是更不会告诉我的。”
“妈的,该怎么办?”李天宝犯愁起来嘴上还不住的念叨着,“除了许飞自己知道,就只有几家博物馆知道。”
说到博物馆的时候,李天宝突然想到了故宫博物院的孙建,上次捐献青铜鼎和他关系搞得不错,并且说以后有能帮忙的肯定会帮。
想到他的时候,李天宝赶忙打通了孙建的电话,“孙哥,找你有点事?”
“是李先生呀,我现在很忙,这样吧,一个钟头后我就下班了,到时候你来找我,然后咱们两个细谈,好不好。”
“没问题,下班后我去接您。”李天宝说完拿着钱便朝着门外走去。
“宝哥,你去哪里?”
“当然是选几份厚礼,托人办事没样拿得出手的东西怎么可以。”
从李宅出来,李天宝便去了一趟北_京现代的4s店,花了十一万买了一辆瑞纳两厢,准备送给孙建,因为怕太招摇所以李天宝也没买特别豪华的车,怕老实本分的孙建不敢收。
而后李天宝将剩下的钱存入银行,毕竟不能拎着这么多钱满大街跑。
一切办理完毕,李天宝开着崭新的来到了故宫博物院的研究所。停下车没多久,孙建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先生,不好意思,还让你亲自跑一趟,这两天所里确实是有点忙。”孙建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客气道。
“孙哥,你以后可别总是叫我李先生了,直接叫我小宝或者天宝都成。”
“好好好,叫习惯了还真不好改口,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宝吧。”
孙建说完,便被李天宝请上了车,而后两人来到了王府半岛酒店,自从上次来过一次,李天宝对这里的印象简直太深了,这可是绝对的豪华场所,请客的绝佳地点,当然消费水平确实是很高,不过对于李天宝来说也不算什么。
做到豪华包厢的饭桌上,孙建道:“小宝,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我说,能帮你的我肯定帮你,干嘛还这么破费来这种地方。”
“哥,这回兄弟我确实是遇到难处了,这次无路如何您一定要帮我。”李天宝将他和李隆兴的过节说了一遍,并告诉他说,“自己得了一副古画,知道了是许飞做旧的画,并用他来整垮李隆兴,但后来却不知道那许飞的记号是什么。”
孙建听后不免问道:“小宝,你说的话可有矛盾的地方,许飞做旧的画如果不是知道他记号的人根本鉴定不出来,你既然知道那幅画是假的就应该知道许飞的记号。”
孙建的分析确实非常的准确,但李天宝马上反应过来道:“那副画是我从一个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手里弄到的,但是我只知道那画是假的,但不论怎么问他鉴别的方法那家伙都不说。”
原来是这样!孙建道:“那件事可是不堪回首,可以称作中国博物馆的一段耻辱呀!”
“那是十六年前,当时我也是刚参加工作不久,负责带我的是老一辈的研究员,现在已经是我们单位的副所长,有一天一家地方博物馆的负责人找到单位,说让我们帮忙看一幅画。当时我们也都觉得奇怪,按理说都是研究文物多年的专家,不至于会看错东西,当时我和现在的副所长就去了。
那是一副的画,笔力jing湛丝毫看不出任何问题,只是我们说完,对方却说这画是仿造的,把研究多年文物、尤其是书画鉴赏的给气的半死。
但是地方博物馆的负责人带来的那个年轻人却拿出了一瓶碘酒,擦拭在了那幅画的右上角,没过一会儿便出现了三个字,“许飞做”,当时我们确实非常惊讶。
在对方负责人的介绍下,我们才认识他身边的那位小伙子,并知道他就是许飞,一个江苏农村的小伙子,我们当时也怀疑,说他这么年轻不肯翻造出如此笔力的画作。
但那小伙子却当成为我们演示了一遍清明上河图的仿造,当然纵使他也只是画了一个开端,不可能很多时间内画完。当就笔力而言不但可以以假乱真,简直就是让任何人都看不出仿造的痕迹。加上他说的几道独特的做旧工序,我们也不得不相信。
当时我们问这个小伙子是跟谁学的画,又为什么突然到处详情,而他却只是说了三个字“人情债!”。而后对我们说你们可以随便处理,人情债已经还完了,现在该是赎罪的时候了。
如此奇才让几家博物馆的负责人也不忍报jing,在和几个地方博物馆商量后决定就此作罢,毕竟这样丢人的事传出去也不光彩,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此没了音讯。”
听完孙健的话,李天宝更加好奇起来,但显然孙健也不知道许飞的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我想你也是听林美茹说的吧,当时他爷爷林博山老爷子也是‘所’里的负责人之一,所以除了少数几个机构这件事很少知道。”
孙健说完又道:“你是想让我告诉你许飞做旧的记号在哪里,对不对?”
李天宝一听这话,赶忙道:“没错,这对我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