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本来还想着参加一下万寿节当个样子就走,可是眼下如同逃瘟疫一般的要走。
云擎苍在这个人走后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朕就说不行吧,可是你偏偏不信。”
皇后微微一笑,“他这不也算答应了?”
“可是他说回京再办,这不就是拖延吗?”
皇后很有谋算的一笑,“陛下,他的妻子原来就恶名多,如今又没处理好萧家之事,引得国之栋梁被人唾弃,你舍得?”
“朕就是不舍得才同意你这么做,如今看着要引怨偶,怕是朕要愧对姐姐。”云擎苍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那些玩偶,他不明白姐姐为何嘱咐他留这,而不是送给那个让他一提起就有气的人。
皇后的小太子一直安静的坐着。很有教养的孩子一直不哭不闹,只是抱着一个老虎的布偶舍不得放手,左看看右看看的没有放下的意思。
皇家什么样的东西没有,可是只要这个小太子喜欢,闲置的物件自然拿的。
皇后也就开了口,“陛下,你看太子皇儿喜欢这个小老虎,就拿给他玩玩吧!”
云擎苍伸了伸腰眯着眼,“拿去玩过了要记得送回,这是皇姐的遗物。”
“臣妾明白。”皇后笑着点头,“那陛下您休息一会儿,礼部那里一切安排就绪,单等着午宴一开,歌舞升平的为陛下庆祝寿诞。”
云擎苍点头,看着他那太子高高兴兴的抱走了小老虎布偶,还不忘回头谢恩。
这让他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当年抱着布偶的小女孩,也想起了他那苦命的姐姐。
为了他能够登上皇位得到世家的帮助,不惜下嫁于商贾世家,就为了国库的充足。
可是如今他登上了皇位,可是姐姐为了救助那个小冤孽,生生的葬送了自己的华年。
云擎苍越想越攥紧了手,每每想起都痛恨不已。
更是有些恼怒萧景,为什么春园满色的但要选她,不然他今日也不会讨这个嫌。
云擎苍虽然贵为皇帝,可是一旦触碰到他姐姐的问题,整个人变得也有些不讲理。
可实际上人也是感情动物,有时候亲情和理真的就没法讲。他虽然也体恤那是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脉,可是他的姐姐到底因她而死,这是接也接不去的伤疤。
再有就是那闯祸的性子,差点引起两国的兵战。若不是他安排的妥当,怕是现在千里孤城起硝烟,哪有百姓的太平日子。
云擎苍这里正想着,结果小德子报鸾国亲王遇到了正在安排歌舞的懿德娘娘,不知两个人因何不快,这别国的亲王差点打了懿德娘娘,还是路过之人阻止了。
云擎苍没问路过之人,只听着这话心里有些不快,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懿德怎么说也是他的人,哪怕是言语不周真的得罪了这位亲王,也不该跋扈的要出手。
“备驾,朕去看看怎么回事!”
云擎苍有些气势汹汹。鸾国一直仗着国力不错,很多时候走着边贸欺压,甚至在两国没有明确的土地上,一厢情愿的划给了自己。
这次就鸾国的亲王来他们就这事谈了谈,可是对方说出的话模棱两可中,指出那也不是云国的土地。
云擎苍冷然道:“不受云国的那也不是你鸾国的,既然要分人者有份!”
金研被怼了回去,不知是否因为这事心里有气,居然撒气到他妃子的头上。
“回头转告盐运使,今年出口鸾国国的盐下降两成!”云擎苍气愤,他国可是掐着另外两国的盐运,若不然他们岂不更猖狂。
小德子是何等精明,哪里需要告诉
盐运使,这是在给鸾国的亲王颜色看看,自然是让她随行的官员知道就好。
今年是在皇宫门口搭的戏台,宫里连接着宫外来一个盛世和平,绵延如同起伏的山脉,琳琅满目的甚是热闹。而陛下不出皇宫也能与民同乐,老百姓通过敞开的皇宫大门,也能一睹皇家的风采。
今日懿德娘娘就在这里编排歌舞,虽然宫里的歌技已经安排了一些,但是心思灵巧的人另有创意。
可那知道全神贯注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身后的人,本来道句歉就完事儿了,可是被踩到的人喋喋不休,很是疼惜的看着自己的金缕靴。
懿德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娘娘,也没有大手笔的穿着金缕鞋,但是她不想丢了云国的颜面,于是提议赔她一双。
金研凤眼横飞,“你赔,你云国有这工艺吗?你以为阿猫阿狗都能制作一双?”
懿德觉得她就是来找茬的,自己背后没长眼睛惹上了她,但是多年来也是上位者,虽然对面的亲王比他还要尊贵,但是飞扬跋扈的她也不惧,就问,“你要如何才肯作罢?”
金研看着她那气势冷笑,“我让你脱了衣服赔罪,否则立刻给我拿出金缕靴!”
“你欺人太甚?”懿德哪怕再是个好脾气的,这会儿也容忍不下,“没人教亲王教养两字吗?”
金研何等的跋扈,一听这话一巴掌就扇过去,她这一巴掌甚至带着掌风,显然出手很重。
懿德对于她突然动手,按理说会下意识躲避一下,可是就在对方抬手的时候,就在对方掌风劈来的时候,她瞬间明白了这个女人在做什么?
这是要试探她的应变,试探她是个有武功的人。
而这么多年来她隐藏的好,从来没有漏过自己的真本事,一直是静若流水一般,给人缠绵柔弱的感觉。
可是这人居然来试探她,难道纸包不住火了吗?
懿德心里很是焦急,就想硬生生的接下这个巴掌,就像当初接下一个任务一般。
可是这个巴掌没有打下来,却被手疾眼快的人给拦下,硬生生挪开她那本该是纤纤的玉手。
“温候爷,怎么又是你?”金研脱口而出。
萧景最初不解她那又字,还以为是上次见面呢,结果对方眼神当中藏着恨意,如同坏了她什么好事一般。
萧景本身就是心思缜密的人,一下子觉察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