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渚仪声音轻轻的,苏清荷却满脸通红。
她随手抱起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才不用你,臭流氓!”苏清荷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娇嗔。
郑渚仪低低的笑,随她打。
那白落岸确实没有死心。
她前一日,就将苏清荷欺负她的事情,散播得满京城。
今日又过来了,双手叉腰直接在门口叫嚣。
“苏清荷,你还不快滚出来给本小姐谢罪!”
趾高气扬,嚣张的厉害。
苏清荷就装作没听见,根本就不理她。
大概这白落岸在京城里嚣张习惯了,如今没有人理她,她很是生气。
于是她抬脚踹开大门,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苏清荷,你给我滚出来!”
围观群众们都觉得这白落岸简直胆子太大了。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安王府,这些人惹不起的。
整个王府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落岸冷哼一声,直接将家里的侍卫们招呼来。
“来人,给本小姐搜!”
“搜出苏清荷那贱人,重重有赏!”
侍卫们呼啦一声散开,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连这里是哪儿都忘记了。
白落岸得意洋洋,看着一点点变得面目全非的安王府,心里很是畅快。
“苏清荷,这就是你反抗本小姐的下场!”
“你要是识相点,就乖乖滚出来。”
白落岸喊着,然而整个安王府依旧静悄悄。
别说郑渚仪和苏清荷了,连个下人都看不见。
白落岸丝毫都没有起疑心,甚至还嘲讽了起来。
“这安王府,如今已经衰落成这样了啊?”
“没有下人,难道他们两个人要自己动手吗?”
白落岸嫌弃的冷哼一声。
下人翻箱倒柜了好长时间,却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报告小姐,没找到。”
白落岸愣了一下。
“没找到?他们两个该不会知道我今天要来,吓跑了吧?”
白落岸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美的快要冒泡了。
“果然,苏清荷就是认输了,以后安王殿下就是我的了!”
她仰起头,得意洋洋的走到了门口。
“既然苏清荷已经很知趣的认输,本小姐自然宽宏大量原谅她。”
她说的很是大声。
“以后,我就是这安王府的女主人了!”
围观群众们不明真相,以为是真的,纷纷朝着白落岸道喜。
“恭喜白小姐!”
“恭喜白小姐美梦成真,果然京城当中,白小姐才是最厉害的!”
一群人马屁拍到飞起。
白落岸越发得意起来。
“快回去告诉我爹爹,让他来看看,这安王府有哪里需要修缮。”
“这院子如此破旧,定要好好翻新一下!”
一群人都在羡慕,觉得安王殿下这下算是抱上了大腿。
京城里有谁不知道,这白落岸出手大方,只要是她喜欢的,就愿意砸钱。
白落岸说着,就开始招呼人。
“来人,把苏清荷的东西都扔出去!”
这群人说着,就动手了。
“住手!”
这个时候,郑渚仪和苏清荷回来了。
白落岸愣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去挽郑渚仪的手。
“安王殿下您回来啦?从今往后我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说着,她仰着脖子:“苏清荷,你可以滚蛋了!”
苏清荷挑眉。
“絮语。”
絮语很快出现,就像是一道风,直接将那些准备扔她东西的人打倒在地。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白落岸吓了一跳,很快就矫情的尖叫起来。
“安王殿下,苏清荷怎么会是如此粗鄙之人!”
围观群众里,已经有年长一些的摇头了。
这白落岸自取灭亡,那可真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郑渚仪微微眯起眼睛。
“全都杀了。”
莫迟也迅速出现,紧接着,整个安王府就被血腥味笼罩。
这些下人的叫喊声,还有血喷洒出来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白落岸吓得脸色苍白。
“安王殿下,您是不满意这些下人吗?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换,我……”
郑渚仪微微眯起眼睛。
“剁了!”
白落岸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冰凉,有温热的液体喷到脸上。
刚刚她碰郑渚仪的那根手指头,竟是被砍掉了!
白落岸吓得全身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围观群众早已经被这样的架势吓傻了。
这个时候他们才忽然想起来——郑渚仪曾经是战神啊!
帅兵打仗也不过十几岁,最是暴戾残忍!
郑渚仪的目光凉凉的落在围观群众们的身上。
“还有谁敢骂?”
这群人恨不得现在就把舌头拔出来。
这个时候,白老爷来了。
他一过来,就发现事情不对劲,再看过去,差点就晕了。
“爹,爹爹,救我!”
白落岸举着断掉手指头的手,凄厉的叫喊着。
白家老爷脑子“嗡”的一声,险些晕倒。
“郑渚仪,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再嚣张,也不能杀人啊!”
郑渚仪眼眸微微眯起来。
“本王的府邸,是陛下御赐的。白落岸想砸就砸,想搬就搬。”
“白家小姐还摔坏了好几个御赐的花瓶。”
白老爷脸色一白。
“这是要砍头的吧?”
白家老爷哆嗦了一下。
“这都是下人摔坏的,你刚刚也把人都杀了!两,两清了!”
郑渚仪轻笑一声。
“苏清荷,是陛下亲自赐婚的,你女儿嚣张跋扈,直接对外宣布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白家老爷,原来这京城,还有你们这一号不要脸的呢?”
白家老爷被嘲讽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白落岸……这不是也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吗?”
白家老爷继续嘴硬。
“再说了,你们两个刚到京城里来,如今这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找到了自信一半,说话的底气都足了。
“你们都已经在西灵国生活了,如今又回来。这东舒国本来就没有你们的位置!”
他挺直了腰杆,继续骂。
“更何况,我们家落岸不过是顽劣了些,你如今伤了她,又该当何罪!”
白家老爷冷哼一声。
“安王殿下,你就算是安王,也应该尊重东舒国的律例吧?!”
“真以为没有人敢管你们了吗!”
白家老爷说的义正言辞,引来一行人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