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被他的难缠也烦的皱眉，她直了直背，看是最后一节测试题：
    “你觉得凶手这次对死者的惩罚是应该的？”
    “是！”微笑。
    “如果是你，你会放了凶手吗？”
    “不是。”依然微笑，呼吸略微急速。
    “在死者被杀之前，你是否知道他会死？”
    “不是！”皱眉，怒目，语气愤怒。
    “你其实认识凶手？”
    站在审问室看监控的其他人都不由得愣住，舒念这么做性质直接由不配合作证变成了隐瞒包庇？
    不知道是因为夜深没有休息，韩立轩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着舒念。“最后一个问题，是我的私人问题，你有没有在她人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和人发生关系？”
    韩立轩原本惨白的脸色顿时更加惨白，他一直没有说话，但是舒念还是看到了他指尖的颤抖。
    舒念很安静，盯着明明愤怒却死死的压抑着脸色扭曲的韩立轩：这个案子里，他真的不只是目击证人了。
    和死者没有关系就没有杀人动机吗？不是的，还有一种动机叫做迁移报复。
    因为曾经类似的经历，所以对不相关的人动手了。
    舒念亲手将原本她要保护的人推向了嫌疑人。
    韩立轩见舒念不说话，突然嘴唇颤抖了起来，“所以你不救我是吗？”
    原本在隔间的邹城看见他有失控的迹象，连忙进来将他摁进了椅子。
    舒念的脸色沉静，但是目光是十分冷漠。
    她很生气，如果不是在这里，她一定会揪着韩立轩的领子，大骂他混蛋。
    你难道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一次二次的挑战她的忍耐限度，在杀人案件前做着似是而非的事情，然后打着恋爱的名头让她来救他？
    你以为你是谁？即便是莫流苏的任务对象，舒念都很想直接抽他一顿，然后丢进河里喂鱼。
    什么玩意？
    死了也活该！
    舒念最后还是将韩立轩保释了出来，她没有再看黑夜中韩立轩复杂的神色，转身离开。
    最多三天，她一定会将案件破了，然后离开这个位面！
    “流苏，三天后是你的生日，我在溢恒花园等你。”
    舒念转身离开的时候，韩立轩温和的声音响起，只是这一次，带着一丝的急切和祈求。
    她顿了顿脚步，依旧没有回头。
    “我尽量。”
    舒念开车回家的时候，发现白易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男子一身清华，修长的身躯靠在车上，看着坐在车里的女孩，微微一笑，“聊聊吧。”
    舒念挑眉，“嗯。”
    两人上楼打开门坐下，此时已经凌晨四点了。
    明明都已经精神绷紧到了极致，但此时却也不累。
    “白易，你为什么要回来？”
    舒念靠在沙发上，看着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白易熟练的泡着咖啡，问道。
    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但是舒念就是想问。
    “那个时候，你走了，为什么要回来？”舒念冷冷的扯了扯唇角，“一直以来，看着我像小丑一样隐瞒，你似乎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