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得像个凶器,一开始程肃年反抗时腰身晃动,待封灿整根插进去时,他已经动不了了,稍微一动,那股异样的饱胀痛感便会加剧。
程肃年从没受过这种折磨。
偏巧封灿是个不会疼人的——心里会,行动上欠缺经验,正所谓理论知识学得再好,也依然改变不了他是处男的事实。
事已至此,程肃年连生气都顾不上了,他原本勃发的欲望在封灿的捣弄下被疼软了,他紧阖着双唇,不肯开口喊疼,封灿还以为自己做得挺好,动作愈发卖力。
程肃年额角的汗都下来了,眼角渐渐泛湿,意识模糊中,不知被顶到了哪儿,他触电似的,猛地绞紧了。
两人连在一起的下身,泥泞中不停进出的粗大性器忽然停住,半根插在里头,另一半露在外面,肉眼可见地又变粗了。
程肃年咬紧牙关,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脖颈崩成了一条直线。
这一声无意泄露出来的声音是导火索,封灿仅存的自制力被炸了个干净。他将程肃年的腿抬得更高,两手揉搓着身下柔软的臀,腰身大肆抽动,撞得程肃年一晃一晃的,不停往床里滑,又被封灿拽回胯下,继续操。
“舒服吗?我做得好不好,队长?”
那根烙铁一般的凶器贯穿了湿软的穴肉,润滑剂太多,随着他不停的抽送,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听得封灿耳根都红了。
“你说句话好不好?夸夸我。”他嗓音发颤,找程肃年索吻。
程肃年介意自己被绑的双手,依然不给他亲,他只好扣住程肃年的下巴,强行吻上去。
然而,没有回应的吻让人得不到安慰。封灿忍不住操得更用力,对准他刚才找到的地方狠狠顶撞过去,一下又一下,程肃年果然变脸了,那张熟悉的冷淡面孔被染红,露出了从没有过的情态。
他太好看了。
封灿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要发疯了。
可不是在发疯么,他今天晚上这么冲动,是一直以来的不满足在作祟。
现在他终于满足了,他得到了程肃年——从里到外,程肃年终于属于他了。
封灿做兴头上,脑子里一片混沌,仿佛忘记了过去,也不敢想明天,只剩这一个念头,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队长,队长……程肃年。”
他低声叫着,抱住程肃年发颤的腰,整根拔出,再用力插进去。反复来回,每一次都撞到让程肃年受不了的地方,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了。
“你到底……唔,能不能好了……”
“不能。”
“你叫叫我吧,求你了。”
封灿做到动情,腰胯动作愈发地大开大合。不仅程肃年受不了,他也浑身是汗,汗水和别的混在一起,空气里充斥着淫靡的味道。
程肃年快疯了,身体却不听大脑指挥,十分配合地吸咬住封灿,越咬越紧,亲身感受着那根凶器在他体内进进出出,每一下都碾在他理智崩溃的边缘。
“你、你慢点……”
他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但身体的刺激太大,越是不看,他和封灿交合的画面在脑海里越是清晰。
封灿抓到他引人遐思的颤音,把这当鼓励,怎么会慢?反而更快更用力了。
程肃年被顶撞得三魂七魄丢了大半,哪还有平日里冷酷的样子,他整张脸都透着春意,浑身湿得像浸了水,汗液和体液交织,手腕被勒紧的疼痛更是加深了刺激,他恍惚中没力气再抵抗了,失神地漏出了一声呻吟。
“不、不要再……”他语无伦次地求饶,“不要了……封灿……”
封灿终于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欢喜地去吻他汗湿的鬓角,胯下却不停,操得更狠,“不要了吗?再深一点好不好?你喜欢我操得深点吗,队长?”
“不喜欢吗?这样呢?”
封灿变着姿势抽出再插入,程肃年被搞得腰腿发软,理智被陌生的情潮淹没了,在反复的刺激下几乎泄出哭腔。
这声音进了封灿耳朵里,封灿终于忍不住了,重重地顶进去,猛烈操干了十几下,在程肃年高潮时激烈绞紧的穴道里尽情地射了出来。
忘带套了。
这是封灿的第一反应。
所以,他内射了程肃年?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封灿呆了几秒,立刻将性器拔出来。
然而他不动还好,他一离开,射进去的精液被带出了一部分,将程肃年的臀缝染成了一片污浊的白色。
封灿盯着这美景看了半天,好久才反应过来,领带还没解开,他的宝贝队长被绑了这么久,肯定是累到了。
他抬头看过去,程肃年果然是累了,神色恹恹地闭着眼睛,看都不看他,也不叫他解绑。
“队长。”封灿谨慎地靠过去,往程肃年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讨饶道,“我错了,我们有话好商量,你别生气,行吗?”
第67章 事后1
封灿上头之后,对程肃年说过的“我错了”,加起来能绕地球十圈。
然而他说了这么多次,没有哪一次是真的知错了,这次估计也一样,程肃年懒得搭理他了,当然,最主要原因是没力气搭理。
冬夜,大半个城市的人都睡着了,窗外有隐隐的风声。
程肃年闭眼听了一会,困倦和深深的不舒服感让他不想开口,也不想动。他躺在枕头上,那张漠然的脸沉浸在床头小灯的昏黄光芒里,看似近在咫尺,却让人望而生畏。
封灿以为他会发脾气,但他没有。
可封灿没觉得庆幸,反而更是如坐针毡。他不敢在这个档口再去触程肃年的眉头了,开荤之夜,他是做爽了,爽到觉得值了,不后悔,但他是爱程肃年的,他们要发展长期恋情,因为一时的爽快影响到日后的关系,是不是得不偿失?
不过……
不会有那么大影响吧?
其实事情可大可小,全看程肃年会不会跟他计较。
封灿拿不准这一点,才刚做完,他心里激荡的浪潮尚未平息,余波一阵一阵,很想抱着程肃年温存一会,亲一亲、或是再来一回。
但今晚绝对不可以再妄动了。
在周遭窒闷的空气里,封灿拿过旁边的被子,想帮程肃年盖上。眼神瞟过去时,他看见程肃年搭在床边的右手,手腕处被勒出了一道鲜明的红痕。
左手也一样。
封灿眼皮一跳,想揉但没敢,心虚程度又加重了几分。
这回他不说“你别生气”了,改口道:“你生气就冲我发火吧,我让你绑回来好不好?骂我也行,打我也行,我都听你的……”
程肃年充耳不闻。
封灿趴在他肩膀上,柔声叫:“队长,程肃年,肃年哥哥……”
“……”
程肃年掀起眼皮,凉凉地瞥来一眼。
封灿逮住点回应就抓紧了顺杆往上爬,“洗个澡吧。”他试图抱起程肃年,“这样怎么睡觉?我帮你清理一下,把床单也换了,然后你再好好睡?”
“不用,我自己来。”
程肃年起身下床,光着脚,刚踩上地板就腿一软,差点栽倒。封灿连忙抱住他,见他这副罕见的虚弱模样是自己搞出来的,心里别提多满足了,开开心心地把人抱了个满怀。
但封灿只敢暗爽,不好直接表现出来,否则非得把程肃年气死不可。他克制地垂下眼,一本正经地扶着程肃年进了浴室。
事后清理是个麻烦事儿,听说不清理容易生病。但封灿脑中只有这个概念,没实践过。
放好热水后,他和程肃年一起迈进了浴缸里,这回他没被拒绝,因为程肃年可能也意识到自己一个人不好弄了,不得不让他帮忙。
封灿便让程肃年趴在自己怀里,下半身没入水中,他一边搂住程肃年的腰,一边把手指伸进那幽深的地方,把里面的东西慢慢往外扣弄。
这个过程无疑很折磨人,同时也是享受。封灿被迫坐怀不乱,努力克制着自己,竟然真的忍住了。
他暂时忘却了身体欲望,全神贯注地打量着程肃年。
这个人气息沉静,闭上双眼一言不发时,侧脸靠在他肩膀上,竟然让他有了正在被依靠的错觉。
封灿心头一热,又觉得程肃年这么沉默,肯定是在生气的,到了喉咙口的缱绻情话便咽回去,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这叹气声很是装腔作势,故意叹给程肃年听的。
结果程肃年依然不搭理他,不冷不热地晾了他一宿。
这一宿封灿几乎没睡觉,他先是帮程肃年洗完澡,然后换了床单——他们平时除了内衣袜子,从来不自己洗衣服,基地里有阿姨专门负责干这个。但今晚的床单封灿哪好意思交给阿姨洗?反正睡不着觉,他就收拾进浴室里自己亲手洗了。
这里没有洗衣机,床单不好洗,封灿从小娇生惯养,也不太会干活。
但干这种活和别的活不一样,他一边搓洗一边回想刚才的美妙滋味,洗床单也能洗得津津有味,体会到别人理解不了的隐秘满足。
重新回到床上时,程肃年已经睡着了。
封灿悄悄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揉了几下,又傻兮兮地往上吹了口气,仿佛那是仙气儿,吹上去程肃年被勒出红痕的手腕就自动好了。
然后,做法完毕,他搂着程肃年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早上,是程肃年先醒的。
昨晚喝了不少酒,又被封灿狠狠折腾了一通,他睁开眼睛,稍微一动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哪儿都疼,包括腰、酸痛的胳膊和手腕,还有身下某一处传来了清晰的异样感,很糟糕,难以形容。
程肃年皱着眉,下床去洗漱。
他没叫醒封灿,一整个上午都没和封灿说话,本来是想说的,但吃完早饭,到了集合训练的时间,程肃年打开游戏忽然发现自己手感很差,手腕上的不适严重影响了他的操作,导致他原本就不甚晴朗的脸色更加阴云密布,直径三米之内都没人敢靠近。
封灿也不敢,封灿知道自己犯大事了,他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碰程肃年的手,当然不至于受伤,更不会留下长期影响,但只影响一两天的训练状态,就足以把程肃年气死,给他罪加一等。
封灿缩进角落里长蘑菇,不敢在队长面前冒头了。
他悻悻地想,程肃年生的是哪方面的气呢?是单纯的不能接受被他上,还是气他在没沟通好的情况下使小手段,拿领带绑人强上?抑或是本来没那么气,因为手腕不灵活影响了打游戏的状态,才真正开始生气?
这几点有很大区别,但无论是哪个,封灿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他自己很清楚,暗自反省了一整天,没敢去找程肃年问。
他不怕别的,如果被打被骂都是小事,就怕程肃年对此特别介意,狠心说分手,以后再也不和他好了。
不会的吧?床上生活的确不太和谐,但程肃年明显已经渐渐喜欢上他了,他们之间并非一点感情也没有。
有感情的人才不会那么绝情,想到这一点,封灿稍微安心了些。
当天傍晚,打完一场训练赛,休息的时候,封灿抬头看,发现程肃年趴在电脑桌上,好半天没起来。
累了?在补眠?
这会儿正是饭时,其他队友和教练都去吃饭了,训练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他们两个。
封灿犹豫了一下,主动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