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怎么了？”见冷清昀发愣，温婉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没事，我想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冷清昀回应她。
    “老大，先抛开这个吧，我跟你说说何丽这边的情况。”
    说着安然用冷清昀手中接过那些资料，将底层那一摞照片一一摊开，把资料也按顺序摆好。
    冷清昀凑近些打量着那些褪色的照片，每看一张表情就变化一次，或明或暗，或阴或晴。直到最后，脸色愕然僵滞，眸里的愤恨无限扩大，整个包间油然弥漫起压抑阴沉。
    “老大，你看一下这个人。”温婉食指落在最后一列第一张照片上，“这就是高则宇前几天抓到的人，也就是花钱贿赂园丁那个人。”
    看着冷清昀一副缄默失魂的样子，温婉眸里划过担忧，继续说下去：“你在看这里，这是这个人的财务往来，这几年何丽一直在给他汇款。”
    此刻温婉的手指已经移动到一张财务明细表上。
    “高则宇之前提过，这个人透露过给他汇钱的是个姓何的女人，如此看来，真的是何丽做的。”冷清昀声音带着撕裂敌人的威慑感，这声音如同从脚底打出来一般低抑。
    安然赞同：“可以这么说。”
    “可是，她还姐姐的动机在哪里？”
    冷临从来没打算把公司给冷清昀和冷若欢，若是为了家产何丽大可不必做这些事情。以冷临对冷佳佳的疼爱，她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家产也会是冷佳佳的。
    温婉手指移动到另一张照片上：“老大，你问到点上了，这就是动机。”
    冷清昀的目光顺势移了过去，照片是厉铭晖和冷佳佳的合影，扫一眼时间是厉铭晖第一次去冷家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们还没搬出去住。
    那天厉铭晖原是去找冷若欢的，冷佳佳死乞白赖非要和他合影。那时她和冷若欢关系还不错，冷若欢心一软就劝厉铭晖和他拍了照片。
    冷清昀惊愕不减：“厉铭晖？”
    温婉点了点头：“冷佳佳想嫁给厉铭晖，何丽母爱泛滥为女儿清楚障碍，这个解释很合理。”
    “这个解释确实很合理，也很符合何丽的行事作风。但是，高则宇之前说过何丽很可能是受人指使，我不认为她只有这个动机。”
    “老大就是睿智，何丽的第二个动机在这。”温婉抽出一张dna检查报告各一张照片递过去。
    冷清昀没多问接了过去。
    dna报告检测结果是“非亲缘关系”，接受检测的人是冷临和冷佳佳。再看照片，上面是何丽和另一个男人的合影，两手一同捧着一个婴儿，一副幸福美满的画面。
    “冷佳佳不是冷临亲生的？你怀疑是有人用这件事情要挟何丽？”冷清昀倒一口冷气，心中瞬间明了。
    冷临适合视脸面如命的人，怎么可能容忍别人给他绿帽子？如果东窗事发，何丽母子俩必定是要被赶出去的，由此何丽会因为这事被要挟也不难理解了。
    “这两个都可以构成何丽容不下你们两姐妹的动机，或者换个说法，是那个幕后黑手容不下你们。”
    温婉素净的脸上升腾出侦查者独有的敏锐和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