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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啊”
    白夫人尖声叫了起来,全身像是有上万只有螯的蚂蚁在掐着她的全身筋脉血肉,疼得她恨不得满地打滚。
    “你乃是管家之人,御下不严,但念在你生子有功,这些年也为家中做了不少贡献,此次我就不要你性命了,这道驳杂之气,算是对你的惩罚,待你何时将其排除体外,才算惩罚结束。”
    五长老眯了眯眼睛,道:“季兰君”
    “奴家在。下面的一位身穿紫色道袍的女子开了口。
    “从今日起,蔺家管家之权暂且交由你手上,希望不要再出现类似之事。”
    季兰君不敢抬头,忙说道:“家主放心,兰君定会尽心尽力,不敢丝亳松懈,绝不会让玄之侄儿受半点委屈。”
    五长老点点头,道:“那个恶奴人在何处?”
    这竟然是要亲自解决张管事了,要知道,身为家主,又是族中长老,出手解决一个下人对于蔺润如而言,本该是种侮辱,但如今.......
    第60章 惩治恶人
    蔺玄之道:“那种蝼蚁之人,就不用进来污了家主的眼睛了,不如家主将他交给玄之来处理,也为执法堂省些麻烦。”
    现在就算是蔺玄之说他要当蔺家少主,恐怕五长老都不会不答应,更何况只是如此小事?五长老挥了下袖子,道:“随你高兴。”
    蔺玄之道:“多谢家主。”
    五长老平息了怒气,打量着蔺玄之,道:“今日你受惊了,便先回去好好休息,等到过几日,我还会找你细聊一番。”
    蔺玄之点点头道:“玄之遵命。”
    五长老越发满意这个温润有礼的玄孙,连带着对那个被蔺湛收养的麻烦也有了几分满意。
    “你那个弟弟晏天痕,倒是个忠心知恩之人,我便赏他一颗极品养元丹作为嘉奖。”
    极品养元丹!
    这可是玄级丹药,价值高达万金,且是有价无市之宝!
    若是此时还有人看不出蔺玄之已经多受家主看重,那他必然是脑子有问题。
    下面不少人都在暗自惊叹,又暗自嫉妒—一他们怎么就没有在蔺玄之落魄的时候,给他分点五元米?
    不就是成日眼巴巴地跟在蔺玄之身后,屁颠屁颠地给他当牛做马么,照顾他十天半个月么他们也能做到!
    那个丑八怪晏天痕,还真是好运气!
    蔺玄之接过那枚丹药瓶,郑重道:“玄之先替家弟谢过家主。”
    五长老摆摆手,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蔺玄之则是将丹药瓶收入储物袋中,捏了一块锻石轻飘飘的下了台子。
    直到他消失在执法堂,那些跪在地上的人,才敢从地上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都露出了后怕的表情。
    蔺泽之面色苍白,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死死地捏住了拳头,指甲掐在手心之中,流出了粘稠的液体。
    白素素惊魂未定,一脸掩饰不住的妒意,死咬着下唇说道:“那个废物,怎么就成了炼器师了?”
    ¨炼器师…蔺雨柔拧着眉毛看着还在闪烁着金字的警示柱,道:“难不成玄之堂兄,真的是老祖选定之人?”
    “说不定。另一人说道。
    还有人拍拍胸口,长长吁了口气,说道:“幸亏我没有在蔺玄之落魄的时候,对他落井下石,要不然的话,我估计今天就睡不着了。
    这一句话,让在场不少人都止不住地绷紧了神经一一他们开始仔细回想到底有没有说过蔺玄之的坏话,背后议论什么的当然有过,还有过不少次,但这
    “我以前说的那些,可全都不作数,你不要随便乱说啊,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呸,你之前还说玄之堂兄是个废物,还说他有今天就是自作自受…唔唔,你捂我的嘴做什么?”
    “你少在这里挑拔离间,我肯定没说过这种话!”
    “你还说玄之堂兄活该!”
    “呸呸呸,闭上你的这张臭嘴,玄之堂兄那叫龙游浅溪,暂时被困,你说的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蔺泽之听着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后怕自己会不会得罪了蔺玄之,被他记恨上,心中相当不是滋味儿。
    他好不容易才成了蔺家万人瞩目的焦点,怎么今日只不过因为蔺玄之露了个脸,成了个炼器师,他就重新沦为了陪衬!
    蔺泽之快要嫉妒疯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他早晚,要让这些人后悔今日对蔺玄之的吹捧。
    晏天痕站在门外满脸焦急地往里面张望着,他看到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出现在黑幽幽的长廊之中时,当即便叫道:“大哥,你没事儿吧?”
    蔺玄之走出门来,在阳光下面对晏天痕勾唇轻笑,道:“等急了吗?
    “没有。晏天痕走到蔺玄之身边,和他一起往台阶下面走去,身边跟着两只小虎。
    “大哥,刚才五长老可是让所有人都不能对你不敬,他们]以后,是不是就不敢辱骂大哥了?晏天痕兴冲冲地说。
    蔺玄之点点头,牵着晏天痕的手,说:“以后他们也同样不敢再欺辱你了,对了,你在灵草田打的那份工,还是辞了吧,之前我自己也没有找落,所有对你没做要求,不过,从今日开始,我就要监督你好好修行了。”
    晏天痕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便知道蔺玄之大概以后不会太缺钱。
    至少五长老的那些警告一出,敢克扣蔺玄之衣食住行资源的人,恐怕得收敛着了。
    于是,晏天痕也乐得自在,点点头说道:“好的大哥,我一会儿就去给管事传个话。”
    这时,一个执法堂的侍卫走了过来,对着蔺玄之抱拳说道:“玄之少爷,张管事您要怎么处置?”
    蔺玄之道:“把他带到我的住处。”
    晏天痕拉了拉蔺玄之的袖子,说:“大哥,让他去我们住的地方做什么?”
    蔺玄之看着晏天痕说:“当然是让他感受一下,之前的那个刁奴是怎么死的。”
    晏天痕摇了摇头,说:“大哥,我们不要让他去我们的小院子,那是我们住的地方,他要是死在那里,会污染小院子的。”
    蔺玄之想了一想,虽说那个小院子,恐怕他们即便是今天都住不下去了,但那里毕竟是有着他和晏天痕的生活痕迹和美好记忆。
    于是,蔺玄之便道:“阿痕,我们再走一趟执法堂如何?”
    晏天痕回头看了眼执法堂的大门,虽然心里面还有种震颤害怕,但只要蔺玄之在身边,他觉得似乎也没看起来那么恐怖了。
    于是,晏天痕点点头说:“好啊。”
    蔺玄之转而冷声对侍卫说道:“把张管事带到执法堂里面,顺便,拿两袋子五元米过来。”
    张管事在听到五长老警告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吓瘫在地上,蔺玄之一朝之间竟然又重新受宠,而且还得到了家主的照拂。
    家主的地位超然卓绝,哪怕是白夫人,也根本不敢触其锋芒。
    张管事只恨不得把过去的自己给狠狠打一顿再说。
    张管事被拖进了森然又庄严的执法堂里面。
    这个时候,那些之前准备围观看蔺玄之笑话的人,还没有走完。
    他们先是看到两个身着盔甲手拿长枪的护卫,像是提小鸡似的把一个全身瘫软的中年男子抬了进来,随手扔在大堂中间,还只觉得是执法堂又要处置什么人。
    但是,随后携手而来的蔺玄之和晏天痕,却让这些人又有了新的想法一一恐怕是蔺玄之要开始着手处理得罪过他的人了。
    这个人,大概就是那个险些被五长老亲自拍死的可怜虫张管事了。
    蔺玄之站在张管事身前五米开外的地方,扫视了两侧的蔺家子弟一圈,道:“我现在要处理一个恶奴,你们可自行离去。”
    蔺家子弟讪讪地对视着,有人说道:“既然是恶奴,我们也要看着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是啊,这个刁奴,竟然敢欺上瞒下,玄之堂兄,你可千万不能轻饶了他!”
    蔺泽之的面色铁青,拳头紧紧握着起,这个张管事,是他娘从白家带过来的贴身管事,直都忠心耿耿,如果不是蔺玄之让五长老亲自开口,他娘亲定然能保下张管事。
    可是现在,就连他娘都已经受了重伤,被三长老带走疗养了。
    蔺泽之的眸中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意。
    晏天痕感觉到了来自人群中的这抹寒气,便警惕地朝着那边看过去,和蔺泽之对视了一眼之后,他回了对方一个超凶的眼神
    白素素被满脸的裂纹给吓住了,摸着胸口说:“这个丑八怪,真恶心。”
    晏天痕翻了个白眼,往蔺玄之那边靠了靠。
    蔺玄之对于想看热闹的人这么多年,倒是无所谓,越多人留在这里,其实越合他的心意。
    一个侍卫抬着两袋子五元米走了过来。
    蔺玄之道:“把他弄醒,抓起来。”
    侍卫上前,弯腰抓起张管事的后领子,让还在昏迷不醒的张管事保持直立的状态,侍卫又在张管事的后背点了几下,张管事咳嗽一声,翻着白眼悠悠转醒。
    张管事一看到这场面,顿时吓得全身都抖得像是筛子。
    你、你要做什么?张管事双腿打颤,牙齿上下碰撞,说:“我可是白夫人的从家里带过来的管事,你要是想动我,也得先问问白夫人答不答应!”
    蔺泽之顿时黑了脸,连最后一点想救他的心思都没了。
    这个蠢货,这种时候不求饶,居然还扯他娘亲的大旗,简直是临死还要拖人下水!
    蔺玄之勾唇冷笑,道:“现在,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之前那个人是如何死的。”
    晏天痕哼了一声,说:“死于废话太多!
    张管事脸色苍白,汗如雨下,他看到了人群中站着的蔺泽之,然而对方却没有丝毫站出来替他说话的意思…
    完了,这一下彻底完了。
    张管事双目呆滞,总算是脑子里面那根直愣愣的筋转了个弯,他立马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痛哭流涕求饶道:“玄之少爷,之前老奴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对你不恭不敬的,求您看在我为蔺家做事多年,一直谨小慎微不敢出丝毫差错的份儿上,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以后绝对给你当牛做马,言听计从啊!
    蔺玄之眉目带着冷霜,道:“我可用不起你这种欺上瞒下的恶奴,你非但敢对我不恭不敬,还欺上瞒下,拖累了大伯母,如过今日我不做主惩罚你,恐怕我们蔺家的奴仆,都会接连效法。”
    蔺玄之的话,一下子将克扣他五元米的过错,全部推给了张管事,因此,蔺泽之立刻聪明地站出来说道:“没错,你这个欺上瞒下的刁奴,我母亲还曾经特意叮嘱你,要好好照顾玄之堂弟,没想到,你居然背地里为了那一点点蝇头小利,私贪五元米,今天就算玄之堂弟不动手,我也一定要杀了你!”
    张管事一下子懵了,说道:“明明是夫人让我一一”
    一拳下去,张管事的一条胳膊被人踢了下来。
    啊啊啊一-张管事嘶声惨叫起来,在地上不停打滚。
    蔺泽之的眸中杀意渐浓,他对站在一旁只看不说的蔺玄之道:“玄之堂弟,既然是我母亲这边的家奴,那我就代劳了!”
    蔺玄之心头冷笑,面上不动声色,道:“他既然胆敢克扣我五元米,自然是对这种米情有独钟,堂兄不如就让他给他点临终关怀,让他再好好吃一顿五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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