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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节
    晏天痕乐得自在,道:“这感情好啊,还是宇阳哥哥懂我。”
    段宇阳得意地说:“那必然的,若是按照话本里面的说法,我和你才应该在一起。”
    “你要和谁在一起?”元天问适时走了过来,眉毛挑了起来,一副要捉奸的表情。
    段宇阳淡定地一笑,说:“当然是要和你在一起了。”
    元天问瞅着他:“你方才不是这么说的。”
    段宇阳拒不承认:“你听错了。”
    元天问面无表情看着他,然而他不能奈何段宇阳,便转而对晏天痕说道:“难得你没和你大哥一起来。
    晏天痕眨眨眼,说:“我刚出关就来找宇阳哥哥了,还没来得及去找我大哥。”
    元天问看了看段宇阳,道:“下次记得带你大哥一起来。”
    “为什么?“晏天痕不解问道。
    “省的有人胡思乱想的。”元天问臭着脸说。
    段宇阳顿时哭笑不得,说:“你至不至于啊,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的醋味儿是不是太大了点儿啊。”
    元天问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是吃醋,我只是没安全感。”
    段宇阳:“…”
    晏天痕被他们俩甜的駒牙,赶紧将丹药瓶子塞到段宇阳的手中,道:“东西先给你了,大瓶子是我要拿去卖的,小瓶子是我送给你的,我先走了,不用送!”
    说完,晏天痕无视段宇阳在后面叫他,便蹦蹦跳跳地朝着山下跑去,看起来丝毫不留恋。
    “这小猴子。”段宇阳捏着丹药瓶子说。
    元天问看着丹药瓶子,挑挑眉道:“他炼成丹药了?”
    段宇阳点点头,欲言又止,道:“托我拿到拍卖场去,你看看。”
    元天问拿过大瓶子,打开一看,顿时神色有些莫测。
    “这都是他一个人炼制的?”
    “是啊,闭关两个月,炼制了这么多。”段宇阳说。
    元天问微微皱眉,道:“这件事情,玄之可知道?”
    段宇阳摇了摇头,道:“他一出关就跑过来了,玄之这段时间都在沉剑峰上,应该还不知此事。”
    元天问想了想,说:“得先去给玄之说一下,这么多极品淬体丹,就算从我们家的拍卖场拍出去,也肯定会引起丹师盟会和各方势力的注意,得要小心谨慎一些。”
    段宇阳点点头,极为认可道:“我也这般作想,不过阿痕自己应当会告诉玄之,他这性子,有点儿小小的成就,肯定巴不得赶紧去他大哥面前炫耀一番。”
    元天问斜了他一眼,说:“你倒是了解他。”
    段宇阳禁不住好笑,元天问最近越发的有小孩子脾气了,又是喜欢撒娇又是喜欢乱吃飞醋,在他面前可是一点都没有元家少主的样子,若是让外面的人见了,非得惊掉下 9。
    段宇阳说:“在我心目中,阿痕一直都是弟弟。”
    元天问说:“那我呢?”
    段宇阳翻了个白眼,说:“我肚子里面都有你的崽子了,你说我把你当成什么?”
    元天问一瞬间便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翘起唇角,无不得意地搂着段宇阳大家肩膀,说:“这话我爱听。”
    段宇阳扫了他一眼,道:“我看出来了。”
    元天问理直气壮道:“既然看出来了,那以后就要多说这几句这样的话。”
    段宇阳:“…”
    ............
    “玄之。”展枫亭走了过来。
    蔺玄之便很快收了势,将怜怜插回剑鞘之中,只是残留的剑气仍然将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古树,劈成了碎片。
    展枫亭禁不住驻足观望,赞叹道:“你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
    蔺玄之道:“仍有许多不足。”
    展枫亭忍不住说:“你这也太谦虚了吧。”
    蔺玄之笑了笑,没有作声。
    他倒还真不是谦虚,《青莲九式》的第一式,他仍然有很多尚未领悟到的剑意,在剑修一道,上,他仍是有很大的不足之处。
    不过,这些话倒是不必多说,以免平白引人误会--虽然展枫亭不是这样的人。
    平日里,沉剑峰的弟子们并不会刻意去联络感情,但大概是受了揽月尊人风格的影响,他们颇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互相之间不多打扰,然而却能感受到彼此传递出来的善意。
    第338章 师弟荆罗
    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在蔺玄之练剑的时候,此时展枫亭出现,必然是有要事要说。
    果不其然,展枫亭道:“断剑峰的北苍漠方才投了拜帖,人已经到你的院子外面,我刚巧经过见到,便来给你通知一声。”
    蔺玄之眼睛微微一亮,道:“多谢大师兄,我这就过去。”
    展枫亭道:“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蔺玄之顿住脚步,道:“还有谁?”
    展枫亭说:“你以前的小师弟,荆罗。”
    蔺玄之已经很久都不曾听人提起过这个少年了,不过倒不至于忘了这是谁。
    在断剑峰的时候,蔺玄之排行第四,下面只有一位师弟,那便是荆罗。
    说起荆罗,这和蔺玄之还有些渊源一或者说,不只是一些。
    断剑峰-向的风格便是不收世家之外的弟子,荆罗倒是个例外,因为他是蔺玄之在外出历练的途中顺手捡过来的。
    蔺玄之第一次见到荆罗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死去,身受重伤不说,体内还中了剧毒,若非荆罗福大命大,遇上了方外修士,怕是连白骨都已经成了灰烬。
    蔺玄之带着他回到玄天宗,手把手地教他拿剑练剑使剑,对荆罗的照顾可谓是淋漓尽致,那时候荆罗年纪还小,长得雨雪可爱,成日就迈着两条小短腿眼吧嗒吧嗒地跑着跟在蔺玄之屁股后面,像是他身,上长得小尾巴似的。
    断剑峰。上还有人因为这个笑话过蔺玄之,说他出去一趟,便拐了一个小小的童养媳。
    要说起来,蔺玄之对荆罗有些同情,也有些怜惜,又因为这孩子是他一手救下来又一手养大的,算是他半个弟弟半个徒弟,所以他对荆罗,总是有一份放纵和关怀在其中
    以前蔺玄之也觉得这个玉雪可爱的少年,是一只温顺无害的小白兔子,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从头到尾都不曾看清楚这个少年。
    上辈子,蔺玄之知道荆罗一直都在寻找他,只是他对这个少年,已经没什么多余的感情,便从头到尾避而不见,后来他死了,荆罗那时候已经不再叫这个名字了,而是成为一个一怒便能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人上人。
    最后一次见到荆罗,便是他死于非命之后。
    荆罗为了凝他的魂魄,一夕之间,一头青丝尽飞雪,蔺玄之这才撑得到白逸尘带着魂盘赶来,给了他一线生机。
    不过,从那之后,他与荆罗之间的因果线,便已经断了。
    蔺玄之从回忆之中抽身出来,来到他的摘星阁,便看到已经被简云曦给邀入别院之中的北弑天和荆罗。
    见到蔺玄之,简云曦道:“他们两人身上有拜帖,展师兄便让我先招待他们。”
    蔺玄之点点头,道:“流照月呢?”
    简云曦面无表情,道:“去猎艳了。”
    蔺玄之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简云曦暗中黑了流照月一把,便心满意足地走去后面练剑了,这些日子,他发现跟着蔺玄之当小厮倒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他每日都能见到蔺玄之练剑,并且发现自己的不足之处,剑法造诣竟是隐隐有了突破瓶颈的意思。
    倒是流照月心思早就不在这里,若不是流家长老下了死令,让他必须来玄天宗历练,他恐怕早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流照月从小就是家中小霸王,上面有兄长当眼珠子宠着,做什么都没人敢管,反而还会给他擦屁股,所以流小少爷对万丈红尘可谓是极为眷恋,根本忍受不了山上这等枯燥的生活。
    才不过几日,他的心性便暴露个彻彻底底。
    蔺玄之知道以后,也并不管他,完全放任自由。
    毕竟这不是他的徒弟,他也没什么责任来教导他。
    而且,端看流梦尘对流照月放任自流的态度也能明白,这便是大世家族对待族中受宠的嫡子惯用的态度--反正家大业大,上面又有个能干顶事儿的嫡亲兄长,所以对弟弟的要求便低得令人发指,幺弟活得潇洒自在便可,万事都有兄长顶着。
    蔺玄之原本也是打算这么对待晏天痕的,然而事与愿违,晏天痕的身份,注定他没这个资本。
    “三师弟。”北弑天看到蔺玄之,一向严肃的脸上有了几分松动。”
    蔺玄之淡淡笑道:“早就想去看看师兄,只是近日诸事繁忙,一时间倒是耽搁了。”
    说话的时候,蔺玄之的视线扫过了站在北弑天身旁,手中捏这个茶杯显然一脸惴惴不安的荆罗。
    对荆罗的记忆,还是停留在。上辈子最后的时候。
    那时候荆罗已经爬到了一个极高的位置,印象中还圆润稚嫩的小脸,已经变得棱角分明,爱笑的脸上也布满了让人望而生畏的肃然和冷寂,有种生人莫进的高位者气势。只是荆罗在得知他死了之后,却伏案痛哭,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蔺玄之再见到这个脸色有几分苍白的少年,禁不住有些时空错乱的感觉,同时又无比清楚地感受到--他当真回到了曾经。
    北苍漠看了看荆罗,道:“得知我要来看望你,荆罗一定要跟着我过来,你们之间,应当有不少话要说吧。”
    蔺玄之并不做声。
    荆罗脸色苍白,几乎站不稳脚似的用一只手紧紧攥着北苍漠的袖子,他小声嘤咛道:“师兄,我来看看你。”
    蔺玄之眸色冷了下来,道:“来看我是否还活着?”
    荆罗呼吸有些不畅,望着蔺玄之那双他看不透彻的眼眸,道:“师兄,我对不起你。”
    蔺玄之淡淡说道:“你的确做了些对不起我的事情,只是我现在无心与你计较这些。”
    北苍漠微微一愣,面容上露出了些许错愕之意,饶是他再怎么迟钝,此时也看出了这两人之间有些古怪,联想蔺玄之在离开重伤离开玄天宗之前,还对荆罗温柔和善的态度,这让他禁不住开始联想云栖小洞天之事。
    北苍漠沉了脸,拧着眉头对着荆罗问道:“玄之重伤,竟然与你有关?”
    荆罗慌张失措,但是在被拆穿之后,他很快定了定神,强忍住泪水说道:“是我一时间想岔了,险些害死了师兄,我早就已经知道错了,师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蔺玄之望着荆罗,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点无可厚非,只是我有些好奇,杜奇英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
    荆罗豆大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他哭腔浓重地说道:“我没有拿他的好处,我偷听到了他们算计你的谈话,被人发现了,他们给我身上下了蛊,威胁我说若是告诉你,便让蛊虫一口一口咬死我,我怕死,就没敢告诉师兄.... 呜呜呜,我好后悔,我对不起你...”
    北苍漠面色阴沉的能够掐出墨水来,他一把甩开荆罗的手,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脑子是不是不好用了?怎能犯这种傻事?杜奇英设计暗害同门,你竟是当做不知道!玄之平日如何对你,难不成你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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