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卧室房门打开,傅云瑞进来了。
水汽朦胧,某些部位隐约可见,她眼珠子动也不动,死死盯着傅云深的脸。
[上他,我可以帮你的,你只要把身体……]
“你他妈快管管这个货!”时暮捂着耳朵,在心里大喊。
熟睡中的缠藤蛊顿时清醒,藤蔓延伸,把心脏包围,狠狠一捏,在剧烈疼痛的同时,魅蛊陷入寂静。
那一下是真的疼,收拾了魅蛊的同时,又让她倒在了地上。
傅云深关闭水龙头,着急忙慌便是过来找她,过于急切的少年并没有注意到地板上没来得及冲干的泡沫,脚底打滑,身体像条泥鳅一样呲溜到了时暮跟前,前列腺来了个紧急刹车后,砰的声撞上了墙壁。
时暮哆嗦了下,幻肢跟着剧烈疼痛。
傅云深平躺在地上,没动弹。
听到动静的傅云瑞过来敲门,语气迫切:“哥哥,你没事吧?”
傅云深指尖颤颤,几乎是咬着牙的说;“没事,不用、不用管我。”
他整个声线都在抖,哪像是没事的样子。
傅云深慢慢悠悠支撑起前肢,结果又摔在了地上。
时暮吞咽口唾沫,小心翼翼问:“你……还好吗?”
傅云深拧着眉:“不好。”
蛋疼。
真正意义上的蛋疼。
“我我我我……我能帮你什么吗?”
傅云深抬手一指:“帮我拿块儿浴巾。”
“哦。”她扯过浴巾,动作轻柔的盖在了他屁股上。
傅云深:“……”
傅云深:“你他妈以为这是澡堂子要搓背吗?扶我起来!”
那四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门外,傅云瑞又开始说话:“哥,你真没事吧?我怎么听到你和人说话?”
傅云深深吸一口气:“后花园的灯没关,你下去帮我关一下,再去书房帮我把练习册拿来。”
傅云瑞没怀疑,听话的离开去办事。
“扶我起来。”傅云深朝时暮伸出手。
时暮胳膊用力,把人往起一拉,惯性使她身子后倾,加上地面打滑,眼看又要摔倒时,少年手臂收力,把时暮牢牢揽在了怀里。
在浴室的潮湿水汽中,二人身体紧贴,密不可分,他赤身露体,时暮甚至能感受到那不可言说的东西正贴着自己的腹部往下处。
腮帮子狠狠抽了下,时暮动都不敢动弹。
怎么办。
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如何变成男人一百式》里面可没说过男的和男的贴在一起的这种情况。
她,是不是要意思的硬一下下啊?
可是遥控器又不在身上……
傅云深的眸光乌黑闪亮,他始终不说一句话,时暮内心千回百转,导致氛围越发的尴尬沉默。
她尬笑着:“怎、怎么样,爸爸是不是很大?”
“……”
“…………”
啊啊啊啊啊,她到底再说什么?!
她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此刻,时暮想变成土拨鼠,尖叫声再找个地儿钻进去。
傅云深一愣,刷的下收回手,弯腰捡起浴巾,匆匆往身上一裹,绕开时暮将门打开。时暮跟着离开,出去后长呼了一口气。
他进了衣帽间,再出来时已换好了睡袍。
时暮挠挠头,有些不敢看他的脸:“你……你没事吧?”
傅云深冷着眉眼:“没事。”
时暮说:“我是说……小小深没事吧?”
“……好得很。”
前端那个诡异的沉默是怎么回事。
时暮小眼神暗搓搓瞥着他:“那我先走了,晚、晚安。”
“等一下。”
正要走,傅云深从后叫住了她。
时暮回头:“嗯?”
他双手插兜,表情慵慵懒懒,眼底却带着几分认真:“你刚才……”
时暮弯眼一笑:“我刚才有些低血压,晕了下,没什么大碍,深哥你早点睡,我也回去睡了。”
挥挥手,时暮去了客房。
待人一走,傅云深快速解开浴袍,伸手抬起那活儿来回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任何问题后,长松口气,刚才在里面还以为都折了,虽然这辈子可能用不上,但不用和不能用是两个概念。
啪嗒。
傅云深视线朝上,看到练习册掉落在地面,他单纯的弟弟脸红脖子粗。
“哥,你、你在干嘛——?”
“我……”
“我我、我还是去客房睡吧,等我叫时暮哥过来啊!”
哥哥真是太可怕了,一段时间没见,哥哥竟然变成了这种人。
傅云瑞心急火燎敲开时暮房门,正在刷牙的时暮还没问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傅云瑞强拉着来到了傅云深卧室,咔嚓锁门,熄灯睡觉。
时暮:???
高冷大佬冷冷一指:“沙发。”
敛目,上床,又起身,打开衣柜取出条黑色条纹内裤换上。
时暮:???
这又是搞得哪一出?
第66章
夜静更深。
窗户压开一条细微的缝,凉夜的风悄声而入,窗帘卷起,很快垂落。
时暮睡在沙发床上,薄薄的毯子只盖住腹部,一条长腿毫无形象的搭在地上。
她睡得多沉,有些东西就多清醒。
与心脏共存的魅蛊随着时间增长而愈发强大,趁着宿主无知无觉时,不断散发出蛊惑人神识的香气,那股香气似有似无,如同罂粟般缓慢侵略掌控着人类的大脑神经。
黑夜是万物沉睡的时候,是邪恶力量滋生的暖床,更是它获得力量最完美的时机,魅蛊乘机避开缠藤蛊,操控着时暮四肢缓缓起身。
她闭着眼,肢体僵硬,像梦游一样爬到了正中的大床,站定,直挺挺往少年跟前一躺,如同死猪。
缠藤蛊有所惊觉,开始苏醒,魅蛊着急停下动作,但还是没停止散发香气。
它的目的只有一个,吸食傅云深的精气,只要力量可超过缠藤蛊,就能摆脱那该死的掌控。
十七八岁的少年还没有过强的自制力,哪怕是傅云深也正处于青春萌动的时候,也会有悸动之时,那带着诱惑气息的味道很快侵袭了少年的梦境。
傅云深眉头微蹙,他身处在一团白茫茫的雾气之中,入眼皆是苍茫,看不见路,不知道从哪里来,更不知道向哪里去。正在此时,难言的香气萦绕鼻尖,引得他不断前行,追寻。
很快,白雾散尽。
那是一张粉红色大床,两边幔帐垂着,隐约看见有人坐在里面。
那人黑发披肩,蓬蓬裙衬着气质娇贵。这裙子有些眼熟,晚上就见到过……
“时暮?”
傅云深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她回了头,时暮的脸,又不太一样,傅云深说不出哪里奇怪,就是看着别扭,明明是一样的桃花眼,可这双却没有时暮的明媚,明明一样笑着,却充满媚气,像一朵妖娆绽放的曼陀罗。
傅云深不喜欢,放下帘子准备走。
时暮娇魅一笑,支起身,柔软纤细的手指拉住傅云深,手指下勾,慢慢撕凯了他身上睡袍,傅云深呼吸一窒,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她那殷红的唇瓣便落在了结实的小腹处。
冰冷冰冷的吻,让他全身一阵火热。
“云深哥哥,你喜欢我穿成这样吗?”
时暮以前也会叫他云深哥哥,没少叫,不过都是刻意讨好,让他帮忙做作业,打扫卫生,要不就是写检讨。哪像是现在,娇娇嫩嫩的,听的骨头都快酥了。
傅云深潜意识觉得这是梦,可梦里的行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只见他抬起时暮的下巴,邪魅一笑:“男人,你这是在玩火。”
“……”
现实里正熟睡的傅云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梦境不断,尺度逐渐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