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我去楼下等你。”
苏意雪对景年说完,便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走出公寓,苏意雪并没有立即接听电话,而是先挂断,下了楼,才重新回拨过去。
“我以为你不敢接我电话了呢?”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刻薄的嘲讽。
苏意雪捏着手机的力度一紧,“你还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上次的合作失败,当然是继续合作啊。”
“你……之前你说就那一次的。”
阳光下,苏意雪的脸泛起一层苍白。
……
景年把苏意雪送到医院,刚好有病人找她。
走出电梯,就看见季言松从年驰的病房出来。
长长的走廊上,没有别的人。
季言松一身白大褂,双手抄兜地停步在离年驰的病房不远的走廊上,看着景年走近。
景年板着小脸,目不斜视。
打定主意把姓季的当隐形,径自进病房。
然而,季言松看穿了她的心思,修长的身躯微微一动,墙一样的挡在了她面前。
“小景年。”
他微低着头,眉宇间有着淡淡地无奈,“我哪里得罪你了?”
景年扯起嘴角,冷睨他一眼,抬手就要推开他。
季言松站着不动,“那天晚上谦沉根本没给我打电话,你高烧昏迷他才通知我的。”
他知道,景年会生气。
他笑着解释,“你想想,要是我在,会让你在凉水里泡一晚上吗?这不可能啊,我怎么干得出来那么缺德的事。”
“缺德?”
景年忽然秀眉一拧,眯眼看着季言松。
“……”
季言松很无语。
这小丫头太偏心了。
谦沉把她扔凉水里一.夜,她来找他算帐。
他一番解释,她不听。
偏生抓住“缺德”这字眼。
“难道不是吗?你这么娇滴滴的一女孩子,也只有谦沉那薄情寡义的男人才干得出让你泡凉水的事情来。”
季言松话音微顿,“他是不是知道你有解药?”
几天前,景年问他要了一些那种解药。
他们说到底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最后受伤的人,坏人怎么都成了他。
景年脸色更冷了,“解药不在我身上。”
她脑子又没坑。
有解药还折腾自己。
“这样啊。”
季言松干笑了两声。
桃花眼闪烁,颀长身躯往旁边挪了一点,“刚才年爷爷冲我发了一通火,你进去劝劝他老人家,这对身体不好。”
“没查到偷东西的人?”
景年微扬的语音夹着嘲讽。
季言松俊脸微沉地摇头,“没有,昨天夜里闸跳了,停了几分钟的电。”
“……”
景年不说话,只是一副你太子爷也不过如此的表情。看得季言松脑壳痛。
他抬手抚额,微笑地说,“刚才谦沉打电话给我了解情况,我也不知道年爷爷被偷走的是什么宝贝,就没告诉他,一会儿你自己告诉他吧。”
景年眼里的嘲讽被春风暖意驱散了去。
见状,季言松心里松了一口气。
以为景年终于翻篇了的时候。
景年却浅笑盈盈的问,“言松哥哥,当年薄谦沉和夏思染交往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