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谦沉的视线落在景年纤细的身影上,语气漫不经心地,“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想另外的办法。以着景氏现在的情况,怕是没人愿意惹一身骚的。”
两天前,景东良找到薄谦沉,他答应帮他。
就是景东良把剩下的房产卖给他解决了资金问题之后,和薄氏集团签约。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薄谦沉不着急地等着。
直到景东良的声音再次传来,不情愿又没有别的办法,“谦沉公子,那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找您。”
“你要是着急就下午吧。”
薄谦沉对景东良的房产没什么兴趣地说。
“好,那就下午,我带着合同去哪儿找您呢。”
薄谦沉说了一个地址。
景东良顿了一下,“谦沉公子,为什么是在年家?您和年年在一起吗?”
“没有,你被景年坑了那么多,不想和她打好关系吗,而且,你把房产卖完了,趁着这个机会跟景年说说,兴许能住回之前的宅子。”
“谦沉公子,您……”
景东良很激动。
但也有一点点的怀疑 。
他虽然想和薄谦沉合作,用他来对付景年。
可他们都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薄谦沉就主动的说了出来。
他激动过后,更多的是心头生寒。
薄谦沉淡淡地笑了一声,“年铮不在,年老的情况又不乐观,景年守不住年氏……与其落在外人手里,不如你我把它收了,你说是不是?”
最后那几个字,薄谦沉放慢了语速。
上扬的尾音很诱.惑。
景东良一直心心念念的,这会儿就算是陷阱,他也想往上踩。
一连迭地说,“是是是,谦沉公子您说得对,我听您的,那下午我去年家找您。”
“嗯,四点到五点之间。”
景东良又应了一声“好”。
挂掉电话,薄谦沉心情挺好的勾了勾唇。
厨房里,景年见他接完电话,端着开水出来客厅,薄谦沉修长的身躯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视线散漫地落在她身上。
景年放下水杯,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薄谦沉只是偏头看着她,“景东良可能会给你打电话。”
“啊?”景年眨着眼睛,“刚才是他给你打电话的?”
“嗯。”
薄谦沉端起杯子,水还有些热,但不是很烫。
他刚才看见了景年把开水弄凉。
刚喝了一口,眼前就凑过来一颗脑袋,女子的声音轻轻软软地,像猫爪轻轻以挠过心头,“我也要喝。”
薄谦沉拧眉,看着眼前笑盈盈的小女人,她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不知脸为何物。
分分秒秒的撩得他心里烦燥。
而且一次比一次的得寸进尺。
见他没有反应,她就一点点伸出她的小爪子,爬上杯子边缘。
薄谦沉深潭般的眸子里倒影着她的脸蛋,鼻翼间,是女子独特好闻的馨香。
心底某根弦,不经意地被拨弄。
他薄唇微抿了下,一只手抓住她柔软的小手,仰头把杯中的水一口饮尽,一个侧身就将她顺势压在沙发上。
景年的呼吸一瞬就停窒了。
猛然放大的瞳孔里映着面前男人英俊的五官,她紧张的咽着口水,声音发颤,“谦沉哥哥。”
他不是要欺负她吧。
啊啊啊,求欺负啊。
卷翘的睫毛颤了几颤,像两把小扇子覆盖了双眸。
“你闭眼做什么?”
薄谦沉凝着景年凝脂般的小脸,嗓音沉沉地响在她头顶。
视线落在她唇.瓣上,他眸光暗了暗,扣着她手臂的手松开,挺拔的身躯坐回沙发上。
喷薄在脸鼻翼间的气息撤离,景年很遗憾地睁开眼睛。
看着坐在沙发上,身子微微前倾,长指把玩着空杯的薄谦沉,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刚才那么近。
他居然没下手。
“谦沉哥哥,你还喝吗?我帮你倒水。”
暗暗平定了一下被他吓乱的心跳,景年精致的脸蛋上恢复了明媚的笑。
说着,就去拿杯子。
薄谦沉转头看她,修长的手指被她拿杯子的手抓住。
他微眯眼眸地看着她。
景年笑得娇俏动人,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指自他指尖拂到手背,然后若无其事的拿起杯子,倒水。
“谦沉哥哥,喝完了我再去烧。”
“你是打算中午就喝水饱?”
薄谦沉低凉地嗓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
景年笑,“有情饮水饱,如果偶尔一顿不吃饭饮水饱能换来你喜欢我,我愿意的。”
薄谦沉被景年逗笑了。
他的笑声低沉性.感,特别撩人那种。
“你的爱情也只是偶尔饮水饱啊,我还以为一直饮水饱都可以呢。”
“怎么行,我要是一直饮水饱,会瘦得皮包骨,咯你手的。”
薄谦沉有时真挺佩服景年的瞎掰能力的。
从小她就能说会道,没理也能说出三分理来。
“……我刚说的你听进去了没?”
薄谦沉没有再拿她倒满水的水杯,而是冷漠地说了景东良打电话的事。
“听进去啦,景东良下午要去我家跟你签约,他把房产都卖给了你,可能要趁机住回之前的别墅。”
“嗯。”
……
中午吃饭的时候,景年就接到景东良的电话。
说下午去她家,问她知不知道。
景年淡漠地“嗯”了一声,水眸看着对面吃相斯文的男人,“你下午来吧。”
挂了电话,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薄谦沉,“谦沉哥哥,景东良的公司资金出问题,是你做的吗?”
“你想多了。”
薄谦沉淡淡地否认。
景年撇了撇嘴,有些小失望。
她本觉得,他是为了她对付景东良的。
见她失落地垂着脑袋,薄谦沉眸光深了深。
午饭后,薄谦沉和景年一起回到年家。
下午三点,佣人领着景东良和他的律师进来客厅。
景年坐在沙发上对他随意指了指。
景东良坐下来,先没谈签约的事,而是讨好地问景年,“年年,之前那别墅,你没有住吗?”
景年正忙着玩游戏,微抬了下眼皮,回了句“没有”,就又低下头。
他想再说什么,佣人又领着薄言和律师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