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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她说,“回头你帮我量尺寸。”
    王昊的思绪被拉回,怔愣地看着林叔。
    这老家伙是不是老糊涂了。
    他对景年这臭丫头恭敬就算了,因为他是年驰养的狗,可对薄谦沉一个外人这种态度。
    令他不耻。
    还说什么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鬼,以为一会儿的股东会议上,景年还能得意下去吗?
    景年和薄谦沉都没理会一边发愣的王昊。
    “辛苦林叔了。”薄谦沉的声音清淡、礼貌。
    林叔见薄谦沉对自己这般礼貌,顿时激动,“谦沉公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林叔,李律师到了吗?”
    “到了。”
    林叔回了景年的话,又退开一步,让他们两人进去。
    王昊呆呆地看着景年和薄谦沉进了公司,林叔也转身要走,他一把抓住林叔,“林叔,你刚才什么意思?”
    林叔淡漠地看着王昊,“什么什么意思?”
    王昊有些郁闷,还是耐着性子说,“就刚才你说都准备好了,还要,薄谦沉不是送景年来上班的吗?他怎么跟着进了公司?”
    难不成,薄氏由薄旭安接手之后,薄谦沉被赶出来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林叔审视地盯着王昊看了两秒,拍开他的手,转身走了。
    王昊不屑地冷哼,“跩什么跩,等景年下了台,有你老东西好受的。”
    他父亲王琨虽然不在公司了,但他们手里有股权,也是大股东之一。
    并且,这些日子王昊和王琨没少拉拢一些股东。
    “薄谦沉,你紧张吗?”
    景年和薄谦沉乘的是专用电梯,只有他们两个的空间里,她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清冽,好闻,安抚人心的味道。
    薄谦沉挑眉,“紧张什么?”
    景年就想起昨晚被他折腾时的惨状,对上他噙着淡淡笑意地眸,她的心跳莫名的就乱了一拍。
    白皙的小脸爬上两抹红晕,惹得薄谦沉眯眼,“想什么呢?”
    他的声音透着隐隐沙哑,显然受了她的影响。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受不住。”
    景年抬手去推开他的脸,离得太近,气息纠缠在这狭小封闭的空间,暧.昧又勾撩。
    薄谦沉听见这话,眸底色泽越发的深暗,“又不是第一天跟你一起出现在人前,有什么紧张的。”
    他淡声转移话题。
    景年点点头,压下心里被挑起的情绪,“薄谦沉,一会儿要是他们不同意,你怎么办?”
    “到了。”
    电梯门“叮”的一声响,薄谦沉抬手安抚的摸摸她发顶。
    视线落在她修身的职业套裙上,一秒便移开。
    看得久了,是种折磨。
    “你的衣服尺寸是不是要改一下?”
    走在景年身后出电梯,薄谦沉越发觉得景年的职业套裙不合适,太紧了,应该宽松一点。
    哦,不,应该把裙子换掉,上班穿什么裙子。
    景年转头对上他的眼睛。
    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套裙,“回头你帮我量。”
    薄谦沉,“……”
    走进偌大的会议室里,里面已经坐了一大半的人,还有一小半的股东没到。
    李律师把所需要的文件都让林叔整理好了,景年和薄谦沉一到,便立即放到他们面前。
    和王昊一样,对于薄谦沉的出现都惊讶。
    在这之前,没人知道薄谦沉会出现在股东大会上,甚至,大多数人对这位当年的北城第一公子,第一才子已经很陌生了。
    此刻他的突然现身,着实令人震惊,特别是他那霸道得不着痕迹地气场和骨子里流露出的尊贵气质,即便是那几位大股东,也觉得压抑。
    说得上话的,纷纷起身打招呼。
    剩下的,在心里暗暗的想,薄谦沉今天以什么身份出现。
    又是什么用意。
    那几个被王琨父子俩拉拢的股东,心里更是各种猜测。
    景年不提,他们也不敢问。
    十五分钟后,股东会议正式开始。
    景年眸光淡淡地扫过众人,开口,嗓音清冷,“今天的股东会议,先要告诉大家一个重要的消息。”
    “……”
    下面众人一个个地定定地看着她。
    知道和薄谦沉有关,都想听听,到底是什么消息。
    景年从面前的文件里抽了一张,“要告诉大家的,就是我外公的遗嘱,他把年氏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了薄谦沉。”
    “景小姐,这是不是弄错了。”
    景年的话音落,会议室里一下就炸开了。
    年驰是不是病糊涂了,居然把股票给了薄谦沉一个不相干的人。
    景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开口的股东,他是跟王琨站一队的。
    对上她的视线,对方心头一凛。
    景年的眼神看似淡,实际冷寒凌厉,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冷地弧度,“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外公的遗嘱是一个月前立的,不仅如此,他老人家还把年氏集团托付给了薄谦沉,举荐他任新总裁。”
    “我不同意。”
    王昊的声音引得众人纷纷看他。
    景年唇边还噙着冷笑,“是吗?”
    王昊莫名心头一寒。
    不知为何,就感觉景年的眼神太过冰冷。
    他还没再开口,就听见景年凉凉地问,“这么说来,王琨指使周启平谋害周启林,试图陷年氏集团于不仁不义,是经过你同意的了?”
    王昊的脸色刹时青了又白,“景年,你不要血口喷人,周启平害周启林,是他们的家事,跟我爸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
    景年低头,拿起手机。
    王昊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心里没有底。
    只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景年。
    薄谦沉淡漠的眼神看向王昊,后者眼底虽闪过怒意,但还是收敛了些许。
    景年把邮箱里的资料发给林叔,侧身对他吩咐,“林叔,去把这个每人打印一份过来。”
    林叔恭敬的答应,“是,小姐。”
    景年就冷漠地瞟了一眼怒视自己的王昊,对一旁的李律师说,“李律师,麻烦你跟大家说一下我外公的遗嘱。”
    “好的,景小姐。”
    有几个股东看向王昊。
    他气得咬牙切齿,可又顾忌地不敢再说什么,忙着在心里猜测,景年让林叔去打印的,是什么东西。
    李律师拿起年驰的遗嘱朝众人晃了晃,才开口,“这份遗嘱是老董事长一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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