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润虽然站在一旁,但并不敢太刻意的听风瞿任和方菲的通话内容。
五分钟后。
风瞿任很满意的挂掉电话。
他接过手机,低低地开口,“爷爷,我有件事想跟您说。”
“什么事?”
风瞿任抬了抬眼皮,轻描淡写地问。
风润淡淡地笑笑,“爷爷,我一直挺爱慕方小姐的才华,刚才听您说她想和凌家联姻,可联姻的对象现在何方都还不清楚,我就想……”
“你想娶方菲?”
风瞿任似笑非笑地看着风润。
这个孙子以前藏得太好,他都差点以为他真的平庸之辈了。
原来不是的。
风润点头,“孙儿是想娶方小姐,想请爷爷成全。”
“那你可知道她心里有喜欢的男人,娶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回来,你可甘心一辈子?”风瞿任锐利地看着风润,要看清楚他的内心。
风润微低着头,眉眼谦和温润,一副风瞿任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的表情。
“方菲不仅有爱的男人,还有爱慕者,你可考虑清楚了,若是能让方菲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又能不得罪大殿下,那就没问题。”
风瞿任沉思了片刻后回答。
如今的四九城各相制衡。
总统府也不例外。
大殿下和二殿下不分千秋,到底谁能成为下一任总统,目前他也不敢说。
但在事成之前,总统府的两个殿下都不能得罪的。
风润点头,自信而淡定,“爷爷,我一定不让您失望。”
风瞿任起身,“走吧,该去赴上官易的约了。”
走到门口,风瞿任又让管家给风筝打电话,让他可以行动了。
薄谦沉告诉景年,白孜秋和柳菁芸,黎情三人在一起。
景年没问他怎么知道的,她大概已经猜到了。
四九城郊区的某处别墅里。
白孜秋接到一个电话,让他去时庭酒店谈一笔重要的生意。
“你还谈什么生意?”
柳菁芸见他要出门,疑惑地问。
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这个白孜秋虽然厉害,但就是太贪得无厌了。
白孜秋笑着一脸得意,“当然要谈生意,钱越多越好,这个可是有钱得很的,价钱到时随便开。”
“什么人,能比风家还开价高吗?”
黎情正在一边摆着她的药瓶,那人妖的打扮,白孜秋看着都倒胃口。
斜了他一眼,白孜秋冷笑地说,“覃家听说过吗?”
“四九城的覃家?”
黎情突然停下手中的药瓶,抬眼朝白孜秋看来。
白孜秋傲慢地点头,“就是四九城的覃家,不过人家一直定居g市,覃牧的老婆死了很多年,他一直想和对方见一面。你不了解a国,可能不知道,覃牧有个很有钱的女婿。”
黎情捏着药瓶的力度收紧。
“可是叫墨梓奕?”
“你也知道?”
白孜秋倒是意外。
黎情低了低头,敛掉眼底的异样,抬眼时,脸上神色很冷,“知道,墨梓奕的父亲叫墨修尘,跟他交好的人不只是覃牧,还有顾恺……”
白孜秋和柳菁芸还在等他说下去。
黎情却突然不说了。
白孜秋见他不说,也就没有兴趣,摆了摆手,丢下一句,“我先去赚钱”就出了别墅。
驶往郊区的黑色车上。
景年低着头给鹤发消息。
【白孜秋已经离开别墅了,应该是赶去时庭的,你要是没把握就不要跟他碰面。】
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年。
可景年想到第一次和鹤见面时,他那只剩半条命的样子,都还是忍不住皱眉。
没有把握的事,不能轻易做。
【知道了。】
鹤回了三个字。
身旁,薄谦沉偏头看向见景年的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伸手就夺走她的手机。
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低声吩咐,“别一直玩手机,睡会儿觉。”
景年仰脸对他笑,笑容温柔乖巧,“好。”
难得她这么温柔乖巧,薄谦沉眸色暖了一分,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睡吧,一会儿我喊你。”
“嗯。”
景年点点头,便真的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休息。
快到别墅的时候。
薄谦沉给薄三发去一条消息。
【可以动手了。】
【是,大少爷。】
又过了五分钟。
车子在离别墅二十米外的地方停下。
薄谦沉偏头,看见身旁的景年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他勾了勾唇,示意转身过来的薄二禁声。
薄二张开的嘴又闭上,轻手轻脚下的打开车门下去。
薄谦沉也没下车。
就坐在车上。
低眸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子。
他长指拂过她耳边的发丝,把她精致的脸蛋全露出来,光线昏暗的车内,他就这样看着她,鼻翼间呼吸着她的馨香,一颗心便不自觉地柔软下来。
想起她说的,要给他生孩子。
他情不自禁低头,温柔地吻在她额头。
从来没人像她这么傻。
温热的唇停留在她额头半分钟之久。
薄谦沉才离开。
一手揽着她,一手解锁手机。
看完新邮件后,编辑回复信息。
【今晚来一趟时庭。】
下午顾梓楠有事,加上总统先生又给他打电话。
就没能让他给年铮检查身体。
【再说吧。】
年铮并不愿意去。
薄谦沉眯起眼睛看着他的拒绝。
年铮这厮半点不了解他们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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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也不在意他早一点晚一点回家,但景年不行。
年铮一天不回家,景年就一天不会接受调养身体,她要留着超能力就是为了找年铮。
他抬眼,深暗的眸透过车窗玻璃看向前面的别墅。
薄二他们这会儿应该进去了。
……
方家。
方丞育把凌老爷子请到了他父亲的院子里用餐。
餐桌上,方丞育先是和凌厚客套了一番。
听着凌厚把方菲夸奖完后,他才微笑地开口,“凌叔叔,我今晚请您过来吃饭,其实也是我家菲菲的意思。”
“哦,是吗?”
凌厚挑了挑花白的眉毛,看着方丞育。
方丞育收敛起笑容,欲言又止地看着凌厚。
凌厚笑,“丞育,有什么你直说。”
尽管他女儿没有福气嫁给方丞育,但凌厚一直是把方丞育当亲人的。
凌家这些年和方家的来往也没有因此减少。
今晚方丞育请他来这院子吃饭,凌厚就猜到,一定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