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周山不是一座山,周围还环绕着三座小山,风家的猎场并未完全包括周山。
景年和鹤刚见到了风瞿任。
风瞿任布下了天罗地网,要置景年于死地。
他的算计是,就算她带着保镖,也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有来无回。
那是一道机关。
风奇不知道。
风瞿任给了风奇信息,那个机关,是他当年用来对付年铮的。
若非那个机关,年铮不会落到他手里。
一片黑暗的深渊似的地窖里,景年和鹤的手机没有信号。
狭小的空间,连氧气都是稀有物。
最可怕的是。
身旁还有毒物。
一落下去,鹤的腿就被冰凉的东西缠上。
惹得他连连尖叫,“年年,有蛇。”
一个大男人怕蛇。
景年本来也怕的。
可听见鹤的叫声,她反而不敢怕了。
烦燥的皱了皱眉,她骂了一句,“md,风瞿任那个老不死的。”
意念刚起,鹤就一声惨叫。
被咬了。
下一秒,咬他的那条蛇被高高抛起,景年强忍着想吐的冲动,看着脚下缠着她和鹤的满洞的毒蛇。
胃里一阵的翻涌,她忍了又忍。
最后还是没忍住,呕的一声吐了。
那些蛇倒没有再缠着她和鹤,被她用意念驱赶着全都往洞口爬去。
黑暗中。
鹤喊了一句“年年”
身体就往一边倒。
景年伸手扶住他,一手摸出手机,开了灯。
不过片刻时间
鹤的脸色都变黑了。
这tm是什么样的毒蛇。
景年看着这样的鹤,心里无法不担心,声音都染上一丝微不可察的颤音,“鹤,你忍着点,我马上带你上去。”
“年年,这是一种罕见的毒蛇,你别让它们咬到……”
话没说完,他便昏死了过去。
鹤人高马大的,景年扶不住他。
她让他躺在地上,拿着手机的手,颤抖的往上照明。
看见无数的恶心东西,她又一阵的想吐。
洞口不知道有多高,洞壁光滑得那些恶心东西必须在她的意念支持下,才能不掉下来。
景年看了眼没有一点信号的手机。
心又是一沉。
再低头看躺在地上的鹤,她要是不立即出去,那鹤就没命了。
想到这里,景年眸底一片慑人的寒意。
风瞿任那个老不死的。
等她上去,她要弄死他。
远在北城的薄谦沉拨出的视频一直无法接通。
他连续试了几次,都接不通。
俊颜一沉再沉。
薄谦沉起身走出办公桌,走到落地窗前,拨出薄二的电话。
这一次倒是通了,薄二也接了。
“景年跟你在一起没有?”
薄二被问得一愣,“大少爷,我没有和景小姐在一起。”
“她去了哪里知道吗?”
薄谦沉的脸色很不好看,景年要是打电话质问他还好。
她越是这样不理他,他越是不放心。
之前她一生气就拉黑她,可现在她没有拉黑他啊。
“大少爷,景小姐和鹤一起出去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你给她打个电话,我打不通。”
“是,大少爷。”
片刻后,薄二的电话打回来,“大少爷,景小姐的电话打不通。”
“你也打不通?那打鹤的电话。”
“我没有他的电话。”
薄二的声音有些小。
他还没来得及问鹤的电话,但这不能怪他啊,鹤是景小姐的朋友,之前又受着伤。
两个人的电话都不通。
薄谦沉自然不会认为景年是生气不理他。
他深暗的眸底浮起一丝担忧,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觉得她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才会电话不通。
能出什么事?
在四九城,最想置她于死地的,无非是风瞿任。
念及此,薄谦沉心脏狠狠一窒。
沉声道,“马上找她,一定要找到她。”
“是,大少爷,我马上去找景小姐。”
薄谦沉原本还担心景年那只小妖精生气,可现在,他联系不到她人,才觉得,她生气也好过玩消失。
想到什么。
他又在挂电话前补充一句,“找上官易和凌博帮忙。”
挂了电话。
薄谦沉返回办公桌后,关掉刚才的工作页面,键盘上十指如飞。
和他的担忧相反。
打完电话的柳菁芸心情愉悦的和薄新钧分享,“刚才风老说,这次让景年死无葬身之地。”
“是吗?”
薄新钧脸上也露出笑,“风老怎么说的?”
刚才,他也刚好接了个电话,还离开了几分钟办公室。
返回来,柳菁芸就已经挂了电话了。
“他布下了天罗地网,不管景年会什么妖术,都死定了。”
说到后面,柳菁芸眼里浮起阴狠地笑,景年死了好。
死了她再也不用因为看见她就想到她那个贱人妈,从而去猜测薄谦沉是哪个贱人生的孽种。
“现在景年已经落在他手里了吗?”
薄新钧不太懂的问。
柳菁芸点头。
“嗯,是的。”
薄新钧一听这话,终于又放心地笑了起来。
“菁芸,这下你不用再生气了,景年那个小贱人一死,薄谦沉肯定会消沉,我们等他消沉的时候,再给他狠狠一击。”
柳菁芸也开心地笑。
“是啊,景年一死,薄谦沉肯定会难过,现在想来,他从一开始都是在骗我。以前当着我的面,他对景年装冷漠。可到后来,他居然和她勾搭在了一起。”
“今晚我们要好好庆祝一番。”
薄新钧的眼神带了颜色。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和柳菁芸在一起了,虽然都是五十多的人,但还是新鲜。
柳菁芸不是纯情少女,一看他的眼神就懂他的心思。
她笑着点头,“等风老那里再传好消息,我们好好的庆祝一番。”
外面响起敲门声。
薄新钧和柳菁芸相视一眼。
喊了声“进来。”
门开,薄旭安从外面进来,看见柳菁芸在薄新钧办公室。
他眼里闪过诧异。
抬步进来,“大伯母也在啊。”
薄新钧眼底掠过一丝犀利,笑着招呼走进来的薄旭安,“旭安,你来得正好,你大伯母刚才还提起你呢。”
“大伯母提起我什么?”
薄旭安的声音有着淡淡地疏离。
自从他母亲割腕过后,他就没也跟薄新钧走得太近。
现在进来,也是因为拿文件给他。
薄新钧接过薄旭安手里的文件,才不紧不慢地说,“刚才你大伯母说,只有你才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