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好了么?”牛大夫问。
谷雨闻声,连忙将陆翠芳扶到床边,并轻轻撩起她腰部的衣物,露出一小块皮肤。
“好了,牛大夫,我婆婆已经趴好了。”
牛大夫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走过去,在陆翠芳的腰部盖上一条极其轻薄的白布,这才隔着白布,抚摸陆翠芳受伤的腰部。
“哎哟,疼……疼疼,牛大夫,你轻点……”陆翠芳惊呼。
“行,还知道疼,我以为你不知道呢!”牛大夫随意调侃了一句。
“牛大夫,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都这样了,你还奚落我,亏得我平时跟你老婆关系那么好!”陆翠芳有些不乐意了。
“这跟你和我家那口子关系好不好没关系,主要是你,都这把年纪了,不知道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说,居然还跑去给自己找不痛快。你说说,现在你的腰弄成这个样子,怪谁?”
“怪我,我知道怪我,但……但他江大山也太欺负人了,我跟着他过了二十多年,现在……现在他居然……我是实在忍不住,才……”
陆翠芳说着说着,又激动了起来,甚至想翻身过来跟牛大夫唠嗑。
哪知,牛大夫一只手,直接就将她给按了下去。
“趴着别动!”
许是腰真的疼,牛大夫这么一说,陆翠芳还真的老实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牛大夫,你说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我……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哟!”
“那些糟心的事,你就甭想了。反正,你们已经离婚了,你还管他们那么多干什么?”牛大夫劝道。
“我也不想管,但……但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我这才跟他离婚第二天,他就……他就跟郭寡妇……”陆翠芳还是有些意难平。
“我知道,你多少还是有点不甘心,但有些事啊,还是想开了好。不然,那人活一辈子,全都泡在苦水里了,还有什么意思?”牛大夫语重心长的说。
“话是这么说,但那郭寡妇咋就那么不要脸嘞?她婆婆昨天晚上才刚死,她今天就跟江大山搞在一起,她就不怕她婆婆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她?”
“她怕什么,她要怕的话,打一开始就不会跟江大山在一起。他们这些人啊,跟咱们不一样。咱们再怎么样,也会把孩子放在第一位。可你看那郭寡妇,这些年管过她儿子么?”
牛大夫说完,站起身来,走到堂屋后头,冲里面喊了一嗓子。
“老婆子,帮我把那个跌打损伤的药拿过来。”
“来了!”
后面有人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跑过来。
谷雨定睛看过去,只见那是一个女人,跟陆翠芳的年纪差不多大,只是可能因为生活过得舒适,显得比陆翠芳要稍微年轻那么一点点。
最起码,脸上没那么多皱纹。
女人一过来,看到陆翠芳的腰,顿时大声惊叫:“哎呀,翠芳,你这是咋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么,咋弄成这个样子了?”
陆翠芳苦笑道:“淑芬啊,我没你命好,我嫁了个不是东西的老公,又生了一个不是东西的儿子。我啊,我这辈子注定就是个悲剧,我真是……真是后悔死我了!”
“你……你这腰是卫东弄的?”女人问。
陆翠芳点了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我是真没想到,我生他养他,最后他居然这么回报我,真是造孽啊!”
“这个江卫东,可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连自己老妈都下得去手!下次让我撞见他,我非得好好骂他一顿不可!”女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牛大夫瞥了女人一眼:“骂骂骂,你们女人啊,就知道骂!这老天爷又不是没长眼睛,那些做了坏事的人,谁又能逃脱得了上天的责罚?你们好好等着吧,这江大山和郭寡妇他们,早晚会被天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