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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节
    萧爱扳回一城,心情颇佳,也笑眯眯的:“我也开玩笑,别当真。”
    顿了顿,萧爱问:“你跟顾大哥还这么僵着呢?”
    顾欣颜不语。
    “你那表姐都快三十岁了,还没找对象结婚呐?她家里人不着急?”萧爱道。
    顾欣颜:“我听妈说,舅妈托人给表姐介绍对象,不过表姐都没回去见。”
    “搞不懂你,换成是我,喜欢谁就告诉他,成就成,不成就追,追不上就拉倒,反正不会少块肉。”萧爱的感情经历其实就季思源一个,而且全程都是她单方面的,实在没经验可谈,想到季思源,不由想到最近听来有关季思源的消息,萧爱看向宋羡鱼。
    “思源哥哥忽然把uk卖了,进vinci跟四哥抢公司,你让四哥手下留点情啊,我可不想哪天听到他死很惨的消息。”
    “一定是那个陶蓁撺掇的,思源哥哥以前说过,他不喜欢做生意,每天带着面具生活很烦,他说一定要带着uk拿世界电竞冠军。”萧爱说:“前段时间看见他,瘦了一圈,看起来挺累的。”
    宋羡鱼看着萧爱,没顺着她的话说,“下周季思源婚礼,你去不去?”
    “去啊,干嘛不去。”萧爱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
    不过在季思源婚礼之前,程玉词的儿子先办满月酒。
    今天也是杨珍的案子开庭,宋羡鱼没去,只给宋末打了电话,宽慰了几句,有裴艇帮忙和季临渊那笔钱,加之杨珍积极认错的态度,预计不会判太重,最起码有生之年有重见阳光的希望。
    季临渊一早把宋羡鱼送去萧让眉那里,中午宋羡鱼坐萧让眉提前过去办酒的酒店,程玉词一家子都已经到了,小孩取名商自惟,小名呱呱,宋羡鱼看着粉粉嫩嫩的奶娃娃,一颗心软了又软,抱进怀里就不愿撒手。
    最后还是萧让眉说有孕不能抱孩子,她才把浑身奶香味的小娃娃递给旁边人。
    程玉词穿着对襟的衬衣,妆容素淡,身材恢复得很好,丢在人堆里一点看不出是刚生了孩子的女人。
    她老公商玉舟在外面招呼宾客,时不时进休息间来问孩子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喝奶,尿没尿拉没拉,要是渴了饿了,或者尿了拉了,就亲自动手伺候孩子,完全不要程玉词动手,也会问程玉词饿不饿,渴不渴,请来专门伺候母子俩的月嫂倒显得很闲。
    有男方那边亲戚拿他开打趣:“瞧瞧,有了孩子后都成了妻儿奴了。”
    商玉舟只是淡淡一笑,依旧我行我素,
    大家都说程玉词福气好,找了这么疼爱她的老公,程玉词本人也十分高兴,心里甜蜜,面上也有光。
    十点多,季临渊提前过来。
    宋羡鱼把商玉舟怎么照顾老婆孩子的事悄悄跟他说了,不等男人给出反应,那边已经有人过来同季临渊说话,宋羡鱼弯了弯唇,识趣地把空间让出来。
    忽然接到宋末的电话。
    “二姐,你在哪里呀?”宋末问她。
    宋羡鱼听出男孩语气不对劲,没急着说地址,先问:“出什么事了?”
    “我跟大姐吵架了……”
    宋羡鱼默了默,把地址说了,尔后道:“路上注意点安全,到了给我电话。”
    挂了电话,季临渊身边说话的人更多了,男人跟一堆人站在一起,明明都是差不多身份的上流人士,他偏偏给人一直被群星拱月的感觉,许是天顶吊下来的水晶灯太亮了,照得那人煜煜生辉。
    宋羡鱼看了一阵,没有过去,悄悄穿过宴席厅想先下楼等着。
    在电梯里,她拿手机给季临渊发了条短信。
    刚点击发送,电梯门正好在一楼打开,宋羡鱼抬头间,先映入眼帘的是程如玉和程如清。
    怔了一瞬,她扬起笑容:“程大哥。”
    她自动忽略程如清,程如玉没觉得她这么做失礼,程如清确实把人得罪狠了,换成是他,面对敌人恐怕不是无视这么简单。
    程如玉抬手腕看了看手表,尔后笑说:“都快开始了,你去哪儿?”
    “接个人。”宋羡鱼随口答,程如玉看出她不愿多说,没再问,往旁边让开路来,“那我们先上去。”
    宋羡鱼点头。
    对于程如清的瞪视,宋羡鱼恍若未察。
    ……
    电梯里,程如清悄悄在手机上打字:姐,我一来就看见那个狐狸精,真讨厌。
    ……
    外面太阳很晒,宋羡鱼没有走出酒店,坐在大堂的休息区,等待中,她拿出手机,看到王锦艺发来的一段偷拍的相亲视频。
    然后又发一句话过来,“上班还得抽空出来相亲,忙死我了。”
    那天听顾欣颜说这两人怎样怎样,后来也没见他们真怎样,一个没心没肺,一个继续相亲。
    宋羡鱼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打字,眼前光线忽然一暗,旁边坐下一个人。
    下意识扭头,意外地是程如晚。
    对方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宋羡鱼不动声色往旁边坐了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看起来很怕我?”程如晚视线落在宋羡鱼小肚子上。
    宋羡鱼看着她,不敢掉以轻心,“你怎么来了?”
    “堂妹的儿子满月,我不能来吗?”
    宋羡鱼没说话。
    程如晚笑:“真挺羡慕你,家里有老公,外面还有男人处处为你着想,那份协议你看到了吧?”
    这话说得别有深意。
    “你也不错。”宋羡鱼神色有点冷,声音冷静:“韩泽为了讨你欢心,什么都敢做,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恭喜你呀。”
    程如晚:“……”
    王锦艺那件事最终还是被萧让眉和程庭甄给知道了,自然是找程如晚父母好一通理论,程越阡听说后气得够呛,一定要程如晚尽快出嫁。
    韩泽家里虽不是什么名门,也是家境殷实,家里有人当官,又经营一家企业,不过是比不上程家而已,话说回来,这京城比得上程家的又有几家?
    周知月对这女婿还算满意,那韩泽又百般殷勤,一来二去,两家就商议起了婚事,周知月似也是铁了心,程如晚反抗也没用。
    程如晚脸上笑更浓,“你现在拥有的,我曾经也拥有,说起来,我们是一类人。”
    “我们不一样。”宋羡鱼看着程如晚精心化过妆的容颜,“你是过去式,我是正在进行式和将来式,程小姐学过英文吧,这里差别有多大,一定心里有数。”
    程如晚也看着宋羡鱼年轻的脸孔,“听闻宋小姐学习好,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和临渊的感情,就像白衣上沾到的一点墨,时间过去再久,它都永远在那儿,那么明显,一眼就能看到,你说呢?”
    程如晚用宋小姐来称呼宋羡鱼,似乎不愿承认她是个已婚女士。
    宋羡鱼拿手机的手有些收紧,情绪不可避免地起伏起来,又想程如晚跟她说这些,可能就是想看她变脸,想到这层,宋羡鱼保持平静的表情,微笑说:“既然你也觉得你和临渊的感情是污点,那我劝你还是把它洗掉,如果洗不掉,早点丢了吧,免得总惦记不该惦记,害人害己。”
    程如晚笑容淡了点。
    正在这时,电梯那边走来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似乎是一种感应,宋羡鱼转头看过去,看到季临渊的一瞬间,心底变得踏实起来,情绪也渐渐沉淀。
    程如晚也看见了季临渊。
    她记起一切后,见到他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她知道今天一定会见到他,所以来前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化了最淡雅的妆容,出门时家里的司机都说,她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她弯起嘴角,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
    站起身后她想朝季临渊走去,脚步又生生止住,当着宋羡鱼的面,她放不下那份骄傲。
    程如晚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男人,然而季临渊到了跟前,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下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那个男人的眼里,只有另一个女人。
    程如晚的笑容缓缓消失,站在那儿,恍如一个局外人。
    宋羡鱼从沙发另一边走出去,走到季临渊身边,抬头看着他,“我看你在跟人说话,没打扰你,不过我又有给你发短信。”
    季临渊掏出手机低头看,确实有条短信。
    看完后他把手机放回兜里,抬手把宋羡鱼洒落在颊边的发丝勾到耳后,声音温柔又宠溺:“小末还没来?”
    “我让他到了给我电话。”宋羡鱼右手抓住男人腰侧的西装,举止里流露出对男人的依恋,“你怎么下来了?”
    “听人说你下楼了,不放心。”季临渊这话没有针对谁,只是简单说出自己感受,可听在程如晚耳朵里,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说她。
    程如晚看着季临渊,哪怕以前已经见识过他是怎么样温柔体贴地对待另一个女人,此时此刻她还是有些受不了,心脏的位置每呼吸一口,都像针扎一样疼。
    心是真的会疼的。
    这时宋末的电话过来,宋羡鱼接完,季临渊搂着她的肩,与她一道出门去接人。
    程如晚恍惚间想起以前跟季临渊在一起的时候,男人从来不会这样亲密地搂她,那时候她不止一次抱怨他不解风情,季临渊总是沉默以对。
    她还想,和这样的男人结了婚,生活该多么沉闷无趣呀?
    现实狠狠打了她的脸。
    ……
    接到宋末再回大堂,程如晚已经离开。
    季临渊要了间房,宋羡鱼陪宋末在一旁等着,房间开好后,季临渊又交代送餐到房里。
    三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了房间,宋羡鱼这才问宋末:“怎么回事?”
    宋末坐在沙发里,低着头:“妈被判了十年,大姐说家里现在没经济来源,b大附中学费高,让我读华盛中学,我不同意,然后就吵起来了。”
    华盛中学有点不入流,教学条件差,师资力量也弱,每年招收的学生要么考分特低,要么家里特穷,那样的学校,好学生进去了学习也会变差。
    环境对人的影响很重要。
    “二姐,我已经长大了,学费我可以自己赚,可是大姐不同意,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宋末神色有几分挫败,“她说她已经帮我报了华盛。”
    宋末说完,门外响起敲门声。
    离门近的季临渊过去开了门,服务员推餐车进来送餐,宋羡鱼说:“先吃点东西,你给你大姐打个电话。”
    这是间套房,外面有个视野很不错的阳台,宋羡鱼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打电话。
    宋初见接得很快,第一句话就是:“小末一出事就找你,看来你比我这个亲姐还亲。”
    “既然是亲姐,你总该替他前途想想,但凡有选择,没有家长愿意把孩子送到华盛去。”
    “我也没选择呀。”宋初见说:“家里连房子都抵押了,到时候我还不了钱,住的地方都没有,如今我没法出去工作,卡里仅有的积蓄也维持不了多久,让他上学,已经对得起他了,再说他要是争气,在哪念都一样,是金子到哪儿都发光,这个理不用我教你吧?”
    “他的学费我可以出。”宋羡鱼说。
    “你?你是他谁呀?凭什么你出?”宋初见声音带着笑:“爸妈不在了,现在我是他的监护人,他的事,我说了算,别忘了,你的户口已经迁走了,和这个家没有任何关系。”
    宋羡鱼听出来了,宋初见还是针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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