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寒站着,说不出话来。
言老八道,“你这小就是欠收拾,贱骨头。别人喜欢你追着你跑你嫌烦。现在人对你处处挑刺,冷眼相对,嘿,你又喜欢围着人跑了。”
苏子寒说不出话来,一时沉默。
迟清娆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贺姑娘喜欢的是人表哥,对你没兴趣了。想想从前你劝说她强扭的瓜不甜,现在这句话也留给你。”
迟清娆还在开导苏子寒,就听到贺兰芝欢天喜地的声音,“表哥,你怎么来了?”
“你母亲让我来接你回去的,说是天寒地冻,怕你一个人滑倒了。”苏子寒出去的时候已经看见贺兰芝和他那个书生表哥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去了。
“我听说贺家已经和你母亲说了,打算退了这门亲事。只是当初定亲的是你爷爷,你爷爷回老家去了,只怕开春以后才能回,说等你爷爷回来细谈。
贺家该是定了贺姑娘的表哥结亲,贺家结交的家族或者远亲里,就这个表哥才华最好。虽然没什么武功,但写的一手好字好文章。听说是个待人温和有礼的谦谦公子。与贺姑娘也算是文武相配!”
这个文和是文家的独子。贺家庶出的女儿嫁了文家,未有孕。文家几房妾里也只有这么个儿子,虽然实际没什么血脉沾亲,但是名义上贺兰芝也叫文和一声表哥。想必贺夫人是看文和的才情好,家世单一,这才动了让两人说亲的心思。
“清娆姐,你和我说这么多,是想我去阻拦这门亲事,抢回贺兰芝?”苏子寒道。一副只要迟清娆说半个是字,他就冲出去将贺兰芝抢回来。
迟清娆挤出一个敷衍的笑容来,“不是,绝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还是放弃吧!我觉得贺姑娘和她远房表哥在一起也挺好。”
“迟清娆,你到底站哪边的?”苏子寒听着心里酸楚,生气道。
迟清娆指了指,“站天地之间!”然后转身进去了。
苏子寒心有不甘,想了想直奔贺府了。
从前两家便是交好,索性苏子寒这小子虽然混,但是对贺夫人面上倒是恭恭敬敬的。所以这次来贺夫人也没怎么给他脸色看。
不知是贺兰芝不想来,还是有事去忙,贺夫人便只叫了文和来作陪。
苏子寒见这小子如鲠在喉,难受的紧,越看越发不顺眼。
“从前倒是没听兰芝说她还有文公子这么一个表哥?”
文和温和一笑,似乎听不出他话里的刺来,“也不怪,我们离着皇城远,来往不便利,所以常年只是书信来往问安。但是我和兰芝也是从小就认识的。”
“再怎么认识,也比不得我和她自小青梅竹马的情谊深。她小时候掉水里,还是我不顾生死救了她的命。”苏子寒从前不肯认救命之恩这个事,如今倒是拿出来显摆了。
文和笑,“这个我也听兰芝说过,她还说过那池塘里的水浅的很,站起来就到小孩子的大腿处!”
苏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