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昊,发生什么事了?”
“路子太野了,太狠了,竟然男扮女装…”严昊把今天上午售楼处剪彩的情况说给孟雪听,他说,“就是这个陈阳,在你搬家公司干过的这个陈阳。他是我高中同学,我让他来到我的葵花拍卖行,本来想帮帮他的。没想到他算计我,看上了你,趁我不在家对你耍流氓…”
“父亲已经打探到这家伙混进了售楼处剪彩仪式现场,男扮女装混进去的。父亲和我带着人去找他。没想到,陈阳有一个帮手,穿着花裤衩拖鞋,拿着手雷要和大家同归于尽。还玩什么他妈的真心话大冒险…”
严昊把前前后后的情况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恨得咬牙切齿,“弄了半天,手雷是假的,就是一个烟雾弹。要不是老爹拦着,老子一枪就把这家伙打死了,被他戏弄了大半天,太气人了。”
“昊昊,你说什么?陈阳男扮女装?”孟雪很好奇。
“这就是你考古学院的师兄啊,你能想象出来吗,他去美容院花了两千元把自己整一个女人。他为什么这样干?就是为了能混进剪彩现场,就是为了搞破坏啊。我还真是小看陈阳了,这家伙路子太野了。”
说到这里,严昊把手枪放到茶几上。很认真地对孟雪说:“我估计,那家伙趁我不在家,一定会回来找你的。这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家伙,他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什么?”孟雪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
严昊的话太奇怪了。
躲在窗帘后面的我都听懵了。
“一直以来,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但是,我怕引起误会,就一直没说。现在我觉得不能再对你隐瞒了。大学毕业那年,有个叫黄怡佳的舞蹈老师主动追我,后来被我拒绝了。因为在我心里,你孟雪才是我的唯一。前些日子,之前我和黄怡佳交往的事情被她的丈夫陈阳知道了,于是,这家伙对我怀恨在心,想报复我。昨天他跑到我们家里来,故意对你人工呼吸,其实就是想报复我。”
我顿时无语这家伙倒打一耙,颠倒黑白呀。
接下来,严昊的话让我更加无语了,“你可能不知道吧,陈阳这小子那方面不行,他到处看中医,到处弄药,还找一个什么叫花姑的给他扎针。前几天,他弄到一小瓶曼陀罗药丸,对我说效果非常好,问我需要不需要,我说不需要。谁知道这家伙坏的很,他在我的水杯里下了一粒药丸,他想通过我来试验一下效果怎么样…”
“药丸被我吃到肚子里之后,我感到很难受,控制不住地回来找你,然后就看到了录像。知道了陈阳对你干的好事。我一气之下,肚子就疼得厉害,然后被送去了医院。不说了,这些你已经知道了…”
说到这里,严昊突然发现手下人还站在客厅里。他顿时大怒,“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下楼去警戒。防止那小子溜进来。前后左右都要站岗,发现他的身影,马上把他抓起来。”
“是。
“是。”
“……”
七八个保镖应声,离开了客厅。
这时候,严昊很痛苦地对孟雪说:“去医院检查之后,我才知道,陈阳在我杯子里下的药,是一种破坏男性功能的药物。吃下去之后,我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举不起来。所以希望你能够谅解。不过,放心,我马上就去找专家治疗。我应该很快就能行的。”
我躲在窗帘后面,听到严昊这句话,对他非常鄙视。这家伙真会找借口啊。
接下来,严昊的一句话,吓了我一跳。
“小雪,陈阳那小子和你联系过了吗?他刚才不会来咱家了吧?”
说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严昊的目光朝窗帘这边看来。
我赶紧屏住呼吸,身子一动不动。
可就是那么巧,这时候,窗外突然吹来一阵风,把窗帘掀了起来。几乎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身体迅速向里面缩去。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通过窗台上的窗户,翻进了卧室。
不得不说,我反应太快了。如果我慢0.1秒,就会被严昊发现。我从窗台翻过卧室跳到地上的时候,不小心发出“咚”的一声,是脚落地的声音。
尽管声音不算大,但还是被客厅里的严昊听到了。就听见他马上从沙发上起身,哗啦一声响,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我来不及多想,迅速藏进了床底。
严昊并没有马上去卧室,他先拿着手枪来到窗台。拉开窗帘看了看,自言自语,“奇怪,刚才好像有个人影…”
孟雪跟着走了过来,声音有些慌乱,“昊昊,你看花眼了,是风,是风把窗帘子吹开了。哪里有什么影子?”
躲在床底下的我,听孟雪一口一个昊昊,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来,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确实小时候就很熟悉啊。我估计昊昊应该是严昊的小名。
“不对…刚才我明明听到咚的一声。”严昊疑惑着自语了一声,他忽然反应过来,提着手枪匆匆向卧室走来。
我暗道不妙。赶紧继续躲在床底下。紧紧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就在严昊经过客厅朝卧室走来的过程中,我忽然觉得手好像碰到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好像是人的胳膊。
床底下,难道…还有一个人?
顿时吓了我一跳。
我仔细一看,惊讶的差点失声叫了起来。果然不错,床底下真趴着另外一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炮哥。
此时已经来不及询问对方,只见炮哥朝我眨巴下眼睛,算是和我打招呼,同时嘴里轻嘘了一声。也就在这时候,严昊从客厅进了卧室。
看到床上没有人以后,严昊走到衣柜前,一下子拉开衣柜,见空无一人,他再次自语道,“不对呀,明明有声音的。”
“昊昊,你听错了…”孟雪语气再次慌乱。刚才,当风把窗帘吹起来的时候,她的心一定悬到嗓子眼了。她以为我必定暴露无遗。在阳台上没有看到我,她肯定也感到奇怪。她一定想到我从窗台跳进卧室了。
我趴在床底下,通过孟雪的语气,我知道此时她心里很忐忑。
我非常紧张。对方手里有枪,如果他检查床底的话,我就暴露了。我悄悄向炮哥看去,却见他脸上很从容,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紧张。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我对炮哥感到奇怪时,严昊突然抬脚踢了一下床板,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莫非,陈阳那小子躲在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