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了收心里的好奇,将手中的血书认认真真的叠成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收进了自己的兜儿里。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跪了多久,反正慕梓君的双腿已经麻木了,除了一地的冰凉以外,便再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乘着祠堂的光已经暗了下来,慕梓君转头瞧了瞧自己没有什么人看守,便悄悄**的站了起来。
随便的走动了几步,等到双腿渐渐的有了知觉之后,她才又跪了下来。
处罚的时间已经到了,门“哗”的一声,就被打开了。
由于长时间处于黑暗之中,慕梓君只觉得眼里一阵刺痛。
她闭着眼睛,缩了缩瞳孔,用手挡着光源,那来放她的人也没有表现出有什么不耐烦,只是静静的在那里等着慕梓君的适应。
过了好一会儿,慕梓君这才适应了有些强烈的白光,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了,唇色也是及不正常的白色。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由于跪着的时间过长,所以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微晃,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彻底的站稳了。
那放她出来的姑子也算是心善,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儿,就只是管管这个祠堂罢了,她守了这祠堂三十年,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但却依旧保持着一颗善心,若不是有明文规定,她定会去扶慕梓君一把。
慕梓君出了祠堂的大门,外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只觉得阳光照在身上,整个人都暖呼呼的,她用手放在自己的额前,许久没有喝水,声音有些沙哑。
“婆婆,您在这儿呆了也快有三十年了吧。”
慕梓君眯着眼,回想着那张血书,那张血书虽然看起来有些旧,但却也能从上面看出,那里的年岁并不太长。
那婆子,压根就没有想到慕梓君还知道她在这个祠堂里呆着的年龄。
她沉默了片刻,随即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闭着眼睛,算了算日子,这才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实,已经三十个春秋了,哎,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呀,转眼三十年就过去了。”
慕梓君眼睛微眯着,悄悄的打量着,随后轻轻的笑道:“那婆婆,我向你打听个事儿吧,就是这个祠堂,往前数十年,都关过什么人啊?”
慕梓君原本以为,这个提醒已经够明显的了。
但那老婆婆还是想了半天,最后却硬生生的憋出来一句:“就你一个,除了你这十年来,没有人被关过祠堂。”
慕梓君原本还在捋自己的头发,听到老婆婆这样说,神情一顿,脸上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凝固。
但是却又很快的恢复过来,朝着老婆婆道谢道:“谢谢婆婆,原来我还这么特殊啊。”
在回去的路上,慕梓君一直在想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明明那张血书,就是在祠堂里面发现的,但祠堂里面却有没有关过人,这件事情处处都藏着秘密。
慕梓君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遇到这么玄乎的事情,那张雪书上的字还历历在目。
她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想要将心里面的那些想法,以及关于血书的事情都甩出自己的脑袋,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毕竟,谁叫这血书,这么吸引人呢?
更何况,虽然不知道写这封写书的人是谁?但是他主要所说的对象,确实现在慕梓君最痛恨的人,也是她最想击败的人。
慕梓君的院子里一片静谧,慕梓君一进门就察觉到了有一丝的不对劲,她进门的脚顿了顿,随后很自然的又继续前进。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唯一不同的便是里面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