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街上,随便的雇了辆马车,去了附近的寺庙。
这过程,总是要走一番的。
在偌大的如来佛像面前,她瘦小的身子跪在这里,双手合十,一副虔诚的模样。
神色之中,确实流露着淡淡的悲伤之感。
她一定要为原主的母亲报仇。
想着这些,便将手又放到了袖子里,紧紧的攥着那一瓶香料。
随后又烧了些纸钱,给住持添了些香油钱。
在寺庙里用过午膳之后,到了下午才不紧不慢的回到慕府。
张婆子瞧着小姐回来了,便是上前问道:“小姐怎能如今才回来,出去了整整一天了,不知怎的,昨晚就如此这般匆匆的走,老奴听到消息已然是第二天早上,小姐怎的不跟老奴先说一声?”
此刻,这张婆子面容之上,也倒也是焦急的很。
小姐这一个姑娘家的,深更半夜出门,到了第二天才回来,换做谁都是要担心的。
这张婆子也是一个有心的人,瞧着她如今回来了,这一颗心总算是又好生生的塞到了肚子里。
“我无妨,你将这瓶药悄悄地放到柳姨娘的安神香里,她是杀害我母亲的真凶,我定然是不能够放过她的,我去祈福,顺便就将这药带了回来。你动作切小心些,切莫让人发现了!”
慕梓君将门窗全部关好,二人在屋子内说到这件事。
张婆子也是知道轻重的人,点了点头。
——
啊!啊!
深夜之中,慕家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正在慕梓君的计划之内,这声间的主人并非是别人,而是柳氏!
她做了一场噩梦,梦中白夫人不断的纠缠着他。
深夜之中,她竟是连衣服都没来得及好好的穿好,便是直奔着慕老夫人所居住之地赶过去。
瞧见老夫人还未曾睡下,她的心里倒是安了大半。
一把便揪住了她的衣角,道:“母亲!母亲!我刚刚做了一场梦,梦见了白氏!她!是她!她回来了,她回来找我了,母亲我该怎么办才好?”
慕老夫人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瞧见她如此这般不成体统,心中便是猛的窝了一团火。
冲着她开口说道:“闭嘴,你何时害过他?她为何要回来找你?你乃是当家主母,如此这般深更半夜只穿着里衣便跑到我这里来,岂非是不成体统?
如此这般的传言,你以后也莫要再从口中说出来,你乃是当家祖母,倘若是因为这些事被人笑话,岂不是没了我慕家的脸面?”
她此刻字正腔圆,一字一句的全部都知道了关键的词上。
抓着柳氏还在不停颤抖的手,眉目之中透着一缕狠色,倒是一下子便将柳氏狠狠的唬住了。
柳氏只得回去了。
……
“夫人?夫人?”
柳如烟侧卧在塌上,眉头微微皱起,满脸的心神不宁,竟是没有听到宁语的叫唤。
宁语愣了愣,夫人这是怎么了?她迟疑了一下,加大了声音,又叫了几声。
“啊?”柳如烟被宁语的声音拉回了思绪,猛的抬头看向宁语,“有事?”
“夫人,我看你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是发生什么了吗?”宁语问的很是小心翼翼。
“没什么,就是最近没休息好。”柳如烟闭上眼睛,伸手捏了捏眉心,“你先下去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是。”柳如烟已经发话,宁语也不敢再多问,也就应声退下了。
柳如烟直到听见宁语出去后带上门的声音后,才睁开眼睛,略有些重心不稳地站了起来,眼睛里蕴着的满是惊恐与不安。
这白清羽不会真的找上门来吧?不会的不会的,她早就死了!过了这么久,骨头都该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