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君知道,小孩子跟别人拉勾,是绝对不会说假话的。可是,楚北城那么冷傲,怎么会帮自己熬药?
慕梓君心不在焉的喝了药,小宇跟她道了别,便回家去了。她半倚在床上,心事连连。不出一刻,楚北城回来了。
“哦?醒了?”楚北城淡然道。
慕梓君倚在床上,轻轻的嗯了一声。
“怎么样,烧退了吗?”楚北城说着,将手随意的在慕梓君的头上一抚,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错,退了。”
慕梓君被他突然抚摸了额头,脸色一红。待楚北城收回手时,她也清楚的看到了他手上的确红了一片,的确是烫伤的痕迹。
当下她便要挣扎着起身,却被楚北城喝止住:“你要什么尽管说,我帮你拿。”
慕梓君脸色微红,摇了摇头,仍要起身。楚北城心想:她可能是要如厕,但羞于开口。当下立马扶她起身,把她搀到门口,便转身回屋。
过了一小会,慕梓君回来了,手中却多出了个瓶子。
楚北城见状,佯装怒道:“说了,要拿东西跟我说便成。”把她扶到床上,疑惑道:“这是什么?”
慕梓君轻轻打开瓶上的塞子,只闻到一股芝麻的香气扑鼻而来。
慕梓君红着脸颊,拉过他的手道::“你看你,被烫伤了也不知道处理一下。”
楚北城听她如此说来,想必是小鬼头告诉了她药是自己熬的。
当即摸了摸鼻子道:“这小家伙,把我卖了。”
慕梓君仿佛没听到他说话,自顾自的为他涂抹烫伤:“小时候啊,我被茶水烫上,娘亲就是用麻油给我敷伤,不出几日就好了。”
说着她抬起了头,如玉琢般的小脸上满是盈盈笑意:“以后被烫伤,也得这样。知道了吗?”
慕梓君慕梓君,此时此刻满是关切之意的模样何止倾城?
淡然如楚北城,此刻也是心弦一颤。
待慕梓君为他敷好了伤,他便退出屋子,此刻月朗星稀,清风徐徐,两人分处两间屋子,却都有些难以入睡。
不出三日,在村人和楚北城的悉心照料下,慕梓君的所有的伤已然初愈,可以承担起复杂的婚礼了。
一大早,大婶便端来饭菜,热情道:“哎呀,小姐的伤好的差不多啦?”
慕梓君朝大婶微微施了一礼:“好的差不多了。这些日子多谢大婶照料了。”
那村妇吃了一惊,赶忙扶起她来道:“可不敢当可不敢当。”
这等天仙般的人儿,自己可受不起她的礼啊。
这大婶看着她,如玉琢般的脸颊,如雪培般的婀娜身段,越看越是喜欢。
两人用过早餐,那大婶一拍脑袋:“对了对了,今儿是十五,城里有庙会。看你身子也好些啦,这段日子憋坏了吧?待会二狗要拉些山货进城,你们两个跟着二狗的驴车一道去瞧瞧吧?”
二人在这世外桃源般的村子虽是过的也挺顺心,但的确少了些许热闹。当即一拍即合,点头答应。
那大婶当即笑呵呵的出去跟二狗子打了声招呼,回来告诉他们一会二狗在村头等他们。
二狗名字虽不太好听,但也是个周周正正,俊秀朴实的青年。
见二人登上了驴车,二狗憨憨的笑了笑,吆喝一声便出发了。
楚北城和慕梓君出生权贵,天底下什么好玩的东西也见过了,但驴车还真是头一次坐。
慕梓君和二狗子一路说说笑笑,过路的风景也甚是美丽,楚北城只是偶尔淡淡的点点头,大多是在闭目养神。
村子离城不过二十余里,即使是不太快的驴车,不出半晌功夫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