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啦,也就三十几块。”
“是啊,但只有你屁股下面这张椅子吗?”
嗯?哦:“加上你坐着的。”嘻嘻。
行,看在你笑的这样好看:“每月陪你看一次。”
好。你说的,我信了。
……
夏日的晚风吹过两人时,仿佛也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郁初北晃悠着顾君之的手从车上下来,下意识的看眼楼上的灯,亮着,看来是回来了。
顾君之顿时拉了他一下。
郁初北看他一眼:“怎么了?”
两位保镖立即警戒周围。
顾君之神色越发柔和听话,所有的锋芒都收了起来,将身体轻轻地靠过去,他真的好怕,尤其是怕谎言被戳穿的时候:“你要先陪我。”声音很轻,没什么底气,她应该不会知道的,但她又有太多的别人。
郁初北便知道他刚刚察觉到那一眼了,笑着捏捏他的脸:“当然了,先陪你。”
……
郁初北没有食言,陪着他到不黏人你了,晚上十点多,哄着顾君之进浴室后,切了一些水果上了楼。
郁初四听到门铃声,眼睛从电视上移开,立即吸完嘴里的面条,放下筷子去开门:“姐,你怎么上来了。”
郁初北扫了他桌子一眼,乱七八糟的,像所有的单身男孩子的宿舍一般,东西乱丢,杂乱无序,衣服也扔的到处都是:“听顾叔说你在,就上来看看。”郁初北看到他手上虎口处的一些伤口,声音温和:“怎么样,还顺利吗。”找了个位置坐下,并没有盲目的帮他收拾,毕竟大孩子,有些垃圾也不一定方便。
郁初四点点头:“很好啊。”继续坐在小桌子上吃面,电视放小了声音,他觉得挺好:“都挺帮助我的,太重的活他们也不让我干,但我都能干,是不是很厉害,他们也都夸我。”最后一句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郁初北与有荣焉的笑笑,能不夸你吗,像你这个年龄肯吃这份苦的人不多:“不是说了想吃什么让管家做给你们吗?房间也可以让管家找人帮你收拾收拾,你看看你这里成猪窝了。”
郁初四无所谓的点点头:“我知道,我平时都吃顾叔送上来的东西,今天就是想吃拉面了,就买了一份,而且顾叔还会送夜宵,差不多这个时间他就会端着一堆东西过来,没饿到我。”
“那就好。就想跟着他们干了?”
“不是,就是先干着,以后再说以后,过一个月我不是要开学了,再看看,其实跟着他们也挺不错,总觉得干的时间长了,你会问东问西,说不定还会觉得我吃了什么了不得的苦,其实什么工作都一样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用担心。”他说过的话又不是拿出来博同情的,当时说的就是那么想的,他还能做。
郁初北被他说的哭笑不得:“你还振振有词了,但也要注意身体,顾叔给你炖的汤补身子的记得喝。”
“知道知道,比妈还啰嗦。”
“我一天才唠叨你多少,还有遇到不能解决的事要告诉我,你要相信我能帮你处理,遇到了麻烦也第一时间更我商量,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把妈找来,看着你。”郁初北说的十分认真。
郁初四真信,面都忘了咬的看着二姐,这是要吭他!
郁初北见他听进去了,就没有再继续:“你姐呢?”
“对门呢。”
“她最近怎么样?”
“她发传单,挺好的,她又会来事,她们那个门店知道她勤工俭学挺喜欢她的,揣着十多万的手表去勤工俭学。”郁初四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好笑:“她怕她的表丢了,走哪里带到哪里,哈哈,小心她老板看到了她人设崩塌。”笑死人了。
郁初北笑笑:“她戴着盒子一起藏?”
“你以为呢,她敢带手上?”
“你让她放家里吧,顾叔基本都在。”
“嗯,对了姐,你身边怎么添人了?”郁初四问的漫不经心,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嚼着面条,神色却十分认真的等着答案。
“行动不方便,找个人扶着。”
“你还真够奢侈。”
“是啊,要不要也给你配两个!”
“不用,我怕让他们帮我去打工赚钱。”
“我下去了,跟你三姐说,还有你,适当的知道知道工作是什么就行了,毕竟还小呢,别那么拼。”
郁初四急忙起身送:“知道了,知道了,赶紧下去,姐夫等你呢。”
哎,自己这两如果出生了,她想操心的不是更多。
……
海市最顶尖的医院内,大清早已经排起了长龙。
有些人永远不会受这些影响,顾振书的轮椅停在躺在vip病房床上人的旁边,神色略显冷呗的看着床上的脚。
林秘书昨晚已经醒了,此刻身边没有别人,两个人都有几分沉默。
林秘书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就算顾总不让人破门,那两颗大铁球也会砸下来,顾君之根本没想过放过他,这不是顾总的责任,但顾总还是有些自责。
其实顾总肯为他做那么多,他已经很知足了,真的没事,脚的事他能接受,如果一只脚能换来顾总几分关心,别说一只,两只他也愿意。
但这些话,顾振书不愿意听,他也不说。
顾振书一直看着他的脚,心里不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他自己半生在轮椅上,自然知道这对林秘书以后意味着什么,他明明十项全能,是非常注重自己外表的人,在学校时也是风靡万千学妹的学长,如今……
“他做事太没有分寸了……”
林秘书不知道能接什么,他们都知道说了也没用,顾君之那个人……只有顾君之想不到,不是他们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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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会晚一些
268后果(二更)
!现在这件事也一样,不受着能怎么样,犹如那份遗嘱悬在他们头上多年,也只能看着。
至于讨回来?跟顾君之讲代价?他知道代价是什么,而且顾君之屑于跟他们讲吗!
林秘书想到这一点,突然想起一件事:“顾总。”
顾振书抬头看向他,行事还在他的脚上,刚刚险些克制不住的伸手摸上去。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他只是欣赏林载,自始至终都只是如此。
“顾总不是问大少爷为什么收手了吗,那天中途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当时太惊恐没有细想,现在静下心来,觉得那个电话很不一般:“他们叫郁秘书夫人,大少爷也是因为她才收手的。”
不过这话,林秘书说的时候有些不自信。顾君之会担心谁?或者说顾君之的担心又有几分时效!
顾君之这个人就有问题,心狠手辣、没心没肺,他没死如今就成了他们的噩梦:“至少当时易朗月是以此为理由让顾君之收手的。”
顾振书的目光有三分迟疑,觉得他在说天书,还是林秘书伤了腿后,也有些异想天开。
林秘书见状苦笑,别说顾总不信,他都不想信:“真的,我听见了……他对他那位秘书,至少现在来说,应该比较在乎。”
顾振书收回了一时的错愕:“所以,现在还在乎吗?”
顾振书话落,两人便是某长的沉默,寄托在顾君之对一个女人的在乎上,对付顾君之,呵呵……
他吃那一套吗!或者就算吃了,他事后反扑怎么办!顾君之脑子就有问题,他不会等着你跟他讲条件,他或许会直接冲进来,大家一起死!
所以这件事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但他们如今的下场,他们甘心吗!明明……
“郭成琼如果不自作主张,或许会好一点吧……”至少那时候天世集团还是顾总说了算。
顾振书语气很慢:“夏侯执屹不会善罢甘休,他能说动顾君之才是让我惊讶的地方。”以顾君之的性格,他未必在乎天世,可他现在偏偏在天世,而且能连续上班,这就是很有问题的地方。
林秘书知道顾总陷入了思考,也便沉默下来,顾君之最近的表现确实很奇怪,你能相信一只正直长身体的狮子不吃肉了吗?顾君之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他那位秘书到总是跟着他……”
“……”
“年轻人也到了该为爱昏头的时候了。”
林秘书几乎瞬间懂了顾总的意思。
……
易朗月拿着手里的手机,手机灵巧的在他指缝间游走。
外面的阳光很好,透过窗户照进了满室的光,易朗月丝毫没有收到光线的影响,他在想手里的手机和他那天打出去的那个电话。
林秘书听见了吧,就算当时林秘书回不过神来,现在也差不多了,他对听到的话有什么想法?
毕竟有些事夏侯执屹能顺水推舟,顾总就不能了吗?
如果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易朗月从座位上起身,去了夏侯执屹的办公室。
夏侯执屹抬头看向他,眼镜后的眼睛像看一个笑话。
易朗月见状,无奈的辩解:“我也没有办法,当时——”
“我是在笑话你竟然担心这么无聊的问题。”
“这很重要,万一顾振书利用这一点,向夫人说顾先生的坏话怎么办,毕竟顾先生当时在公司做的事经不起推敲!顾振书说了怎么办!”
“说就让他说。”夏侯执屹无所谓,批文件的手不停,脑袋都没有再抬:“一些挑拨离间的人说的话,夫人会相信?何况在夫人面前说顾先生坏话的人少吗,不差他一个,不怕他说多了,就怕他说少了。”
易朗月闻言,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收了回来,顾振书在夫人那里没有任何好印象,夫人只要不傻都不会信任他的话:“他们会不会利用夫人?”
“怎么利用?让夫人跟他们合作?夫人脑子被门挤了?”
“万一他们绑架夫人……”
“让他绑!就怕他不绑!”顾振书前脚动手,后脚就能新仇旧恨一起报了,只是夫人现在怀有身孕,不跟他碰,放他一马,要不然怎么说顾总和杨小姐一样有时运呢,他不放钩子掉他,他自己就缩好了,不要跳出来找死。
“不管怎么说,那件事都是我欠缺考虑。”
“什么欠不欠的,你觉得你不提夫人,你能劝的动顾先生,不要太高看自己。”
易朗月闻言又不想说话了,他就不该来问:“你在干什么?”
“给小少爷,小小姐画画像,怎么样,像不像?”
“……”
……
郭成琼没想到林秘书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没想到他如此倒霉,不过是误关了房门,破门的时候反而发生了这么大的意外,想想都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