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当自己是木偶,那只蛇愿意往哪里钻往哪里钻,心里快速想着,这个时间谁最有可能经过这里。
或者自己半个小时后不回去,顾君之会不会通过视频找人。
不过半个小时,该结束的也差不多结束了吧,事后怎么办呢?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让人看出异样?郁初北觉得也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不在乎。
那些弄死顾成……
顾成笑了,完全不在意她的心不在焉,非常满意现在从内而外的满意,这是他最近一段时间最满意的时候:“他有没有伤害过你……”
郁初北嘴还被捂着。
“我忘了你不能说话,你还是不要说话了,我如果放开了你,你一定会乱叫。”
郁初北:不见得,衣衫不整的,叫了有什么好处。
“我并不想伤害你,初北,以后跟我好不好……”
郁初北tm震惊的,震惊的想说脏话!他做出这种事,费劲的劫自己!不是为了上亿资产,不是为了轰轰烈烈的理由!结果说出这种话!这是拿着枪去抢劫一块钱啊!做点什么不好!就是打劫银行也能死得其所,满报皆知!
郁初北有些震惊的回不过神来!真的是震惊的,喜欢睡上司的妻子,还是纯碎报复顾家?要不然实在不知道他图什么?
“我对你真的有感觉……”
毒蛇瞬间收紧了浑身的力道。
郁初北瞬间喘不过气来,想法因为却氧有些飘:你不怕顾君之弄死你——还有她的保镖,不能因为生了孩子就不用了,她依旧十分危险。
郁初北想说话,但顾成根本不松手,当顾成的手向下滑时,郁初北再镇定的心还是有些慌了。
顾君之会伤心的,想到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会哭,会心疼自己,会千般万般因为她遭受到的伤害流眼泪,郁初北就舍不得,舍不得他难过,舍不得他哭,舍不得他不高兴。
郁初北就算因为他,也愿意把自己当一会事,尽量的尽力让别人伤害自己。
郁初北为了家里的顾君之,瞬间决定搏一下。
郁初北笑了,回吻了对方的手心,眼睛轻挑的看着顾成。
顾成笑眯眯的看着她,居高临下,目光冷静,手上却丝毫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更没有因为她的举动有任何欣喜或者放松!说明白了,就是他不相信她的投诚!
如果真的愿意,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她再主动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他没有松手,也不准备松开对她的钳制,只是低声道:“放心,我会疼你的——”
妈的!软的不行,郁初北立即瞪向顾成!
顾成不禁笑了,笑声有些闷,但听起来心情很好:“看!我就说你不老实!不愿意?那么刚才都是哄我的……让我想想瞪我没有用了,是不是一会还要哭……郁初北我们要有共同的秘密后,关系才更可靠,你说是不是……”
不是!我会下毒杀了你,摆脱你的控制!顾君之不应该承受这份龌龊!
“眼睛很好看!像有光一样,虽然恨不得生吃了我……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我甚至没想破坏你的家庭,你多一分宠爱,不想要吗,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有了委屈不高兴也可以跟我说,我会是一个你想不到的好情人,不给你添乱,不让别人发现这份关系,会做的很隐秘,你说是不是。”
郁初北直直的看着他!像你一样见不得光吗!
顾成看着已经剥的几乎没有衣服的郁初北:“真想放开你,听你跟我说什么!你一定会往我心上插一把刀,让我想想你会说什么!说我像我母亲一样(见)人,还是见不得光吗!或者……说我真不愧是私生子,以给人当三为乐趣!更或许,侮辱我的孩子将来也跟我一样见不得人,郁初北如果你愿意,你想生我也不拦着你!”顾成没有一点要住手的意思,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楼道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又慢慢的走远。
郁初北哭了,绝望压抑,完全没了刚才的冷静和自持,她——
“你说我该不该因为你哭住手。”一滴滴眼泪落在他手背上,充满了祈求和哀伤,君之会伤心的,他怎么能受这份委屈!
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她这不在乎这种程度的伤害!但顾君之无辜啊,你等我离婚,你等我不属于他,你等我是一个人,你……不是……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但至少不要欺负君之,不要在她属于顾君之的时候,他那么好,又那么脆弱,他失去了的够多了,他那个人又自私自利,连儿子都容忍不下,更何况是多个人——
不要伤害顾君之……
郁初北的眼泪无声往下落,因为爱她的人会因为她不甘心,会心疼她的遭遇……
郁初北瞪着顾成,在两人的对视里,郁初北的头突然狠狠的向背后的墙撞去……
……
郁初北再次醒来的时候在医院的vip套房里。
顾君之握着她的手,睡在她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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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时无刻不觉得咱家的粉是黑粉啊!!!
你们仔细瞅瞅,十多年了,你们哪天没有在评论区打击我!还好我练出来了!
所以顾成还是解开扣子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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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心意(一更)
郁初北发现自己趴睡着,头侧着避免压倒伤口,此刻躺在床上应该是刚被翻了身,并不觉得这个姿势难受。
她眼睫毛缓缓眨了一下,也知道是他一直在照顾自己,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她的手指只要轻轻拨动,就能碰到他柔软白皙的脸颊,触及渴望的温暖,但她没有动,只是细细柔柔的看着他。
柔和的夜灯落在他头发上,衬的他皮肤更加娇嫩,虽然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不合适,但他无一处不精美,细碎的头发柔软的落在他额间,狭长的眼睛紧闭着,粘着了男子的儒雅俊美又有少年的清甜香气。
只是他应该很累,眼下有着暗黑,一看就是熬了很久,现在才因为对扛不住本能睡了过去。
是因为照顾自己,郁初北目光爱恋的看着他,又极力克制着不去触碰他的脸,移开目光,开始自检自己的身体。
她发现自己头不能动,也不能牵动头上的神经用力,否则有种上万个铜锣同时敲响的眩晕震动。
即便刚刚只是不小心检查了一下,便觉得整个人仿佛被拉向虚空,一片空白虚无的惊恐之感。
郁初北害怕的慢慢让自己放松下来,她可能下手很重,现在想动一下头都动不了,这样的伤,应该足以吓退对方了。
然后快速检查自己有没有被侵犯……
但很快发现,感觉不出来,因为没有伤,郁初北只能以正常思维来推测,在那种情况下,正常人都不会再继续。
可……顾成能用正常人来判断吗?私生子,小时候的生活环境糟糕,隐藏的反人类倾向,擅长披了温和有礼的皮在外面行走……
但看看她现在的伤势,那时候血一定一滴滴的从头上流下来,流的肩膀上、流的身上到处都是,没有衣服的阻隔还会滴到地板上,然后顺着门缝流出去……
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他会快速逃离!
郁初北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头应该她此刻的激动,疼的眼睛泛白!
顾君之怎么来的这里!他看到了什么!是谁第一个发现了她!告诉了顾君之多少!
郁初北心疼的无以复加,他一定很害怕、很担心,也一定吓坏了……
郁初北垂目看向顾君之,又担心看醒了他,急忙将视线转向其他的地方。
顾君之还是醒了,人仿佛还有些混沌,下意识的眨着黏着的眼睛。
郁初北发现他眼睛通红,疲惫不堪,没了往日作天作地的神采,像个被抽干灵魂后又被虐待的孩子,但空洞的眼睛看到自己时,凝滞的目光里仿佛重新绽放出了光芒,贪婪又期许的看着她。
那一刻他激动想扑上来又怕伤了她,只能克制的隐忍的握紧他的手,眼睛里满是水莹莹的光。
郁初北嘴角不自觉的漏出一抹微笑,为他毫无防备的爱意和期许。
郁初北还是抬起手,将手掌,忍不住放在他脸上,大拇指滑过他不安的眼眸。
顾君之瞬间像一个磁铁,快速将整张脸凑上去,迫不及待的靠近她,再靠近她,要把她这之手肆无忌惮的揉到他脸上去,一点也不担心脸长残疾了。
郁初北心里的阴霾瞬间散了,忍不住想笑,却牵动了伤口,疼的立即换成苦瓜脸。
顾君之顿时紧张的不让她动,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她,克制着不使劲攥她的手,不让她跟着激动。
他像一座急于喷发的火山,硬生生的压下了冲天而出的火焰,只是看着她,隐忍、克制、狂热,视线里的欣喜、害怕、担忧一股脑的向郁初北宣泄而来。
更激的郁初北心神震动,疼惜不惜,恨不得将他托到床上,各种不能描写的折腾一遍,折腾到哭泣求饶、跪地哀求为止;要不然就疯狂像全世界叫嚣,这个男人是她的!谁也不能动!
郁初北呼吸有点重,急忙停下狂想,要不然头要炸了,什么是最毒美人谋,顾君之的颜值就能杀人不见血:“我……我没事……”还是手欠的握住他修长的手指,缓解爬到手心的心痒难耐。
顾君之赶紧让她不要说话,她的头受伤了,很疼,已经昏睡好几天了,现在才醒来,医生让她安静休息,都是自己不好,没有跟在他身边。
如果跟着她,她就不会摔倒,都是自己不好,是自己不好……
顾君之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自责、内疚、不知道要弄死谁的空洞这两天几乎压垮他的精神!他近乎疯狂的压制,才没有把自己扔到熔炼炉里烧死!
他贪婪的想看她,想摸到她,想留在她身边,想永永远远靠近她,他舍不得离开她,而却因为他的粗心懒惰让她受伤。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有脸在这里,欺负她心软一定会留下他吗!
郁初北心疼不已,比自己哭了还伤心,比当时决定将头往墙上撞时还绝望!哭什么哭!
郁初北的手指再次抚向他的脸。
顾君之将手贴在自己脸上,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不给她添乱,要让她好好养病。
郁初北想让他高兴,永远都高兴:“不准哭……”
顾君之急忙擦擦眼泪:“我不哭。”
郁初北看着他快挤成个包子的脸更心疼了,想抬起头摸摸他的头。
顾君之见状赶紧握紧,摇头:“我没事,我没事……你不要动……”说完紧张的看着她,唯恐她真要跳起来安慰自己。
她真好……这个时候也想着他,顾君之想腻死在她身边,被光芒和温暖永远包围着,照耀他肮脏、腐烂的心,他见不得人的小苗牙从污秽中冒出来,让后藏吧藏吧,只露出一点小绿苗,让她看见。
“好……我不动,你也别哭……”不过,安静下来后,郁初北却隐隐觉得不对劲。
现在顾君之虽然伤心,但反应不过激,相比与好几次想把人扔下楼,一脚踹到别人住院,没有带着手铐背后跟着一堆警察的来看她,是不是反应太平淡了?
她自然不喜欢出现想像的一幕,与顾君之的生命安全比,给不给自己报仇并不重要,她只是因为他的平静和单纯的伤心有些不可思议。
莫非是意识自动抹除了对他伤害过大的记忆,避免他精神崩溃?
郁初北没有直接问她怎么来的医院,这个问题不适合问顾君之:“你……再睡一会……”
顾君之摇头,脸贴着她的手心,更乖巧的坐在床下的小凳子上,仰着狭长专注的眼睛专注的看着他。
郁初北伸出拇指将他一只眼睛合上:“睡觉。”
顾君之没有动,就睁着一只眼睛看她,一只眼睛也能一直看着她,她那么好,有光,眼睛都瞎了也能感受到她,她是金黄色的麦田的阳光暖色。
……
第二天的早餐是顾叔送来的。
顾君之没有请护工,也不准别人请,他已经帮郁初北翻了身,为她擦了脸,捏了手脚,做了按摩,伺候了一圈,让郁初北清清爽爽的准备吃饭。
郁初北抬抬自己的腿,发现一个重点:“我能动!”而且头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只是不是碰到伤口需要照顾着脑袋,她不是脑神经压迫了脊椎神经好不好,她甚至还能下地呢!
顾叔笑盈盈的看着懂事的顾先生,带着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
郁初北看眼顾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