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他不是反感你的异装癖,长大了,还要忍受你相册里的黑历史!”
“好有道理啊!把他叫过来,再带上你的心里咨询师团队,我们当众分析分析,我们两个谁有病,谁小题大做!谁反应过激!一不高兴了就不让孩子见母亲,给孩子留下多大的心里阴影,看看是你适合当爸爸,还是我适合当母亲!来啊!你叫啊!你敢吗!自己情感有问题,就去看医生!别拿着不对当真理!”
顾君之还是把她的头按在了沙方上!
郁初北奋力的挣扎,手够不到他的脸!手指只能挠向他的手臂!指甲欲掐进他坚如钢板的肌肉里,结果手臂被反转到身后,发出咔嚓的声响,发出痛苦的唔叫!
顾君之也发现他用力过猛了,松开手看着软趴趴的手臂垂在她身上,有那么一点——好吧,无动于衷,甚至心情不错,活该!
顾君之放开她。
郁初北瘫在沙发上,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往下淌,出气多,近期少!像一只频死的鱼!
顾君之趁她半死不活的机会,咔嚓——一声,将手臂帮她安了回去!
惨叫声震耳欲聋!
顾君之讽刺的看她一眼,起身,居高临下的拉下衣服上拉链:“你可能忘了,我说——谁——对——谁——就——对!”
*
十分钟后,顾君之从2001出来,西装笔挺,神色淡然,依旧是他平时坚如磐石、无坚不摧的样子,甚至更为冷静、肃然。
易朗月立即垂首低目,不敢再往里面看一眼,安静的跟在顾先生身后向外走去。
顾管家也安安静静的,在人走后,急忙进去看了一眼。
郁初北坐在沙发上,身上看不出一点被家暴后的气息,她只是在沙发上坐着,周围气息平静。
顾管家猛然有种不真实的错觉,刚才明明听到夫人叫了,怎么好像无数个清晨一样,两人都没有一点吵架后的样子?
是……他们推算错误了?还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顾管家还是谨慎的上前两步,开口:“夫人不要多想,三天后大少爷二少爷就搬回来了……”
客厅里分外安静。
顾管家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夫人要询问的意思,甚至并没有因为这个期限,从夫人脸上看出多余的神色,一时间,也弄不清这两人是什么意思了。
……
“郁总早。”
“郁总早。”
郁初北甚至没有迟到。
姜晓顺脚步轻快的更在郁总身后。
“你跟这里做什么?”郁初北推开办公室的们。
“我……这不是见你在,就跟了几步……”怎么了?不过:“顾董今天心情不错,你们和好了?”
“是啊。”在他单方面展现了他不容反驳的行事作风后,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姜晓顺觉得夫人的神色不是那么回事,可也说不出哪里不对:“郁总,圣诞节快到了,需要定礼物吗?”
“不需要。”郁初北神色平静、语气平静,转身打开书橱取昨天未处理完的资料时,看了放在角落里的木盒,他还没有做完的礼物,神色一扫早晨的阴霾,嘴角漏出一丝笑意。
姜晓顺放心了,肯定是郁总要亲自给给顾董准备礼物。
姜晓顺转身欲走。
郁初北叫住她:“这两天工作上的事,所有的决策以顾董为准。”
?:“知道了。”
……
顾君之下班很晚,车队到金穗小区时已经晚上八点多。
因为天气冷,小区休闲区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晚归的人车灯亮时扫过的光。
顾君之神色间带着忙碌后的疲惫,有些强硬的倦怠,不明显,但他今晚没有心情和郁初北为了孩子的事情跟她争论。
顾君之揉揉眉心,没有按电梯,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走廊的灯亮起。
保镖恭敬的打开房门。
客厅内灯火通明,餐桌上像往常一样摆放着饭菜,散发着食物本身的香气。
顾君之松开了领带,解开衬衫上最上面两颗扣子,坐在沙发上,缓解着吵嚷了一天后隐隐暴躁的情绪。
*
门外。易朗月这时候才终于松口气。
早上的时候他以为完了,夫人和先生早晨闹成那个样子,去了公司还不得一言不合打起来!
结果一天下来,安静如初,顾夫人几次和顾先生在工作上遇到,也没有谈起两位少爷的意思,完全公事公办,尽显成熟风度。
易朗月想想都为夫人喝彩,看来夫人没有把这件事闹大的意思,也是,只有三天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易朗月越想越舒心,这一天他过的太tm谨慎了,谁知道雷声大雨点小,总归是好事。
易朗月看样顾管家,例行询问:“夫人情绪还好吧?”回来后应该就没事了,毕竟都冷静一天了。
顾管家不知道啊:“夫人还没有回来。”你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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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朗月欲解西装扣的动作突然顿住:“夫人没有回来?”
“是啊。”他以为夫人会和易朗月他们一起回来,或者在公司加班:“夫人没在公司?”
“下班点就走了?!”他特意问过不会有错!易朗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给顾夫人的保镖打电话:是不是去找两位少爷了?应该是。
电话接的很快:“夫人?夫人在酒店啊,订了一个月的套房。”
易朗月被挂了电话后,看眼顾管家。
顾管家也看着他。
两人互相看着,觉得……没什么问题啊,夫人去住酒店了,又不是失踪了?又不是和顾先生开打了?夫人只是去住酒店了,去住就去住了?对不对?
顾管家也真没觉得,顾先生不需要额外的人在他的地盘晃悠,夫人走了……就走了吧,省的吵架,对不对?
对啊!两人都觉得没什么问题,顾先生顾夫人今早刚吵了架,互相避一避冷静冷静是很成熟的做法,两人又都不是孩子,夫人也肯定不会因为就跟顾先生的几分之几个人格过不去,成什么样子了。
两人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个道理,这时候没什么比避开更明智的选择。
……
房间内。
顾君之觉得情绪好了一些,声音还有些无力:“郁初北,倒杯茶过来。”
一分钟后,房间里静悄悄的。
顾君之从鼻息里发出一声冷笑,还在为早晨的事不高兴,哪里来的那么多不高兴,给她台阶也不下。
顾君之不想跟她计较,起身,自己泡了一壶茶,顺便看了眼餐桌上没有动过的饭菜,想了想早上的事,觉得自己不该跟她一般见识,何况确实是一件小事,不让她见孩子也是随口一说。
虽然他并不多愿意再次给她颜面,可偶然也不至于不能降尊纡贵,毕竟他们之间有过亲密接触。
顾君之相同后,端着茶,不怎么用心去敲郁初北的房门。
房内没有任何动静。
顾君之让自己多三分耐心,房间内衣就没有任何动静。
顾君之神色冷了下来,耐心用尽,放下茶杯,推开主卧的房门。
卧室内漆黑一片,空空如也,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没有人回来过的样子。
顾君之转身推开次卧的门,卫生间的门,厨房的门,根本没有人!
顾君之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平息下去的暴躁瞬间蒸腾而上!更添暴虐狠戾!她觉得委屈了是吧!连家都不回了!跟谁发脾气!
顾君之心里涌动的暴躁几乎掩的掩不住!他给她脸!她觉得多余是不是!不知道她自己几斤几两了!
顾君之直接给夏侯执屹打电话:“孩子你的了!终身不准夫人探视!”
*
夏侯执屹要死了好不好!这才几天还在吵!拿孩子说事!他倒是想要,顾先生放弃抚养权的的话,他立即接收,但不准夫人探视,是不是太不讲理了些!
不是,不是,这位顾先生从来不关心工作以外的事情,莫非顾夫人不懂事今天在工作上给顾先生添堵了!没听易朗月汇报啊:“顾先生,您大人有大量,何必与夫人一般见——”
顾先生挂了电话。
夏侯执屹的‘识’字卡在喉咙里,自己咽了下去!这都什么事!随即给易朗月拨过去:“你是死的吗!要你有什么用!夫人有什么考虑不周全的地方你不会指导一二!顾先生说终身不准顾夫人探视两位少爷你高兴了!”
易朗月也冤枉啊,他人还在门口没有挪一步呢,怎么就升级成这样了!
夏侯执屹平息下脾气,尽量不让下面的人把他气死:“怎么回事?又吵起来了?”
没有:“夫人根本没有回来,怎么吵,而且在公司的时候,夫人也看不出任何不高兴的迹象,顾先生从公司回到家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顾先生突然发什么疯。”
“顾先生在金穗?”
“对,在这边。”
夏侯执屹靠坐在自家富丽堂皇的沙发上,顾先生既然在吵架后还去了金穗?思索的端起同样金碧辉煌的咖啡杯,顾先生没地方可去吗?还是觉得金穗距离天世集团进?
扯淡!天世集团顶层就是总统套房,比近的话,谁能有那里近?
顾先生喜欢亲近顾夫人!?
哈哈!他脑子进水了这样想!顾先生又不是阴晴不定的顾先生眼光那么飘忽不定!顾夫人在家里留了辱骂顾先生的纸条?!
夏侯执屹觉得这个靠谱。
翻看顾先生住宅区的视频需要三方授权,一定要看一下,好和夫人谈谈,男人吗!尤其是事业有成!控制欲强的男人!顺着他一点就没事了!夫人还能真拿孩子和顾先生较真!
要知道夫人能接近孩子的时间本来就少,还是要以孩子为重,服个软就没事了!
三分钟后。
夏侯执屹翻看完了2001的监控几率,靠在自家定制的金线沙发上喝咖啡,顾夫人没有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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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发什么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