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撑在桌上,十指交叠,傲叱对着莫尘提了个任谁也没有想到的建议,“离开连天海,后一半的路程就要坎坷的多,最凶残的族部都在其中,包括野兽系的天敌狮鹫,再没有以往那般轻松,单凭豹子的能力,好象有些勉强。不如这样,本王随你们一同前往狼族可好?对你们来说,该是个得力的帮手。”
龙王要陪他们去狼族?!莫尘的直接反应是掉了手里的筷子,震惊的看着傲叱,后者则回给他一个真诚的笑容。
这龙王搞什么鬼?水族从不离开连天海这是所有妖兽都知道的,他要陪他们走?怕是其中有什么阴谋吧?
“怎么?i 不欢迎?本王不过是想帮帮你们罢了,毕竟命是最重要的,没了命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傲叱是天下间能面不改色说着谎话的第一人,他让自己的态度看起来很诚恳,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些不过是做做样子,为的是除去人类的心防,好达成他的目的。
会是真的吗?如果龙王加入,对莫尘来说是再好不过了,其他族部先不说,若到了狮鹫领地躲开便算,若是撞上他根本没能力保护他,面对成群结队的天敌,怎么可能有胜算?
绝染转而看向莫尘,决定权在他手里,毕竟当初他是为了得到自己的保护,才使了下三滥的手段,如今有个自愿的还比他强上那么多倍的龙王,怕是他求之不得吧。
想到这,男人的心里遍布阴霾。
“龙王的提议你可以考虑下,有他在你会更安全些。”而我,就没什么用了。中肯的说,他考虑事情都以莫尘为前提。有了龙王,他就没有再利用价值,莫尘不需要他,让他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没说要龙王一起去啊,绝染的口气虽和平时一样,他却能听出其细微的变化,只有两个人没人打扰的路他走的很开心,就算以后有谁要一起,那绝染也势必要在其中。
“那你呢?若我同意,你要怎么选择?”不好的念头萌发前就要把它掐灭在摇篮中,这个道理他懂,所以在绝染产生什么负面想法前,他就要打消他的念头,话不说不开,让对方清楚的知道自己所想,才不会因误会而错过什么。
“也许会离开吧,反正也派不上用场,若遇到危险,龙王可以全身心的保护你,省得我在身边还要他分神。”轻描淡写的说,明知道咒期一到不与莫尘缠绵他便会死,但他要说让他走,绝染不会迟疑,尽管心是前所未有的难受。
“别忘了,没人能解的咒还在,你准备去哪?绝,我怎么可能放你去死?再说,没有你在,这路我走的下去吗?”毫无掩饰的将心声吐露,却没注意自己这话所代表的意义,他还是那个率真的有点迟钝的小和尚,对感情这方面的事永远是后知后觉。
在他心里,绝染早不是守护者那样简单了,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龙王,谢谢你的好意,莫尘心领了,七日之限也将结束,水族的盛情款待,莫尘没齿难忘,待日后有机会,再对龙王对水族表达这无法言表的谢意吧。”在绝染面前婉转的拒绝了龙王的建议,他在无声的告诉他,我有你就够了,不过其他人怎么强悍,只要绝染守着他就够了。
他为自己铺的路却成了人家的垫脚石!
不甘心的拿起酒杯,火大的男人将瓷器捏的滋滋做响,可没人注意到他,餐桌上安静了,那两个人又陷入了他们的世界,还真是讽刺……
傲叱发现自己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坏了,全是因为看到人类与豹子间的默契,他想要的从没得到过,人类全不吝的给了豹子。
……
夜,是他变换身份的时候。
傲叱今天的拥抱格外粗暴,野蛮的占有着,看到人类流出眼泪也不罢休。
他跪着,架高他的双腿,他的整个身子只有肩部还留在床上,猛烈的撞击让他的身体都跟着大幅度摆动,呻吟也因此变的破碎凌乱。
“魁……饶了我……求你了……饶了我……”
人类在求饶,可对象却不是他, 白天他与豹子眉目传情,晚上又在他怀里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傲叱愤怒,尽管知道今天的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这场报复中,苍魁还没尝到痛苦,他却先领教了。
捏着莫尘大腿的手狠狠用力,皮肉凹陷,被他抓出许多褶皱,这一次的拥抱他没得到多少快感,只是想泄掉心头热烈燃烧的火苗。
“叫我傲叱。”不想再听,傲叱突然说道,可已经陷入混乱的人类根本分不清他在说什么,他口中呢喃的名字,还是让他恨之入骨的白狼。
“叫我傲叱!”
男人大吼,动作也愈加粗鲁,人类的眼泪弄湿了被褥,痛苦的表情印在那变成淀紫色的瞳中,龙王具有强大法力的眼睛里波光浮动,那是他情绪不稳的表现。
残酷的夜就在男人疯狂的索取中度过,这一夜,傲叱不停的重复着,让他唤他名字,而莫尘也固执的呼喊着苍魁。
善恶有报,短短三日,龙王便尝到了报应的滋味,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错还要继续下去,也不知他能否抗的住内心的煎熬与折磨。
第三十一章 接近
浸泡在温暖的浴池中,莫尘没有发现,今天待女似乎给了他很多自由,没像平时一样,一进来就把他脱个干净,按进池内淋浴。
再次惊叹水族的特殊,外面是不会弄湿身体的海水,而他现在洗澡用的则是正常的温水,不知他们是怎么将一样的水分成不同的两种,绝染说这是一个神秘的种族,莫尘不得不承认,水族就像是一个尚未开发的宝藏,每次揭开一点秘密,都会得到莫大的惊喜。
还有一点让他好奇的是,为什么每次来淋浴待女都不是同一批。
他与绝染见面时,龙王时时刻刻都陪在身边,当着他的面他也不好问绝染,是不是他和自己的待遇一样,还有这是不是水族特别的礼节。
船破时濒临死亡的感觉他还记忆犹新,本以为会对产生恐惧,不过现在看来,那是多虑了。
掬起一棒水,看它们穿过指缝,缠着手臂入水中的样子,看来,他还是很喜欢水。
四天了,约定之日就要到来,离开水族的时间一点点逼近,有点不舍,对这里产生了眷恋,忽然不想离开了,因为在这里,可以清楚的梦见苍魁……
应该是被水族的生活环境所影响才会做那些梦,若离开,怕是梦便将尽,与其说留恋水族,不如说他陷入美梦不相自拨。
那是梦,梦中的苍魁那么冷,疯狂到失去了他往日的风度,梦是他自己的,难道是他想让苍魁那么对他?
摸摸发烫的脸,在相思的困苦下,他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在想自己的事情,莫尘没发现身边的待女不知什么时候都不见了,偌大的浴室里只留下他一人,与哗啦流淌的水声。
……
一个人可以在短暂的时间内迷失自我吗?这可笑的问题在傲叱身上印证了,每个罪恶的夜过后,男人没有得到报复后的快感,反而被那说不清是什么的情绪压的喘不过气,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