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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宁薛初伸长脖子凑过去瞥了一眼,刚灌的水差点没从喉咙里喷出来。
    他是眼花了吧?
    不然怎么自家老大,那位传说中的高岭之花,能对着一件衣服,笑得……一脸荡漾。
    作者有话要说:
    云.痴汉.醒上线。
    葱头:他真的很容易被哄好哦tvt
    小贺:当然,一件学生制服就能解决的事儿:)
    第26章 每一分甜
    宁薛初心下狐疑不已, 看着贺云醒此时此刻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奇怪。
    蓦地, 他眼神落到那件黑色外套上,心里从以前便埋下的那颗种子, 悄悄地发了芽。
    这是一件十分眼熟的衣服。
    也是那天, 他们一起去小师妹宿舍的时候,贺云醒所穿的外套。
    具体的事情宁薛初也记不太清了,他只知道周围的人陆续都没有在关心综艺节目了,唯独他一人,看得津津有味。
    客厅里除了壁墙上投射出来的荧荧之光,周围都陷入了成片的黑暗。
    看到综艺的最后一个环节时, 他转过头来,想像刚刚那样,去打趣综艺的主人公, 两位当事人。
    奈何他余光还没找到着落点, 就被何煦以制止住,不容拒绝地, 强硬地掰了回去。
    他不明所以, 心中只有隐隐的猜测。
    宁薛初到底没有拗过自己那份叫嚣着的好奇心。
    所以当他撅着劲儿, 趁着何煦以起身去沙发另外一边的时候,转身一抬眼, 便看到了贺云醒的动作。
    对方正双手撑在仰躺在沙发上的边梨两侧, 微微抬起了身子,而后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轻轻地盖在了边梨身上。
    似是感受到了宁薛初目瞪口呆的凝视,贺云醒略微拧头,朝他看了过来,表情未有任何地松动,只是竖起一根食指,放在自己的唇前,紧紧地贴着,“嘘”了一声。
    宁薛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虽然不知道自家老大刚刚做了什么,但也不是很纯洁就是了。
    他愣愣地点头,而后就真的听话地噤了声。
    想问的一切全然喀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后来他们回去之前,还被贺云醒命令着,一起做了免费的清洁工。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件外套辗转之下,还是回到了贺云醒手中。
    临走之时,外套分明还在边梨身上好好地搭着。
    回想起这一切的宁薛初,总算弄明白贺云醒高在哪里了。
    还外套这种事,一来二去,你来我往,就算是没什么,也要被搞成有什么。
    他啧啧两声,“团里面,三个人,两个不正常,只有我根正苗红,真是可惜了。”
    何煦以也是一看起来就格外不好相处的自闭男,时而毒舌时而抽风,一点儿也叫人捉摸不透。
    说完,宁薛初自我肯定地点点头,“对,就是这样没错。”
    另外两人神游境外一般,就像是没听到一样,眼皮都没掀起。
    宁薛初上蹿下跳,凑到贺云醒身边,“老大,不是我说你,你有必要对着这件衣服笑成这样吗。”
    贺云醒的微笑让他联想起了盛开的菊花,还是特灿烂的那种,阳光一经普照,还能随风摇摆。
    “不就是肥……那谁还给你的吗?”宁薛初声音刚刚拔高,余光瞥见李哥看过来的狐疑眼神,当即舌尖打结,话锋一转,改了称呼。
    果然,李哥没放过任何一丝动态,皱了皱眉,“你刚刚讲的什么,什么肥不肥,什么那谁不谁?”
    贺云醒刚刚眉眼间聚敛着的悦然全然不见,此时此刻眼神很冷,唇角也抿成冷硬的弧度。
    而后带有极强警告性意味地望了宁薛初一眼,嗖嗖地冰刀子直直射了过来。
    宁薛初游刃有余地应付,一句话,三分真掺七分假,“哦感觉自己最近变肥了,想变得和那谁一样瘦。”
    李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那就好好锻炼。你还真别提,当初让你参加个真人秀,别人都能晒腹肌,就你,白斩鸡一样,经纪人聚餐聊起这话题调侃我,我老脸一红,都有点不好意思。”
    宁薛初不以为然,“我这种花美男,锻炼什么?粉丝最是口是心非,她们就爱看我这种清瘦有型的帅哥好不好,我真去举铁了,她们跑得比谁都快。”
    “云醒也有六块腹肌,你怎么不和人家学学?”
    “那是他天赋异禀好不好,他也没举过铁。反正我是不会举铁的,这辈子都是不会举铁的。”
    李哥想了想,觉得宁薛初确实说的有道理,此刻又拉不下脸来马上赞同他,只是打折扣迂回,反问他道,“做人看事怎么就又肤浅了呢,当初大吼粉丝事冲着你的实力来的那个人,又是谁啊?”
    宁薛初捏了捏自己不存在的肌肉,“怎么了吗,脸也是实力的一种,第一印象吸引不了人,谁还愿意进一步来欣赏你的内在灵魂啊,没办法这世界就是这么现实,谁让我是个明星呢。”
    说完他嬉皮笑脸地又补了一句,“可是话说回来,像我这么完美的也不多了吧。外表就不说了,内在实力也强。”
    “……我服了你了,你要是能少惹点绯闻,我就能给你拉一红色横幅,上面贴着俩大字——‘完美’,都不带你提醒的。”李哥扭了扭手腕,想着自己以前处理的那些公关,越说越气。
    “我说了八百遍了,真没有,鬼知道怎么被八卦记者说成那副样子的。”宁薛初当即反驳了回去。
    他越想越觉得委屈,明明团里另外两位私下里暗渡陈仓,比他嚣张了去了。
    “你要是能保持距离,还能被拍?都说了别离其他女艺人太近,你当耳旁风是吧,当时候粉丝反噬,你哭都没地方哭。”
    宁薛初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神情讪讪的。
    他在桌底碰了碰贺云醒的腿,想让对方帮忙说说话,然而贺云醒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火没烧到他眉头上来,自然是不着急。
    贺云醒微微点头,“李哥说的是,还有。”
    他闲散的眼神撂了过来,看得宁薛初浑身不对劲,“你什么时候话能少点?”
    宁薛初小声逼逼,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语气说,“人家小甜心的话不嫌弃多,我的你倒是嫌弃多。”
    一直在旁边装死的何煦以终于坚持不住了,语气嫌弃得要命,“宁薛初,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宁薛初直接怼了回去,两人中间隔着个贺云醒,隔空互怼,半点也没带虚的。
    贺云醒夹在中间,神情淡然。修长的手指微动,而后将那件黑色夹克复又放回了手提袋里。
    猕猴桃台今年年末请了不少有名的大咖来表演,其中包含了许多演员和小网红,不过并无大碍,演唱能力不足,人气和热度来凑。跨年舞台的互动环节照例会有互动环节,彩排轮过一遍以后,时间已经不晚了。
    ace当天的现场表演和以往一样,是压轴演出。彩排的顺序则被安排在中间这一截,不前也不后,也能够接受。
    彩排了仅仅两遍,组合就以最快的速度收了工。
    现场的工作人员也纷纷赞不绝口,ace业务能力是肉眼可见的顶尖。组合人气如此爆棚,不是没有原因的。
    也更别提,他们从出场以来到彩排结束,都十分的配合。态度恭敬,谦虚谨慎,摄影组有什么要求,都仔细记在心里,舞美的变换以及机位的调节过目不忘,就像是深深烙印在了脑海里一般,完成度不在话下。
    这样愉快地合作,是个人都觉得身心舒畅。
    彩排完了以后,组合没事情干,便闲了下来。李哥让他们自由分配时间,而后跑到一旁和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仔细地探讨,到时候直播互动环节会有许多问题,为了防止直播出岔子,还是需要提前准备的。
    中央舞台旁边有一个电子显示屏,显示着彩排的进度和顺序。
    贺云醒下舞台的时候,看了一眼,而后才缓缓迈下台阶,直接走到下面的艺人席位。
    艺人席位分了几排,还是以往直播的老规矩,导播会切几个在下面艺人观看反应的镜头,以此来调动现场和外部粉丝的热情。
    但那都是到时候直播的事情了,眼下贺云醒走到这儿来,甚至还挑了个座位坐下,这就很令人费解了。
    “你搞什么?”宁薛初有疑问就问,他说着抬头,视线所及之处,黑漆漆一片,只勉强能看清暗红实色的座席。
    何煦以虽是跟着贺云醒,眼里也带了些许的疑惑。
    环顾一圈,舞台此刻没人在彩排,黯淡着光。而靠着远处的坐席,尽头的另一端,倒也坐了几位明星。
    贺云醒坐下来,两条大长腿随意地搭着,上下交错叠着,撇去刚刚在舞台上绽放光彩的锋芒,整个人静着斜倚在这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懒散。
    听了宁薛初颇像是质问的语气,他也只是淡淡回应,“休息。”
    “休息不回休息室?”宁薛初搞不懂他,但也觉得这里氛围好,实在是不错,继而跟着坐了下来,掏出手机玩。
    他们坐了一排,也不交谈说话,安安静静,压根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三人一时无话,都在各自想各自的事情,思绪各异。
    边梨因为回去晚了,被大熊揪着好好地教训了一顿。她也是讨巧,一番应付,倒也真的被她混了过去。
    不过彩排是真的费时费力,直到三个女孩连睡都不想睡了,硬生生熬了两三个小时,彩排的顺序才轮到她们。
    边梨坐得浑身僵硬,来到舞台前的时候,和别人拉筋的方式都不同,她只是自顾自地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灯光老师看了觉得好笑,“这样效果好吗?”
    边梨嘿嘿笑了两声,“对于我个人而言,挺好的。”
    “行,再准备两三分钟,你们就就位吧,到时候录制到中间的时候,有个升降舞台,记清楚地板的格子位置,都时候踏错了就麻烦了。”
    阮相宜听了点点头,三个女孩聚集在一起,围成小圈,而后自己给自己加了油。
    gemini还没有开过单独的大规模演唱会,以往参加的都是拼盘。眼下跨年这样的大舞台,也没有尝试过几次。初初有些紧张,而后到底是训练有素,很快就掌握了技巧,游刃有余。
    彩排了五六遍,导演组才敲板,让她们休息休息。
    “你们先去艺人坐席待一会儿,下一组彩排完了,还得再来最后一遍。”看了她们的演出效果,导演还是有点不放心,叮嘱道。
    大熊听了,连忙在一旁迎合点头。
    阮相宜给微微喘的边梨和应雪来两人擦了擦汗,和大熊交接完以后,说道,“找个地方坐吧,然后我们再好好讨论一下刚才的一些细节。”
    其实很多细节没抓好,到时候不是录播而是直播,理应对自己和团队严格一些。
    边梨点了点头,她跳了五六场,有点微热,后背涔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她边跟着阮相宜往艺人坐席走,边用手像扇子一样摇了摇,试图给自己降降温。
    她们这一组的彩排已经结束了,此时此刻光影隐去,台下坐席黑漆一片。
    这里的一排坐席,乍一眼看过去,坐了不少人,估计都是被导演组要求留下来待定的艺人。
    她走在团队的最后面,微微弓着腰,周遭昏暗,她看不太清,脚下不自觉地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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