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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也有心情吃饭了。
    今天一天盘儿都没怎么吃东西,除了吃了些瓜果,晚上这顿就多吃了些。
    吃完后,她在屋里转圈消食,见外头有风,就去外面纳凉。
    似乎见到她在外头纳凉,东厢那边的人十分吃惊,奴才们进进出出,连赵嬷嬷都站在门口往对面看了看,盘儿看见就当没看见。
    等消了食,盘儿才回屋,白术正在整理冰釜里的瓜果,一些已经切了块的不能过夜,盘儿也吃不下了,就让白术她们端下去吃了。
    自然又提起那碟洋莓,盘儿让人端了出来,忍不住看了看窗外,叉了一颗喂进嘴里。
    是的,盘儿是有意留下这碟洋莓的,她知道太子喜欢吃。
    可太子今天会不会来还是两说,盘儿心里知道他今晚肯定不会来了,毕竟已经连着两晚上,但心里就是想留下。
    再不来我就把它吃完,到时候一颗都不给你留下。
    抱着这种想法,盘儿吃了一颗又一颗。越吃越没味儿,还剩下半碟子,她看了看正打算让人拿去收着,外面院子里突然有动静。
    “殿下。”
    赵曦月穿了身水红色的夏衫,月白色的褶裙,衬着她那花容月貌,端的是十分诱人。
    天色本就暗了,只东西厢的廊下挂着灯,光线朦朦胧胧的,所谓月下看美人儿,这便是了。
    太子的眉皱得很紧,福禄跟他一样。
    只是主子可以不出声,不代表他也可以不出声,悄悄瞅了眼主子的神色,福禄决定还是不要等主子坏了心情,忙使了个眼色,上来两个太监把赵曦月给挡住了。
    然后太子就走了。
    “殿下——”
    这边的动静,西厢那边早就发现了,正心里窝火着,见太子往这边来了,忙都藏了起来当隐形人。盘儿也是听了动静出来看,当时她没意识到自己行径,等听到那声凄厉的‘殿下’,她才反应过来。
    不过这时候已经晚了,太子已经看见她了。
    太子睇了她一眼,似乎在问她怎么站在这儿。
    门边上的盘儿摸了摸发髻,有点发窘。
    难道说想看看有人截我胡能不能截走?只能不说话,心里还有点小恼意,扭头羞答答地走了。
    她那别扭的样子可没瞒过太子的眼睛,惹得他发笑跟在后头进了屋。见她也不理自己,太子可不会哄人,只能自己去炕上坐下了。
    他摩挲了下手腕上的佛珠,看了看她的背影,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这时盘儿端了两碟果子过来,放在炕几上。
    “这是膳房今日送来的,新鲜着呢,殿下用过晚膳没,如果没用,妾身让人去备了。”
    “吃了才过来的。”太子清了清嗓子道。
    其实他是从继德堂用了晚膳才过来的,不过这事他肯定不会挑明说,盘儿也不会问,两人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那果子上。
    一个是有心,想知道他高不高兴,一个是意外,没想到膳房把这东西送来了。
    这次进贡上来的洋莓,东宫也分了一篓,除了给继德堂送了一碟,毓庆宫这边福禄做主留了一碟,其他就没管了。太子只知道这件事,具体不清楚,不过他知道如果按盘儿的位份,是不会有这东西的。
    这些刁奴,倒会揣摩人的心思!
    太子叉起一颗喂进嘴里。
    用冰镇过的,入嘴就带着一股凉气,更显得这洋莓甘甜可口。随着咀嚼,丰盈的汁水沾湿了薄唇,淡白色的唇,染了红色的汁水,给太子增添了一丝不同于平时的气质。
    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以前盘儿也没发现太子好看。只觉得他威严、得体、雍容、不动声色,帝王之心难猜,现在才发现太子真的很好看。
    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见她眼巴巴的瞅着,太子犹豫了一下,叉了一颗递过去。
    盘儿看了那洋莓一眼,又看了太子一眼,张开小口咬住。
    作者有话要说:  洋莓即是草莓。
    第25章
    粉嫩润泽的小口, 配着红艳艳的洋莓,形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有红色的汁水溢出嘴角, 眼见就要滴落, 太子下意识抬手, 却见一点粉色在眼前闪过,嫣红的汁水就被吸进去了。
    他咳了声,微微偏开眼:“你倒不嫌冰牙。”
    下一刻直接哑了,因为那颗洋莓被塞了过来,是被盘儿用嘴塞过来的。
    太子不是不知有些人过得淫靡, 让美人以口哺酒什么的, 他自诩这些跟他沾不上干系。可此时美人恩难酬,他根本来不及想接还是不接,就接下了。
    一颗洋莓两个人吃,也就是一人一口的事,可这颗洋莓却被吃了很久。
    唇齿交缠,呼吸相容,这一刻谁也端不住。
    瞅到这一幕的奴才, 没一个敢进来的,都缩着头在外面, 至于里面侍候的,也都垂着头当鹌鹑。
    后来就吃到了床上。
    这才是主题, 也是太子来这趟的目的。虽然昨晚他还回去了,但他并没有忘记开端,即使当时他也挺愉快的, 但这和愉不愉快没无关,和男人的颜面有关。
    太子一主动,盘儿就害怕。
    眼见自己失了先机,她自认是个弱女子,力气肯定不如太子,只能环着他颈子,轻咬着那薄唇,勾着他的舌尖嬉戏。
    当然手下也没停,根本顾不得羞耻,就急切地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着。
    这架势太猛,又把太子弄得有点懵了,于是趁着这点空档盘儿的目的迅速得逞,等太子反应过来她拉着自己做了什么,除了用指尖继续探索,再也做不了其他。
    ……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虽然比不了上次,但比第一次来说已经好受了许多。
    盘儿知道太子的耐力,所以就算起初感觉还不够,但并不担忧,果然没多久感觉就来了。
    再之后她就糊涂了,她一糊涂就喜欢胡言乱语,至于最后说了什么羞人的话,她根本就记不清。就记得太子咬着她的嘴唇,说她尽胡言乱语。
    次日,太子神清气爽地离开了小院。
    刚走出大门没几步,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清了清嗓子道:“刚进贡上来的洋莓,苏奉仪喜欢吃,给她那儿送一些去。”
    到底是苏奉仪喜欢吃,还是您喜欢吃啊?
    这个问题福禄很识趣没问出口。
    不过有事奴才服其劳,要不要奴才是干什么的,奴才就是干这事的。福禄心里默默念叨,打算等会就吩咐下去办。
    于上面人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于下面人来说,却不知要找多少为难。
    福禄以为不过是件极为简单的事情,就随口吩咐了个小太监去办,可话传到膳房那里,却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这事先惊动了膳房管杂务的贾太监,当时一听这话,贾太监就难上了。
    无他,剩下的洋莓都被人拿走了。
    拿走的不是别人,正是继德堂的富秋。
    事情也是巧,洋莓是稀罕物,又是贡品,不过这东西是吃食,又不能放,所以上面主子们处置完,就直接送到膳房来了,打得主意就是让膳房看着分一分完事。
    本来按理说这东西没盘儿的份儿,是贾太监见新人得宠,想卖盘儿一个好,就做主送了一碟。
    理是这么个理,事也没办错,可问题就出在太子妃那儿之前就得了一碟,大抵是觉得吃了还顺口,昨儿也没说,突然今天早上继德堂的富秋来了,把剩下的都拿走了。
    富秋刚走没多久,跟毓庆宫来传话的小太监大概是前后脚。
    贾太监心想就是一口吃的,再说太子妃也没表现出多喜欢这洋莓,以前东宫也不是没分到过,太子妃都是让下面人分了,说不定这次又是拿来赏后院的妾。
    出于这个原因,他就没多想,怕下面小太监不会办事得罪人,自己亲自追了出去,拦住富秋让她均了一碟出来。
    当时富秋也没说什么,表情变都没变,就是问了问是送到哪个院子,又是谁发的话,贾太监就如实说了。
    这头贾太监回来还得意自己把事给办成了,谁知等他干爹王太监知道后,差点没一巴掌把他呼到南墙上。
    “你说你这办的叫什么事,给太子妃的东西要回来,送到苏奉仪那儿。你是生怕挑不动两个主子打擂台?咱们那个太子妃是个什么性子,这几年你还没看出来?这事太子爷要是不知道也就罢,知道了能要了你小子的狗命!”
    “你可真会办事,老子活了一辈子,临到头被你这个王八犊子给害死了。”
    贾太监何曾见过向来老谋深算的干爹,如此这般模样。说来他能坐上这位置,还多亏了干爹。
    他其实心里本来没当成回事,被王太监这一通打骂,会过来意思,也是吓得冷汗直流。
    可这事没完,王太监打完了骂完了不算,还把贾太监拎着出去打了一顿板子,才整了整衣袍出了东宫,舍了这张老脸皮,还倒贴了不少银子,才从内务府又弄了一些洋莓。
    拿到东西后,他没敢往继德堂送,而是往毓庆宫请罪去了。
    也没敢直接求见太子,先找到福禄把这事跟他说了。
    说起来王太监在东宫膳房里侍候了二十多年,不是吹的,打从太子小时候就管着他吃饭,膳房这块儿一直是他管着。
    他现在老了,没办法亲自下厨侍候主子了,就天天盯着膳房,太子把膳房给他管,足以证明是信任他办事稳重不出差错,却万万没想到今儿竟闹出这么一场事,这事还跟自己有关。
    福禄心里那个晦气啊,就别提了。
    又看王太监实在可怜。别看王太监现在在他面前装得可怜,可当年他还是小太监时,王太监就是爷爷了,福禄也不敢把他得罪死了。又寻思这事跟自己也扯得上一点关系,说起来也是他办事不牢,就好言好语和王太监商量看这事怎么办。
    让他没想到的是,王太监办事滴水不漏,不光事先就把贾太监打了,还去内务府又弄来了洋莓,又主动过来请罪,如今就只差太子那儿的最后一关。
    “东西我没敢往那边送,到底是个什么章程,还真得主子发个话,我可不敢随意处置,也免得办坏了事。”王太监苦着脸,连连叹气。
    福禄想了想,说:“行吧,您老把事办得这么全乎,我就先去探探爷的口风。不过能不能办妥了,我还真不敢给您老打包票。”
    这事看着不过是口吃食,可若是结合了太子和太子妃不睦,事情就闹大发了。本来太子和太子妃的关系就紧张,如今除了这么档子事,往大里可以说是膳房故意挑得两个主子打擂台,还把苏奉仪给牵扯上了。
    这道理别人不懂,福禄懂,在东宫侍候了几十年的王太监也懂,要不贾太监没当成回事,王太监却如此慎重其事,不惜小题大做。
    “我明白,就全托福公公你了。”
    福禄点点头,转身进了书房。
    也没敢直接说,而是在一旁琢磨着怎么开口。
    他在这儿琢磨上了,太子又怎会没发现他的异常,看了他好几眼,他都没反应,太子将笔搁在笔架上,又拿起旁边的帕子拭了拭手。
    “说吧,什么事。”
    福禄的脸一苦,也没敢遮掩,就把事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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