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珍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大长腿,小细腰,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最有特点的是她那桃花眼,年纪不大,就已经媚态百生,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胸好像小了一些,但也绝对不是飞机场,根据米子轩多年的经验来看,应该是水滴型的。
米子轩这叫苦中作乐,张友东这个超级烫手山芋他接也得接,不接还得接,除非他这主任不干了,这刚走马上任半天乌纱帽就没了,米子轩自然是大大的不情愿,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他是个不肯吃亏的人,可现在这亏不吃也得吃,没办法,只能拿张雪珍找补、找补,就算不把她怎么着,看看过过眼瘾总行吧?
张雪珍秀眉一皱,狠狠的瞪了一眼贼眉鼠眼的米子轩,心里恼怒这家伙竟然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身上乱瞄。
苏志强这时候笑道:“荣县长,这位是我们外一科的副主任,叫米子轩,京医大的硕士毕业生,云信衡、云老的高足,本来今年毕业后是要留在京医大第一附属医院的,跟着云老继续学习、深造,是我去了好几次才把他给请回来的,别看他年轻,可已经在国家一类医学杂志上连续发表两篇关于肿瘤方面相当有技术含量的论文,云老曾说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国家的医学创新奖肯定是他的。”
苏志强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米子轩是京医大的硕士毕业生没错,是云信衡的学生,还发表了两篇很有技术含量的论文也没错,但可不是他三顾茅庐把米子轩请回来的,是这小子脑袋进水非要回来,至于最后的医学创新奖这事更是子虚乌有,米子轩自己都不知道。
荣清明立刻“哦”了一声,然后看向米子轩,但发现这小子站得歪歪扭扭的,还一脸的晦气,怎么看也没办法把他的形象跟冉冉升起的医学新星联系起来。
苏志强赶紧过去给了米子轩一脚道:“站好了,你这呈什么样子?”
米子轩一翻白眼站好了,但却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还是一脸的不情愿。
张雪珍眨着一双桃花运好奇的看着米子轩,他有这么厉害?看起来也不比自己大多少嘛?
楚欣月也是诧异的看向米子轩,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道:“苏院长你说的都是真的?”
苏志强点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这事我哪敢胡说,张县长要去京医大第一附属医院接受治疗的话,他是最好的陪同人选,他这云老的得意门生说话了,云老肯定会亲自给张县长诊治。”
最后这句话才是苏志强为什么非要让米子轩接手张友东这烫手山芋的主要原因。
放眼整个县医院谁在京医大第一附属医院最有面子?只有米子轩一个人,他可是云信衡的高徒,带个人去找云信衡看个病都不带挂号的,床位什么的云信衡一句话就能帮他搞定,有他在苏志强可就省不少事,在不用绞尽脑汁陪着笑脸的去求京医大第一附属医院的人。
说到这苏志强又道:“米子轩还是咱们县明星企业红旗罐头厂厂长米大勇的儿子。”
米子轩荣清明、楚欣月、张雪珍一干人不认识,但是红旗罐头厂的米大勇如何能不认识?红旗罐头厂现在不但是县里重点扶持的明星企业,同样也是市里重点扶持的明星企业,身为红旗罐头厂的掌舵人,米大勇早就是荣清明一干县里大佬的座上宾了。
荣清明立刻赞叹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张县长的事你就多费心吧。”
荣清明可是堂堂丰县的一把手,在丰县绝对是位高权重的那类人中拔尖的,谁见过他跟个小大夫说“你多费心”的话?现在他偏偏就跟米子轩这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说了,换成古代荣清明就是丰县的县太爷,对一个毛头小子如此礼遇,这样的事可太罕见了,看得张雪珍、马春生倆人一愣愣。
其他人到是神色如常,都清楚为什么荣清明如此礼遇米子轩,一是他自己取得的成绩,京医大的硕士生,京医大第一附属医院云信衡这肿瘤医学界泰山北斗的高足,他又这么年轻,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二是他是米大勇的儿子,现在米大勇别说在县里了,就算是在市里也是一干市领导的座上宾,没办法这家企业的发展潜力不但大,还快,纳税额用不了多久就会超越市里的其他企业,成为当之无愧的一哥。
米大勇家的公子,当得起荣清明这份礼遇。
但是这些事张雪珍年纪小不知道,马春生又是外县人,来丰县也没多久,自然也是不知道的,看县里的一把手荣清明这么夸奖米子轩,还说让他费心了,自然很是诧异,甚至是震惊。
事已至此米子轩也是没办法了,只能道:“好吧,我尽力。”
荣清明又跟米子轩寒暄了几句,最后嘱咐张友东安心养病这才离开,接下来就是为张友东办理住院手续,如果米子轩不是云信衡的高足,不是米大勇的儿子,办住院手续楼上楼下跑的事肯定是他的,但他是,楚欣月也不敢使唤他,所以跑腿的事自然不用他,他坐在办公室里看张友东的片子,楚欣月跟张雪珍一脸忐忑的陪在一边。
张友东患的是肝癌,十多天前发现的,一发现就是中晚期了,从他的各项检查结果来看,情况很不乐观,现在有两种治疗方案,激进的是手术,进行肝脏移植,保守的就是介入治疗,放疗、化疗。
手术的话因为肝癌已经是中晚期了,风险大,预后差,复发几率高,在有合适的肝源也是个问题。
保守治疗的话,说白了就是花钱为他续命,不计成本的投入估计也就能让他多挺一年,最多了。
楚欣月看米子轩越看片子眉头就皱得越紧,终于是忍不住担忧道:“米大夫怎么样?”
米子轩放下片子跟她们实话实说,一说完母女俩立刻就是泪流满面,米子轩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想治好张友东的病希望不大,张友东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他没了,这个家可就是天塌地陷,楚欣月跟张雪珍这对孤儿寡母以后的日子肯定没现在这般风光,但也难过不到那去,别忘了张友东可是县长,他死了,家里条件在差也比普通人家强得多,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是白当的吗?他要是清如水、廉如镜,刚才在处置室里,他就该要求不浪费纳税人的钱,不去京城接受治疗,但他没说,怕死是一方面,最多的是他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
这样一个没多高思想觉悟的官员,你指望他清如水、廉如镜,还不如指望老鼠不偷大米吃。
张雪珍擦擦眼泪梨花带雨的对米子轩道:“米大夫我的肝脏合适吗?”
到底是当代大学生,知道直系亲属配型的成功率最高,更知道捐献出一部分肝脏来,对自己也没太大的影响,用不了多久捐献的肝脏就会重新生长出来,肝脏是人体中唯一可以在生的器官。
米子轩道:“合适不合适,要做配型在说,这样吧,我立刻联系我老师,让他看过后在说。”
其实以米子轩的水平根本就不用去找云信衡,论经验,论技术,十个云信衡加一块也不如米子轩,他早就看出来了张友东的病治愈的希望不大,但他说出来,跟云信衡说出来完全是两个概念。
他现在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大夫,还年轻得不像话,云信衡那?早就是华夏肿瘤方面的泰山北斗了,家属信谁?显而易见,肯定是后者。
米子轩自然不会跟他们说不用找云信衡,我经验、技术比他好的话,没意义,只会让人瞧不起他,认为他是个满嘴跑火车的货。
对上米子轩这么个身份特殊的大夫,楚欣月自然不敢摆她县长夫人的谱,跟普通家属一样道:“米大夫您多费心。”
米子轩点点头出去给云信衡打电话了。
云信衡一听米子轩说完张友东的病情就笑道:“这样的病来我这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不外乎就是做下介入,放疗、化疗你们那就可以做,这点事你小子难道还看不清?”
米子轩苦笑道:“云老我当然知道,可这样的话我说跟你说,是一个概念吗?您啊,就费费心吧。”
云信衡自然听得出来米子轩话里的意思,无奈道:“行,那明天早上9点前带他来我办公室,别迟到啊,我明天还有手术。”
把这事敲定了,米子轩又跑去财务科开发票,联系救护车以及随车的护士,都搞定后已经到了中午下班的点了,他本想去找田思阳吃饭,谁想荣清明又来了,目的就一个请米子轩吃饭,感谢他为张友东联系好了去京医大第一附属医院诊治的事,县一把手亲自相请,这面子米子轩无论如何也得给,不然可就太不会做人了,只能是跟着去了,作陪的还有苏志强、楚欣月、张雪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