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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阴阳颠倒
    白光是一把匕首。
    匕首上带一封短柬。
    现在匕首便钉在墙壁上。
    慕容伟长心头巨震。
    墙壁是青石垒就,坚逾钢铁。
    然而匕首却直没至柄。
    假若匕首是射向人身?假若匕首是在先时射至?假若……他不敢想下去。
    他望向她。
    她却只是微微一笑,轻伸纤纤二指,将匕首拔下,把信笺拈起。
    月光不亚于灯光。
    只见上面写:“淫男荡女,薄情寡义。明日韦庄,一竞高低。”
    “韦庄是什么地方?”慕容伟长问。
    “该当不是很远。”东方明珠答。
    “送信人约我们前去。”
    “我的意思是不去。”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安排我的时间。”
    “那么珠妹明天何往?”
    “我仍不想未来。”
    “不错,兴之所至,随遇而安,你活得好轻松。”
    “愿你也是这样。”
    他没有说话。
    因为他不能。
    他要找到寒玉山庄。
    他要找到彩云飞。
    望着窗外的一轮圆月,他的心中突然涌起苏院士的两句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你在想什么?”
    “想该想的事。”
    “男人不该总是想。”
    “不错,男人应该总在做。”
    她披上彩衣,立起身。
    “你要走?”
    “我不想再打扰你。”
    他把她再次拥入怀内。
    “我们什么时候会再见?”
    “尘世茫茫,相遇也可能不相识。”
    “缘尽于此?”
    “不知道。”
    “你多保重。”
    “莫忘记我们先时的誓言。”
    她挣开他的怀抱,为他穿上衣衫,她轻柔好多情、好温顺……她忽然便已不见。
    余香犹在,倩影已杳。
    今夕何夕?多情自古伤离别。
    他静静地伫立在窗前,直到东方既白。
    不打算去的地方都不得不去,便如不想见的人都又不得不见一样。
    慕容伟长不想去韦庄,不想见“江南四友”英、雄、豪、杰。但现在不得不去韦庄了。
    因为“江南四友”挡住了他的去路。
    “江南四友”是慕容伟长手下的败将,他们当然十二分客气。
    “我们奉庄主之命,恭请大驾光临。”欧阳英抱拳施礼。
    “韦庄主久仰大侠威名,渴求一见,还望阁下屈贺一行。”欧阳雄道。
    “慕容公子英风盖世,威名远扬,不仅韦庄主,武林四大门派,七岛八洞的掌门,无不以一睹公子丰采为荣。”欧阳豪道。
    “公子倘无他事,这便请行。”欧阳杰道。
    “如果在下不去呢?”
    四人一怔。
    “当然,当然……”
    “当然”什么,欧阳英都未能说出。
    “公子莫要怪我等迎接来迟?”欧阳雄道。
    “我未这样说。”
    “然则何以拒绝?”
    “因为我想拒绝。”
    “既然如此,我等告退。”
    “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江南四友”晃身离去。
    然慕容伟长并未举步前行,因为凭直觉,他知道又有人来。
    来人竟然是被东方明珠削去一掌的花甲老者。
    “我们见过面的。”慕容伟长道。
    “不错,茉莉小店。”花甲老者道。
    “阁下来意?”
    “女娃子何在?”
    “你该去问她。”
    “我现在问你。”
    “莫非你想将另一只手也送她?”
    “你……”
    “连一位女娃子都惹不起的人,最好不要在人前走动。”
    “你敢侮辱老夫?”
    “是你自己侮辱了自己。”
    “老夫一世英名,不意全毁在贼女娃手中。”
    “我真奇怪你何以会活到现在!”
    “什么?”
    “似阁下这般武功,这般人品,在出道的第二天便该死去,却竟然活到了现在。”
    “你……你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请让路。”
    “哈哈……”突然间,长笑起于路侧。音浪似涨潮的大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戋戋波浪翻涌中,鱼龙隐现,巨鲸出没,当真惊天地,泣鬼神。
    慕容伟长心头巨凛,巨大的音浪已令他头晕耳鸣,心中翻江倒海,仿佛要将整个心脏倒出腔外。
    他几次要开口说话,但几次都未能说出口外。
    长笑人的内力强他多多。
    他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晕死过去;一条是掩住双耳。
    大丈夫能屈能伸。
    慕容伟长只得坐在地下,双手掩住双耳,强自收摄心神。
    长笑声中,一灰衣头陀泻落当场。
    笑声突敛,然余音久久不绝。
    “娃儿,你还未死?”头陀望着盘膝坐地的慕容伟长,诧异道。
    慕容伟长强自按捺住翻腾的气血,直盯着头陀道:“我与和尚有仇?”
    “无仇。”头陀道。
    “有怨?”
    “无怨。”
    “然则大和尚因何与我为敌?”
    “你不知?”头陀大为惊异道。
    “大和尚未现身时,便已突下杀手,在下又怎知缘故?”
    “我问你,你因何伤残和尚手足?”
    “伤残和尚手足?”
    “你想抵赖?”
    “我与和尚见面一共讲了几句言语,又怎会伤你手足?”
    “我曾说你伤残我的手足是不是?”
    “是。”
    “手足是什么?”
    “你说呢?”
    “是兄弟,是朋友,是知己。你怎的连这也不知道?”
    慕容伟长猛地明白过来。
    他没有想到野和尚也会掉文袋。
    “你的兄弟是谁?”
    “僧俗二奇你可听到过?”
    “不曾。”
    “你不但愚蠢,而且无知。”
    “是……和尚。”慕容伟长“是”后面略做停顿。
    “僧,便是我头陀耶和张。”
    “西方有个耶和华,东方出了个耶和张,妙,妙得很。”
    “原来你也知道耶和华,他是天上至高无上的神。”
    “所以你便步他后尘,起名叫耶和张。”
    “噢,不错,你娃儿是怎么知道的?该不是我老婆告诉你的吧?”
    “和尚也有老婆?”
    “没老婆小和尚从哪里来?”
    “有理,你果然是天下第一大智大慧之人。”
    “你早该知道的。”
    “怪不得外号一奇!”
    “另一奇呢,便是那个‘俗’。”
    “僧是大和尚,俗是谁?”
    “俗是钱一百。”
    “钱一百奇在何处?”
    “奇在好色,能色。”
    “好色容易明白,能色是何意?”
    “日驭百女,无丝毫疲累之相。”
    “唔!”
    “你说奇不奇?”
    “钱一百之名,便是由此而来的吧?”
    “没想到,确实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我和尚一加点拨,你便立时变得聪明起来,竟连钱一百名字由来都已想通。”
    “阁下‘野和尚’之称大约也是由姓名耶和张来的吗?”
    “哎呀呀,你越发聪明起来。我耶和张更名改姓之后,毕竟和神仙没去多远,所以便索性当了和尚,可那真和尚又要吃斋,又要念佛,我自然受不了那个苦,于是便做了个游方僧人,当起了野和尚。”
    “有趣,果然有趣。”
    “难道这个‘奇’字是容易得到的?”
    “只是你那‘手足’钱一百我并不认识,又怎会削去他的左掌?”
    “难道钱一百会对和尚说假话?”
    “说假话很容易。”
    “一百兄。”野和尚突然高声道。
    “什么事?”石后转出了花甲老者。
    慕容伟长登时便明白了一切。
    花甲老者便是钱一百。
    钱一百便是野和尚的“手足”。
    钱一百左手被东方明珠削掉。
    而东方明珠又是慕容伟长的朋友。
    现在钱一百请来了野和尚,但东方明珠已去,自然要找他算帐。
    “原来你便是钱一百?”
    “钱一百不是我又是哪个?”
    “世上好名字千千万,你该换个姓氏。”
    “哈……”耶和张不觉大笑道:“俺和尚刚才说你聪明,却原来说错了。”
    “为什么?”
    “真姓氏总不可改。”
    “普天之下,自然是大和尚聪明。”慕容伟长道。
    “你说了很多话,就这句话还算……这个基本正确。”
    “是,吗?不完善之处,望大和尚指点。”慕容伟长道。
    “指点嘛,我不一直在指点人吗?”耶和张道。
    “请讲!”
    “应该说:‘普天之下,自然是大和尚非常聪明’。”
    “原来我少说了‘非常’两字。”慕容伟长道。
    “不错。”
    “大和尚说了很多话,但还是没有讲清钱一百名字不能更改的原因。”
    “那我还是告诉你好了。”耶和张忽然间抓耳挠腮道:“这……这……钱兄,还是你自己讲吧!”
    “老夫有一心愿。”钱一百道。
    “唔!”慕容伟长道。
    “每年要驭女一百。”
    “你这名字便是由此而来?”
    “怎样?比你小子有艳福吧!”
    “今年已和多少女子发生关系?”
    “二十二人。”
    “她们是自愿?还是强迫?”
    “我不管她们是否自愿,只需我愿意便成。”钱一百十分得意道。
    “耶和先生,此事可真?”慕容伟长转向耶和张问。
    “你不信?”
    “你信?”
    “当然,为了查他是否真实,我和尚还微服化妆及访问呢。”
    “结果怎样?”
    “果然是每年一百。”
    “他采花已有几年?”
    “十八岁开始,今年已六十八岁。”
    “四十年。”
    “不错。”
    “四千名女人?”
    “一个女人未见得只是一次。不足四千,也有三千。”
    “皇帝怎样?他有佳丽三千,我钱一百也已三千有余。”钱一百不无得意道。
    “今年采花多少?”
    “二十四位。”钱一百道。
    “好,好好。”
    “连你娃儿也说好!”
    “我说好的意思是……”
    “是什么?”
    “从今往后你永远不会有二十五啦。”
    “这……这是什么意思?”
    “这意思便是从今天起,你要做太监。”慕容伟长目光冷冷地盯着钱一百。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要做太监。”慕容伟长话音未落,双掌一虚一实已拍了过去。
    他用的是“寒玉神掌”。
    掌势才起,寒气已狂涌而出。
    没有人能形容他出手多快。
    寒玉神掌七招二十一式,仿佛一瞬间便已完成。
    人影已幻化成淡淡的烟雾。
    目光所见,只有掌势。
    钱一百连退七步。
    慕容伟长每进一招,钱一百便退一步。
    耶和张一怔,他只觉冷,冷得令他想到冬天。
    他感觉的快,快得令他无法想象。
    待他忽然觉得该当出手帮助同伴时,慕容伟长的一路“寒玉神掌”已经用完。
    “你……”耶和张方一开口便已闭住。因为他发现一缕指风向他射来。
    指风是“寒玉神指”。
    “寒玉神指”专点周身要穴。
    现在耶和张已无暇开口说话,他自身要穴极需照顾。
    “寒玉神指”迂缓缭绕,“哧哧”作响,破空有声。
    尤其要命的是,每一道指风都带一股寒气。
    寒气偏又专射穴道。
    钱一百被掌势逼退七步之后,心中火登时便燃了上来。现下眼见慕容伟长专门对付和尚,心中暗自一喜,从后向慕容伟长偷袭而来。
    以钱一百的名声,本不该背后偷袭。
    但他已深惧少年人的掌法。
    胜负第一,名声次之。他要报仇,报断腕之仇。
    “啊……”的一声惨呼。
    耶和张骇然住手。
    钱一百用仅存的右掌捂住了胯下,弯了腰,不胜痛苦的样子。
    慕容伟长玉立亭亭。
    “你……你伤了他?”耶和张疑惑道。
    “我说过,要让他做太监。”
    “钱兄,看和尚为你复仇。”耶和张怒吼一声,直取慕容伟长。
    慕容伟长没有动,因为他忽然看见山坡上出现了一副小轿。
    小轿前后分立四位少女。
    “东方明珠!”
    慕容伟长声音未落便欲奔去。
    但他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因为轿帘已被一侍女挑开。轿内走出一位文雅风流的少年郎。
    耶和张手掌已将击上慕容伟长的头怎样便怎样。猜不中是我赢,我说去便需去。”
    “这个自然。”
    他摊开手掌。
    掌心突然有一块小石。
    “我赢了。”慕容伟长道。
    “不,你输了。”韦长青道。
    “难道你右掌之中不是石块!”
    “不,不是石块,因为它已变成了石粉。”
    韦长青用口一吹,石块果然登时化去,变成了飞扬的石粉。
    韦长青在笑。
    慕容伟长却说不出的惊疑。
    同样年纪轻轻,而韦长青内力之强,已达一流境界。
    尤其是机警。
    对方什么时候运力握碎了石头,他竟未看出。
    “我输了。”慕容伟长道。
    “那就随我去韦庄一行。”
    “其实无论输赢,我都该去一趟的。”慕容伟长道。
    “说不定你会爱上韦庄。”
    “韦庄有什么好?”
    “什么都好。”
    “吃穿住行都是第一流?”
    “连女孩子也是第一流的。”
    现在,慕容伟长已来到韦庄,进大门,经回廊,绕小院,直走到一间小屋中。
    小屋中有一把椅子。
    于是他坐在椅子上。
    这一坐,便坐了两个时辰。
    天黑了,有侍女掌上了灯。
    这就是韦庄的待客之礼!这就是他本不愿来,但却被少庄主殷勤请至的结果?他有些气愤,因为这是一种污辱。
    他决心一走了之。
    他立起身,但却未曾走出去。
    因为门外进来一人,一位罕见的人。
    这是位女人。
    女人并不罕见。
    但出现在屋中的女人却是罕见。
    因为这女人,分明便是东方明珠。
    “东方妹?怎会是你?”他且惊且喜道。
    “我是东方妹?东方妹是我?”少女在笑,一付开心的样子。
    “我们又见面了。”他也很开心。
    “世界原本便小,见面是很容易的。”
    “但我决没想到昨天分别,今天又见。”
    “你是说见得多呢?还是说见得少?”
    “朝朝暮暮,不离不分。”
    “男人的话你一定要信。”
    “我信,如果不信,便不会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我是问韦庄主是你什么人?”
    “那是家父。”她已笑着,梦一般立到了他的面前。
    他嗅到了一缕香气。女儿香。
    他忽然笑了。东方明珠怎会是韦庄主的女儿?父女不同姓,他还从未听说过。
    “你在和我开玩笑!”他说。
    “没有人把父亲开玩笑的。”她有些嗔怪,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他感到一股电击般的快感。
    因为她的手忒小,忒绵,忒软,仿佛是乳酪。
    “那你为什么不姓韦?”
    “你怎知道我不姓韦?”
    “东方明珠怎会姓韦!”
    “我不明白你的话。”她已偎入他的怀中,把头部靠在他坚实的肩上。
    娇喘轻轻,香泽阵阵。
    他爱怜横溢,用手掌轻拂着她如云秀发。
    “东方妹,快不要和我开玩笑。”
    “开玩笑?姓氏是开玩笑的吗?”
    “莫不你有两个姓?”
    “那么你姓东方,还是姓韦。”
    “当然姓韦。”
    “可你说你复姓东方。”
    “我什么时候说过?”
    “昨天,茉莉饭店。”
    “我从未去过茉莉饭店。”
    “你又在开玩笑。”
    “我长这么大,韦庄大门还未出去过。”
    慕容伟长怔住了。
    他移开她的娇躯,搬转她的香肩,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你……你不是东方明珠?”他问。
    “当然不是。”她答。
    “你是……”
    “韦庄主的女儿。”
    “韦千金?”
    “咦!你怎知我的名字!”
    “原来你就叫做千金?”
    “莫不还有叫千金的?”
    “叫千金的有千千万。”
    “我不信。”
    “因为所有的女孩都是父母的千金。”
    “你果然和传说中的你一样。”
    “是吗?有人在背后议论我?”
    “如果你这样的男人却无人议论的话,那岂非太也岂有此理?”
    “都说我什么?”
    “凡是对一个男人能有的夸奖,她全用在了你的身上。”
    “这个背后好说人是非的人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她不让我讲。”
    “其实你不用讲,我已猜得出来。”
    “她是谁?”
    “肯讲我好话的人,满打满算上也没几个。”
    “因为你具有让任一个女孩子倾心的真实本事。”
    “我真的不明白。”
    “当局者迷。”
    “你能说清楚些吗?”
    “女孩子最喜欢什么?”
    “别人对自己服饰的夸奖。”
    “还有。”
    “别人对自己容貌的称赞。”
    “还有。”
    “别人对自己的崇拜。”
    “还有呢?”
    “还有我就不清楚了。”
    “别人对自己情欲的满足。”
    他一怔,随即恍然。
    “我能满足你的情欲?”
    “你会阴阳神功。”
    “你……你是怎样知道的?”
    “彩云飞?”他问。
    因为彩云飞最了解他。并帮他练成了阴阳神功。但他们却失散了。
    “彩云飞是谁?”她大为不解道。
    “那一定是东方明珠。”他道。
    “我只从你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那么……”他实在想不起还有何人。
    没有肌肤相接的女人,决不会知道他练有阴阳神功。
    而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只有彩云飞和东方明珠。
    但这两人却被韦千金否定。
    “我让人把你请到韦家庄,便是要亲身试试你阴阳功夫的深浅。”
    他望着她,心中说不出是喜是忧。
    她委实很美。决不亚于东方明珠。正确地讲,实在该说是又一个东方明珠。
    当然,她也不次于彩云飞。
    她是一个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心的女孩。
    可他却摇了摇头。
    “我身具阴阳神功不假,但不会在姑娘身上施用。”
    “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同意。”
    “为什么?”
    “因为我还不算太丑。”
    “你的确很美。”
    “你同意了?”
    “我不同意。”
    “我还很聪明。”
    “聪明的人是不会自夸的。”
    “尤其是……”
    “什么?”
    “你是个男人。”
    “我是个特殊的男人。”
    “不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不会拒绝一个女人在这方面的请求。”
    “但我拒绝。”
    “最后一个根据是,你不该在这个屋中停留这样久,而且是在这张木椅上。”
    “屋子怎样了,木椅怎样了?”
    “也没什么,只不过屋里有催情药,椅上有情欲水。”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那夸奖你的人也传了我吞吐之术,我要与你阴阳神功一竞高低。”
    慕容伟长心头一震,这毕竟是件十分诱人的事。
    “你同意吗?”她问。
    “我同意不同意,不都要这样做吗?”
    “顺从是男人的义务。”她嫣然一笑。
    慕容伟长被带到一间摆设精巧的房间。
    房间没有床铺。
    地下却铺有被褥。
    令人望去不大谐调的是,这般清静,清幽的房间,竟然有一张木椅和一张窄而长的条凳放在一旁。
    四壁点了灯烛。
    灯烛昏暗。
    昏暗的光线为这间小屋蒙上一层神秘的轻纱。
    这是一种氛围。
    是一种能催人兴奋、激人情欲的氛围。
    只要男人和女人同处此室,便会生出无限风流。
    更何况慕容伟长已吸进不少催情花!
    他现在便觉得身上一阵阵发热,血流加快,恨不得立刻便有位异性依在怀中。
    就在此时,她出现了。
    在吸有兴奋药的男人眼中,所有的女人都是天仙。
    她不是天仙,她胜似天仙。
    所以有更觉出她美。美得令人心醉,美得令人神驰。
    尤其是当她的衣衫除去之后,那流溢着光彩的肉体,竟然发出一阵阵氤氲的香气。
    这妙绝人寰的肉体便立在他面前。
    他竟然不知自己是怎样伸出了双手,一把抓住了那双坚挺着高耸的玉乳。
    “轻……轻些嘛……”她既娇且嗔,十指纤纤,已搭上他的双肩。
    “好一双玉乳。”他脱口赞道。
    “算你有眼光。”
    “我不是看出的。”
    “唔!”
    “是摸出的。”
    “你真逗。”
    “绵、软、挺、弹、丰、腻、高、七者皆备。”
    “你仿佛很内行。”
    “若非内行,姑娘一定不会找我。”
    “你摸过多少?”
    “加上你三个。”
    “说假话的男人。”
    “我讲得千真万确!”
    “其实你握过多少女孩的玉乳关我什么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不嫉妒?”
    “嫉妒是女孩子的心病,最是要不得。”
    “没想到你心胸很宽阔。”
    “便似我这玉乳,别人要来揉搓你不会气恼吧?”
    “我……”
    “不过你不用担心,不会再有男人来乱捏弄的。”
    慕容伟长吐出一口长气。
    人们只记得埋怨女人嫉妒,没想到男人比女人更甚。
    心中一乐,兴奋更甚。双手揉着双乳,头已俯在对方的肩上。
    “你好香……”他说。
    “在这种情况下,女人总是香的。”
    “这样的情况虽有,但香味是不同的。”
    “是吗?我身上的香气……”
    “似玫瑰花的味道。”
    “别的女人……”
    “兰花、月季……”
    “我可是什么也未……”
    “这是体香,不是别的气味可以代替的。”
    “你呢?”她轻伸玉指,解开了他的衣衫。并把玉面贴上去,轻轻摩擦。
    “好……好痒。”
    烛光洒下昏黄的光。沐浴着两条赤裸裸的,搂抱在一起的躯体。
    “你身上的味道……”
    “怎样?”
    “是石头的味道。”
    “石头也有味道?”
    “只有女人才能嗅得到。”
    他用双手环在她的背后,把她紧紧抱住,让她的双乳顶住自己的胸口。心中流淌着一条小溪流。
    小溪流似一首歌,小溪流似一首诗词。小溪流更似一个美妙的梦。
    她用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臀股上揉捏。那股麻麻痒痒,痛痛快快、舒舒服服的感觉,仿佛要把他化去。
    “我有时想……”他忽然道。
    “想什么?”
    “想如果世界上没有女人,那世界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
    “将是黑暗、冰冷,没有灵气,没有生命的世界。”
    “你说得对。”
    “没有女人,便和没有男人一样,世界将不成为世界。”
    两个人双臂又紧了一紧,仿佛当真会变成单性。
    “哇……”
    “怎么?”
    “你那铁杵……”
    “对……对不起!”
    “没门的地方,铁杵可不要逞强。”
    她伸出右手,抓住铁杵。
    “哈,好粗壮呢。”
    “高兴吗?”
    “这么好的铁棒,哪个女人不喜欢!”
    “怕不怕?”
    “你这棒棒即使再长大一半,咱家也能应付自如。”
    “信心好大!”
    “女人肚里能撑船呢。”
    “我这棒棒可是一条吸水巨蛟,闹海夜叉不老实的。”
    “越是不老实,越招女孩子喜欢。”
    “别人喜不喜欢,只需你喜欢便成。”
    他用一只手揽着她的柳腰,一只手从她的胯下弯过,直探到她的阴唇。
    “哎呀,这地方可娇贵呢。”
    “娇贵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那里也可有东西流出?”
    “没有。”
    “这说明你那爱抚功还差些。”
    “我只懂阴阳功,头一次听说‘爱抚功’,怎么样才能好些?”
    “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就是不太文雅。”
    “办那事怎能文雅?”
    “说的也是,文雅是假象,只考虑文雅兴趣早会消去。”
    “快讲!”
    “你仰躺在地。”
    慕容伟长依言仰躺。
    “喏,这样。”韦千金屈了双腿,骑在他的头上。“阴阳颠倒”。
    “阿唷,妙极了!”慕容伟长见韦姑娘的阴毫拂扫脸上,阴唇正对着自己的面孔,丝毫毕见,好不有趣!
    然后,她把上身俯下去,于是她的玉面便触到了他的肉杵之上。
    此时的肉杵既粗又长。杵上青筋暴起很高,龟头涨得发光。
    “哟,含不下呢。”
    “好有趣……”
    “我要开始吮啦……”
    “我也开始……再低些。”
    他用手抱住她风致的双腿,用力拉下。
    她则把自己的阴户凑上他的双唇,同时已把红亮的龟头慢慢塞入口中。
    “哧……”
    “噗叽……”
    “吧……吧……”
    粗壮的肉杵把她小巧的樱唇塞得满满的。那滑腻,紧抱的感觉,从肉茎上直传入骨髓深处。
    他已探出了长长的舌尖,尽可能地深入到她的小洞之中,搅拌,摇摆,抽插……“你……你那小舌真……真好。”她满意之极道。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半条舌身都已进入她那神穴、仙洞。
    “唔……深些……再深些……”
    她那洞府大门终于敞开。
    敞开之后,方觉舌头不如肉棒。
    肉棒能顶花心儿,舌尖便远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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