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刻骨铭心
“你……你怎的不理解。”她突然有些不高兴道。
“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生气。”他抽出舌尖。
“撩起了人家的火,却又……又不能满足人家。”
“哧……”
“哇……”
他把舌尖深深地探入她的体内,往来运力搅动。
她已是欲火熊熊,身体像蛇一般扭动。
他也有些情急,因为她把他的肉杵整个儿吞入口中。
他感到已触到她的喉咙。
龟头上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麻痒,直透心肺。
“哎呀……你……”
“我怎啦?”
“干么要牙齿?”
“痛?”
“你原本知道的。”
“我正是要你记住这个痛,永远印在心灵深处。”
“乖乖,我不会……唔,玉浆……”
“琼浆玉液,任君服食。”
“吧嗒……吧嗒……”
她身体已发生痉挛,极度的快感一阵阵袭来。
“我……我不会阻拦你的。”她于是用口含住他的卵丸,用口腔耸动;用舌尖推移。
圆圆的卵丸在她稚嫩的口腔中滚动。
“好吃吗?”他问。
“好吃,我恨不得吞到肚中。”
“哎呀,那可不得了……”
“怎么啦?”
“没了那东西,女人会不喜欢我的。”
“为什么要女人喜欢?我喜欢便成。”
“你也是女人。”
“要是世上只我一个女人多好?”
“不,不不,要是世上只我一个男人多好,女人倒是多多益善呢。”
“找打!”她口中娇叱一声,果然用手掌在龟头上轻轻一拍。
“哎呀……打不得,打不得。”
“偏打,偏打。”
“到时他不能好好服侍你,可不要怪我。”
“好,看在你的面上,饶它,不过……”韦千金拖长了尾音道。
“不过什么?”他问。
“你要用力在我那小洞洞里进出二十次。”
“恭敬不如从命。”
他重又搬住她那圆润细腻的玉股,让玉埠尽量张大,探出了自己长长的舌尖。
“哧……”
“扑哧……”
“吧唧……吧唧……”
“啊!啊!……快住口……”
他闻声抽出舌尖。
“怎么啦……”
“我……我要高氵朝……”
“那不更好吗?”
“不好,还有两样未使呢?”
她吐出他的卵丸,抬起头。
他松开自己双臂,让她的雪股玉臀离开。
“什么两样未使?”他问。
“那木板和坐凳是白放的吧?”
“那……”
“那是施展阴阳神功的好用具呢。”
房间依旧朦胧。
灯光依旧昏黄。
韦千金似水芙蕖,颤悠悠立起身来。
他没有动,目光追随着她娇艳的玉体。
他既怜复叹,为什么世上要有女人?为什么造物主能有如此杰作!
水做的肌肤;光化的玉体……像诗、似画、如梦、寓幻……他忽然想起了西施,更想到了月里嫦娥,如果她们立在一起,他相信韦千金会更美。
没有语言能够形容,没有人能够想像,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与之相比。
他只觉身上更加燥动,龟头随着他的脉搏轻轻跳动。
他想了很多很多,惟独没有想到他其实是药力发作之故。
催情丸原本会慢慢发挥,好让他几天一直处于高氵朝。
但现下她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抚弄、揉搓、吮吸,早已激化了药力。
她原本便美艳照人,现在他中过药物,由他看去,她便成天上人间惟一的美人。
她对任何一个常人都有吸引力,更何况一个欲火熊熊的人。
他一跃而起。
而她已轻移莲步,仰躺在木板上。
他现在已立在木板旁。
木板很窄,只容一人独卧。
“我们怎样玩儿?”他目光盯着她梦一般的双眼,双手在她光滑如凝脂的胸部轻轻抚过。
“拿出一个男人的全部才智。”她轻合长睫低声细语。
“你知道,我并非老于风月。”
“所以我要让你拿出全部才智。”
“你不会怪我粗野吧!”
“女人喜欢粗野。”
他未再说话,把她雪白双腿抱在自己肩上。于是,她那精妙的神穴仙洞便裸露无遗。
“唔……美极了。”
“什么美极了?”
“埠高、毫长、唇厚、穴幽,岂非美极!”
“这是专为男人而设。”
“所以许许多多男人为了深入探幽,不惜冒生命危险。”
“于是人们才有趣谈,世界才有热闹,生活才变得丰富多彩。”
“我不会辜负你的。”
“当然不会,你有本钱嘛。”
“本钱……”
“你那粗壮长大的肉棒玉杵……”
“不错,直需一送……”
“唔哈,我会成仙的。”
“现在开始?”
“早该开始。”
他用一只手握住肉杵,对正她那紫色的小穴。
但他并未插入,他只是擦来擦去。
“你是个行家。”她说。
“你知道?”
“男女交合,抖手便把玉茎插入人家穴内,差不多都是笨蛋。”
“我不是笨蛋,因为我并未插入。”
“你定力也好。”
“过门而不入,当然定力好。”
“但这时还非关键。”
“唔?”
“入门而不泄精,那才叫本事。”
“世界上若都是你这样的少女,男人可要大倒其霉了。”
“如果说这叫倒霉,那也是男人仍求之不得的倒霉。”
“交合而不泄精,男人快感从哪儿来?”
“入门便泄,一男而驭百女又如何能够?”
“你说的有理。”慕容伟长道:“现在我要入门。”
“你尽可运用阴阳神功。”
他的龟头上溢出两点精液,正好把阴唇润滑。
她的阴户中,淫水一汩汩而出,已为玉茎的插入开通了道路。
他未用大力,只轻轻地,慢慢地插入。
“唔……果然好粗大的一根……”
“龟头进去啦。”
“进去便不许装痴扮傻。”
“那当然,鲜跳活蹦的龟头。”
“哧……”
“好,妙,小穴好涨呢。”
“一半啦。”
“小穴深着呢,你尽管入来。”
“扑哧……”
玉茎齐根而没。
“哎呀……好心狠的。”
“那我再抽出些。”
“别,别别……”
他把抽出的半截复又猛然插入。
“哇……”
“怎么?”
“。
“热腾腾,漫软软,乐融融,你那小穴果真是个宝。”
“所有女孩子都有这个宝。”
“男人爱女人,该不会是因为她有这个小洞吧。”
“男人和女人相悦,到了极致,便是把铁杵插入小穴。”
“插入小穴的未必相爱。”
“相爱的必然插入小穴。”
“你好象什么都知道。”
“我还知道你的肉杵抽得太快了。”
“你想怎样?”
“倘此时让人擎一支蜡烛立在旁边,我们能眼看着你那铁棒进出之式,那才叫有趣呢。”
他未出声,也未动身。只是心中在想。
两人干这事儿,是人多好呢还是人少好玩儿?他还没有同时和几个人作爱。
“你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我想,倘这个时候我们各自来上一杯美酒,不知该是什么味道?”
“一定是妙不可言的味道。”
“可我不想来。”
“为什么?”
“妙处不要在一日间到手。要慢慢品尝,慢慢体会。”
“你这想法本身便很妙。”
他又开始发动。
她已将双腿环绕在他的腰间。
他用手捧住他的玉臀,长大的肉棒便蘸着玉液琼浆一进一出。
“哎呀……”
“怎么?”
“我们有多久?”
“什么多久?”
“你那铁杵进出有多少次?”
“有一百回吧。”
“怎样,还能忍得住吗?”
“真想立时达到高氵朝。”
“你可用上了阴阳神功?”
“没有,我怕伤了你。”
“你尽管用,我还未达到高峰呢。”
“扑哧……”
粗壮的玉茎再次齐根而没。
“妙哇……”她娇声道。
他不再讲话,双目微微闭拢,让阴茎上传来的快感在周身缓缓的游走。
意念一动,那快感的浪潮登时平息,只有快意在经脉中流动。
心无旁顾,意守丹田,快感似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汇聚于丹田。
她已从木板上坐起身,双手在他的胸部反复摩擦。
阴唇含住玉茎,她有一种飘飘遇仙的感觉。
玉茎还在进进出出。
她将娇面依在他的身上。
“我要化去。”她呐呐而言。
“我也要化去。”他梦呓般的声音。
“妙处难与君说。”
“彼此彼此。”
只需心有所思,胯下快感登时便涌起波浪。
当心神一静,默思阴阳神功时,便有平静如常。
她已是娇喘吁吁。可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快感,根本无法按耐。
她马上便要被淹没。
“你怎样?”她问。
“不怎样?”他说。
“还能坚持多久?”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坚持下去。”
“现在有二百多次了吧!”
“至少二百次。”
“我们是不是再换一种姿势?”
“在这种时候,男人总是服从女人。”
韦千金折身而起。
她立在了凳子旁。
“来……”
“干什么?”他走过来。
“坐下,老老实实坐下。”
“这……”
“这叫坐怀不乱。”
古有柳下惠,夜遇一女,在他怀中坐了一夜,但他们仍相背以礼。
“柳下惠坐怀不乱?”他问。
“当然,世上除了柳下惠这个大傻瓜外,有谁会坐怀不乱!”
“我们倘也像他那样……”
“我们不是傻瓜。”
他已经坐下。
坐下之后,连他面色都觉出难为情。
那条紫红色的肉杵,直楞楞指上房着,身体已轻轻地坐下。
于是他的肉杵重又进入她的体内。
“这次你不要动。”韦千金道:“你尽可练你的阴阳神功。”
“我会的。”
他轻轻闭上眼睛,认真体味着那股销魂摄魄的快感,并将其导入周身各穴。
“我呢,也将运用我的功夫。”
他未讲话。
她也闭住一双秀目,默默吞吐。
当然,她并未忘记运作,双足在地上轻轻支撑,玉臀一起一落。
于是,那粗壮的玉茎便在那深不可测的小穴中进进出出。
他的一只手从她的玉臀下弯过,直达自己的茎身。
他已感到玉茎在时进时出。
她默运真气,让阴唇紧紧收缩,牢牢抱住那根粗壮的茎身。
“扑……扑……”
“吃……吃……”
“啊呀……”他终于忍不住道。
“怎么,受不了?”她问。
“你那小穴抱得好紧。”
“那当然,即便是处女,也决不会这样紧抱。”
“我……我喘不过气来。”
“这正是我之所愿。”
“难道你没有快感?”
“我会控制。”
“又是暗中人所授?”
“你猜对了。”
她起落之势明显加快。
他感到龟头上传来一阵阵麻痒。
“我要快……”她道。
“可以。”他答。
“我要夹。”
“也好。”
“胜者转眼就分。”
“只要你舒服,我便高兴。”
“什么话,你尽可运用阴阳神功。”
“我也等待你的无名功夫。”
她更加快速地起落。
“扑哧……扑哧……”
“吧唧……吧唧……”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他问。
“只为新奇。”
“可我觉得不如先时。”
“先让你占主动,现在我占主动。”
“女人好胜会伤身的。”
“不仅要占主动,而且要赢得这场。”
韦千金口中说话,阴唇已越夹越紧。
尤其是她小穴内的肌肉收缩,竟将慕容伟长的肉杵整条儿包裹。
他已感到她的体内有一股引力,一股非要让他的精髓射出的引力。
都在吸引对方,又都被对方吸引。
温度在渐渐升高。
性欲同时袭击着两人。
销魂蚀骨的快感每每在要到时,又被自己运内力压下。
然而被对方激发,却又不可遏制地升了起来。
他听到了她的喘息声。
她看到了他的目光。
“为什么要赢?赢了有什么好?输了有什么坏?”
两人几乎同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于是两人意念一生,快感同时涨起。
“哇……”
两人同声大叫。
这是极度欢乐的大叫。
这是人人都想的大叫。
这更是一种销魂蚀骨的标志!
她瘫痪般坐在他的胯上,上身扑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了他。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让阴茎仍留在她的体内。
她已销魂。
他已筋酥。
两人便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坐着,抱着,一任时光静静地流逝,体味着刻骨铭心的感受。
他醒来时,天已大亮。
他突然吃了一惊,大感奇怪。
韦千金不见了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连屋子也已改变了模样。
他现在便躺在一张木板床上。
当然,床旁有一张坐凳,但无论是木床还是坐凳,都与记忆中相去甚远。
好象是一场梦,只是这梦来的突然,去的奇怪。
尤其是那销魂蚀骨的余乐犹存。
试着吸一口长气,周身不仅无甚不妥,内力甚至有增无减。
他这里想未已,门外已传来脚步声。
待他披好衣服,脚步也已停在门口。
“先生,可以进来吗?”
听声音是个女音,而且十分轻柔。
“当然可以。”他扬声道。
仿佛只一闪,已有一位少女俏生生立在了屋内。
“你……”
“我叫莲儿。”
“好秀气的名字,和人一样秀气。”
“以先生的身份,不该这样与下人说话。”
“你是下人?”
“我是丫鬟。”
“丫鬟未见得便是下人。”
“先生讨好丫鬟大可不必,莲儿一样会侍奉你。”
“你说话可真?”
“下人在客人面前从不说假。”
“现在我便问你几个问题。”
“问题是问题,侍奉是侍奉。”
“这么说,你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
“凡是能回答的,婢子决不隐瞒。”
“韦庄主可有一位千金?”
“有。”
“叫什么名字?”
“小姐的芳名岂可宣之于口。”
“年龄?”
“那更不可对外人道。”
“长相总可以说一些吧?”
“客人问这些话,妥当吗?”
“那么韦庄主总可以问吧?”
“请问。”
“姓名?”
“还有什么?”
“年龄、功夫、门派……”
“你该去问庄主。”
“你还是不肯讲。”
“向客人介绍庄主的情况,应当是有身份的人讲。”
“你也有身份。”
“只是低了些。”
“那么姑娘来此何干?”
“为先生带路。”
“去哪里?”
“去要去的地方。”
“莲儿,我真不明白……”
“人还是糊涂些好。”
“你呢?你也糊涂吗?”
“我因为清楚,所有才当丫鬟。”
慕容伟长未再说话,因为莲儿已转身出了屋门。
他现在置身之处,是一座客厅。
客厅中上首摆了一排式样新奇的木桌。木桌后,自然有一排座椅。
座椅上自然空无一人。
但下首许多木桌四周已坐满了来宾。
桌上酒菜和果馔杂陈。
莲儿已经不见。只有许多男仆,穿梭似来往于各桌之间。
“小兄弟,请这边坐。”一位老者向慕容伟长道。
“敢问老丈贵姓?”慕容伟长走过来,弯腰施礼道。
“小老儿复姓欧阳,名字嘛……开化。”
“原来是欧阳前辈。”
“什么前辈后辈。小老儿只不过痴长两岁,你就呼我一声老哥好了。”
“恭敬不如从命,在下斗胆称前辈为欧阳老哥。”
“好,欧阳老哥,好!”
“在下名唤慕容伟长。”
“我便称呼你慕容老弟。”
两人彼此喜欢对方的爽快,说话很是投机。当下重新见礼落座。
“敢问老哥,这韦庄主是何来头?”慕容伟长问。
“黑道巨霸。”
“叫什么?”
“韦一笑。”
“好奇怪的名字。”
“他这名字好有来历呢。”
“唔!”
“言他内功深厚,只须一笑,天下罕有几人能不昏倒的。”
“比僧俗二奇中的耶和张怎样?”
“耶和张如是星光,韦一笑便似月光;耶和张如是萤火,韦一笑便如巨烛。”
“有这等厉害?”
“十年前韦一笑遇上一路镖车,押镖人是江南有名的威福镖局。”
“那又怎样?”
“威福镖局共有二十四条大汉,人人都有非凡武功。”
“唔。”
“韦一笑单人独骑,立在路中。”
“威福镖局当然不会绕道。”
“任谁也不会绕道,二十四名高手对一条汉子,还能输掉!”
“说的是。”
“当时韦一笑只向众押镖的提出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说如果镖局的任一人听完他的一缕笑声,他自是认输,听凭镖局处置。”
“好大口气。”
“如果听不完他那一缕笑声,便须把镖银留下。”
“镖局的人自然是同意。”
“不错,没有任估计到他能用笑声伤人。”
“连我也不信。”
“于是他便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结果怎样?”
“二十四人全都瘫痪在地。”
“没有一个人抗得住?”
“没有,二十四人倒了一地,仿佛死人一般。”
“镖银呢?”
“眼睁睁看着他全部带去。”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从此,韦一笑的名字传遍了武林。”
“此人不可不见。”
“但时隔不久,听说他金盆洗手,十多年未在江湖露面。”
“为什么?”
“就为这,武林名帮各派才齐集韦庄,以解心中之迷。”
“今天用意是……”
“小老儿也不清楚。““他有个儿子韦长青?”
“有。”
“还有个女儿韦千金?”
“这倒不大清楚。”
慕容伟长目光在来宾面上缓缓扫过。但见众来宾衣饰千奇百怪,长相也各有特色,但他们有个共同点,那便是人人太阳穴高高突起,显得内功都已有一定的火候。
蓦地,内厅传来一阵细乐,所有来宾全是精神一振,慕容伟长回声响处望时,直见在细乐声中,走出几个人来。
但令他惊奇的是,走在最前的,竟然是一位美妇。
回头望向欧阳开化,却见欧阳开化比他还要疑惑。
美妇面冷如冰,大刺刺在正中木椅上一坐,乐声登时止息。
其后,方有六位老者,向美妇抱拳一礼。状甚恭谨,然后告坐。
“哪位是韦一笑?”慕容伟长问。
“韦一笑不在其中。”欧阳开化道。
“这,你不觉得奇怪吗?”
“坐主位的应该是庄主。可现在却不是。”
“美妇是谁?”
“除了她并坐之人外,我相信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神秘兮兮,不是好兆头。”
“是好是坏,我们管他作甚。”
“女人为首的帮派,老哥可曾识得几个?”
“不要说识得,今天是第一次听到。”
“能让男人臣服的女人,不是寻常女人。”
“不寻常女人还是女人。”
“老哥之意是……”
“只要你知道女人的缺点,那她也决不会例外。”
“女人的缺点是啥?”
“女人的缺点是喜欢男人。”
“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男人。”
“如果那男人是个真正的男人,便没有女人会例外。”
慕容伟长没有说话,因为此时已有人立起身向厅中来宾致辞。
“值此春暖花开之际,武林同道云集韦家庄,本人受司马宫主之托,对大家光临表示竭诚欢迎。”
庭中许多来宾先是一怔,接下便大哗。
“韦庄主呢?他为什么不出来?”
“怎的半道出了个宫主?”
“我们要见韦庄主。”
“宫主是什么东……”
一语未完,忽见人影闪动,方才发话的大汉左颊上已受了一记耳光。
挨了耳光的大汉五大三粗,太阳穴高高凸起,显是武功不弱。
“你……”大汉猛然立起。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出手之人,竟然是一名少女。
少女年约十六七岁,眉清目秀,弱不禁风,此时立在上座之旁,双手揉搓衣角,既娇且羞任谁也不会认为是她出手。
甚至连大汉都有些疑惑。
“今日光临之人,皆为武林中鼎鼎大名之辈。”原先发话的少女继续说道:“‘开碑一掌’柳老前辈,一双铁掌打遍江南十八寨……”
“姑娘夸奖了。”人群中立起一位华发老者,忙不迭抱拳向四周环施一礼道。
任谁也看得出,此老心中十二分得意。
庭中众雄闻言,果然一齐将目光望向老者,目光中满含得意,更有数人已惊诧出声。
慕容伟长也不觉心头一震,三掌开碑便已不易,一掌开碑自是更难。
只听少女又道:“‘踏雪无痕’明老前辈,一日一夜行程千余里,行侠仗义,残凶寇,救孤女,扬名四海。”
只见又有一老者起身抱拳道:“岂敢,岂敢!”
众人又一齐向他望去。
“‘凌波虚渡’水上飘大侠,‘弹指无敌’盖满天门主,‘梁上君子’叶扬义士,‘金刀神拳’孙老前辈,四……”
少女每提到一人名字,便有一人起身向大家施礼。
然而少女话未完,原先被打壮汉突然从桌后跃起,直向一旁侍立的少女扑去。
事出突然,变起仓促,人人揣知大汉羞辱在先,现下是挟恨出手。眼看小姑娘弱不禁风的样子,一个不妥,必会横尸当场。
“不得无理!”
“快些闪开!”
“啊呀不妥!”
许多人出声,许多人立起,然而却没有一人曾想到出手阻拦。
事实上,现在已不及拦阻。
连慕容伟长也未想到出手。
然而人们忽然便怔主了。
因为大汉的在少女面前挥起的手掌却停在了空中。
不仅手掌凝在了空中,他那粗壮腰摆胯,沉肩缩背,欲要痛下辣手的样子,也突然间僵住了。
人人均已看出,大汉要穴已被制住。
但谁人出的手,却没人能够看清。
大汉与小姑娘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人们先是一怔,接下已有人“吃吃”发笑。
原先讲话的少女走过来,用衣袖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一甩,大汉手掌登时放下。
“王寨主,要懂礼貌。”
“那么你们就用诡计害人。”
“你当众雄都是傻瓜?用诡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吗?”
“是谁点了我的穴道?”
“这事千万问不得。”
“为什么?”
“被谁人封了穴道都不知,问出来不怕众雄笑你?”
“这……”
“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少女再次挥起手臂,“啪啪”两声轻响,正好摔在大汉头尽,于是只好喘着大气,静待下文。
“这三位姑娘缘事不差强人意。”少女接言道:“只是美人要配英雄,在场诸君谁个英雄?这都是需要搞清的。”
“我家李掌门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有人大声道。
“王岛主神功盖世,普天下不作第二人想。”又一大汉扬声道。
“我李大哥有通天彻地之能,要论英雄,非他莫属。”又一人大声道。
登时,有自我吹嘘的,有给与讽刺的,庭中人乱成一团。
“我瞧这些人都不是英雄。”慕容伟长向着欧阳开化道。
“为什么?”欧阳开化问。
“世上哪有英雄见了美女便忘了身份的。”慕容伟长道。
“见了美女便忘了身份的人,那才是英雄呢。”
“不,决不会。”
“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见了美人还冷冰冰的,哪里算什么英雄?”
“大英雄大豪杰决不会为了美女而自坠声威。”
“为美人而忘声威,那叫风流,人不风流枉少年!”
慕容伟长未再答话,因为少女已用手压了两压,要大家肃静。
良久,庭中来客方停下争辩。
“是英雄还是别的,单凭一张口是无法断定的。”少女道。
“那……那怎么办?”有人道。
“大家推荐。”
“不若让美人自己抛彩球好了。”
“对对,此计大妙。美人相中谁便跟谁去。”
“诸位,”一老者缓缓立起身来,问大家道:“以老朽之见,各自亮上一手绝技,技压群雄者,自然是英雄无疑。”
“唔哇……此计大妙。”
“对对,各施绝技。”
“技高者去配美人。”少女启齿一笑道:“此计虽然不错,但各人有各人的绝技,倘若施展后各以为自己的好,岂非又要大费唇舌?”
“那……那怎么办?”
“姑娘,你想个主意。”
“我们都听你的便了。”
“以小女子之见,我们还是比武决胜负的好。”
少女此言一落,登时一片叫好声。
庭中近百人,自是大多数不能占有美女。有些自知功力低微之人,只盼能有热闹可瞧便好。此时一听比武夺美,当真是大喜过望,登时一片叫好声。
“比武夺美,好主意!”
“人家比武争座次,咱们比武争美女,好一个风流盛会。”
更有人大声道:“司马宫主聪慧过人,实乃百年不遇之大智大勇之人。”
“不是我们说,普天下能想出这个主意的人,也只有司马宫主。”
“武林中什么人都有。”慕容伟长不觉摇了摇头道。
“武林中的人也是人。”欧阳开化道。
“比武会带来什么后果?”
“想象不到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