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无情婆婆
黄面豹正自心中暗责,还道今日自运凶化吉,遇难逞祥,万不料脚腕一紧,
一个身子已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待掉下地面时,才发现仍是原先跃起的地方。
缠住脚腕把他拉回的,是一条飘带,柔弱至极的丝织飘带。
飘带的另一端,握在玉面少年的手中。
玉面少年正含笑而坐,任谁也看不出他方才曾移身、出过手。
“这就要走吗?”玉面少年轻声问。
虽是轻声,但在场之人,无一人不曾听见,不感到心惊。
“你想干什么?”黄面豹和青面、红面豹立在一起。
“你不该在武林游荡。”韦千金道。
“我大哥威震沙溪,天下无……无……”红面豹猛然想起自己三人方才的狠
狈;要说天下无敌,实在有点欠妥。
“因为你忘心太大。”韦千金接着道。
“我们现已战败,杀剐存留,悉听尊便。”黄面豹道。
“听口气,你象个人物。”韦千金道:“看武功,你差得太远,看你敢做不
敢当,输了便跑,却又似个混赖。”
“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育面豹道。
“就三位这点三脚猫本事,还提报仇?不要说十年,便是二三十年你们也不
是我家小哥对手。”兰中羽笑道。
“要活,叩三个响头自去;要死,韦三,你成全他们。”韦千金道。
韦三探手入杯,手出时,掌中已现出一把寒光闪动的匕首。
“我不会让他们即刻便死。”韦三道:“常日里专门欺侮弱女的人,理该慢
慢了账。”
匕首在手中晃动。
韦三便立在红面豹身旁。
红面豹面孔变得更红。只是豹的凶厉巳经不见。
“老三,你要死还是要活?”韦三把匕首在掌心抛来抛去道。
“要活,当然要活。”
“那你便即刻向我家小哥叩头。”-
大哥,-红面豹转向黄面豹道,-我们技不如人,便认输了吧-
“对。”青面豹接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不到我沙溪三豹今天竟如此不济,二弟、三弟,我死之后,你们要替我
报仇——
大哥,你……-青面豹大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哥说的对。”红面豹道-
大哥宁死不辱-黄面豹突然挥掌击上自已的头他死了吗?”
“他死了,但又被我救活了。”彩云飞道:“你不是要证据吗?”
“你不用怕,是谁要杀你?”韦千金问的是兰中羽。
“的确是韦三向我下了毒手。”兰中羽道。
“可你安然无恙。”
“那是因为彩姑娘心地善良,不记前仇。”兰中羽向着彩云飞深施一礼道: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些许小事,也不用挂在心上。”彩云飞向韦千金道:“你可问得清楚?”
“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只知是韦三在我身上下了奇毒,可他为什么要……”
“还有最好的证据。”彩云飞道。
“什么?”韦千金问。
“他自己。”-
韦千金至此,方知韦三已悄然滚向一旁。
逃跑委实是最好的证明。
韦干金扬起了手掌。
彩云飞却拦住了她-
你为什么不让杀他?——
没的沾污了你的手——
该不是你知道他逃不掉的吧?-
“不错,他确实逃不掉。”
远处伟来一声惨哼。
惨哼未多久,林中出现了一条人影。
“阁下便是此间主人?”彩云飞朗声问。
“不错。”声音苍老而冰冷。
“我们深夜拜访,有扰高人,在下失礼了。”韦于金施了一礼。
“拜访有在深夜的吗?失礼只轻轻说上一句便完了吗?”老者道。
“依前辈之见……”
“立刻离去,并且要自残一臂,算是向老身赔礼。”
“原来阁下是女人?”韦千金心中一轻-
女人也能杀人-老妇凛然道-
杀人的女人叫做恶女人。前辈该不会是恶女人吧?-彩云飞道。
“这里是什么谷?”老妇突然问-
多情谷-韦千金道-
可知老身称呼?-老妇问-
还请前辈见告-韦千金道-
老身唤做无情婆婆-“无情婆婆?住在多情谷?”
“不错,所以多情谷便也有了新的含意。”
“什么含意?”
“凡是到多情谷者,罕有能离去的。”-
这个当然——
那就立刻离去-
“前辈所言。自当遵循,”彩云飞道:“但我们此来;总不好一件事也不问
便走。”-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还是不问的好-
“我们要问的,自然是该问的;至少我们认为是该问的。”-
讲!-“前辈如何称呼?”
“欧阳开化,人称无情婆婆。”
“阁下抓来了慕容伟长?”
“什么抓来,分明是救来。”
“对,对对,是救来。”彩云飞笑道:“他现在可在谷中?”
“不该问的不问。”
“可我必须找到他,因为我必须告知他那秘籍的藏处。”-
秘籍?什么秘籍?——
当然是寒玉神功啦-欧阳开化——怔,接下便是大喜。
韦千金也是一怔。
连坐在一旁的兰中羽也是心头剧震。
《寒玉神功》乃武林奇书,人人欲先睹为快-
姑娘,你们也不用女扮男装,老身也不瞒你,慕容伟长确在谷中-欧阳
开化笑道-
如果前辈能允许我们见他一面,我等自是感激不尽-
“当然可以,不过……姑娘,你怎样感谢老身?”-
婆婆之意……——
自然是礼不在轻重,全在对人心事否——
什么东西对婆婆心事?-
“姑娘,你冰雪聪明,又何须明知故问?”
“姐姐,你猜婆婆最喜欢什么?”彩云飞转向韦千金道。
“我想我一定知道。”韦千金诡秘地一笑-
请姐姐指点于我——
可我现在不想讲——
那要到什么时候?——
到见了慕容伟长的时候-彩云飞转向欧阳开化,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样子
道:“你看怎样?”-
我看不怎样?-无情婆婆道-
既然前辈不许,那就算了,-彩云飞竟然一拉韦千金的衣袖、便欲转身离
去-
二位且慢-无情婆婆道。
“前辈有何吩咐?”彩云飞转过身问。
“难道婆婆要带我们入谷?”
“只是你们光见到慕容伟长。切不可违背诺言。”-
婆婆尽管放心,我和韦姐姐讲过的话。从不反悔-
“好!随我来。”
现在,韦千金、彩云飞和兰中羽己立在草棚外。
“慕容伟长在哪里?”彩云飞问-
他正在练功-无情婆婆道。
“我问的是他在哪里?”
“在前边亮有灯光的草房内。”
“练什么功?”韦千金忍不住道。
“阴阳交合功。”
“阴阳交合……啊呀,我知道了!”韦千金几乎要大叫出声。
“不许出声。”无情婆婆道。
“为什么?”韦千金道:“我偏要大喊大叫。”
“倘若他走火入魔,你可不要责怪老身。”
韦千金闻言,果然便不再出声。
连彩云飞也忙不迭降低了声气。
走火入魔不是玩笑。她俩是来找他叙旧的,而非要他走火入魔的。
“现在该兑现诺言了吧?”无情婆婆道。
“不行,我们还未见到他。”彩云飞道。
“说不定那个草棚中是别个在内呢。”韦下金赶忙帮腔道。
“你们记住我是谁了吗?”
“无情婆婆。”
“对,很对!如果二位胆敢骗我,那无情二字可不是白叫的!”-
这个自然-彩云飞向着韦千金道。
“跟我来。”婆婆手一挥,身体已如闪电般掠到门口。
彩云飞和韦千金一齐扒在门缝向里望时,不由地又羞、又急、又气。
原来果如无情婆婆所说,慕容伟长正在练-功.只是这功实在不宜偷看。
因为慕容伟长精赤条条盘坐在地。怀中正坐着精赤条条的少女东方明珠。
东方明珠肌肤欺霜赛雪,溶彩流光,说不尽的娇嫩、细腻,便连彩云飞和韦
千金却不禁为之赞好。
慕容伟长一双手抱紧了玉人,手掌心分按在怀中少女的乳上,正自缓缓地、
有节奏地揉捏。
两人都闭了眼。
烛焰摇摇,烛影迷朦,烛光如梦似幻,连烛光中的人也变得飘飘渺渺、隐隐
约约。
无情婆婆见二女神情,但知实在不该让她俩先见。现在看情形,说不定两人
会一直瞧到天亮呢。
她己无法等待。
从来都是别人等她,何曾有过她等别人。
要不是怕惊了屋中人练功,她早已大叫出声了。
彩云飞和韦千金还在看。
欧阳开化再也无法忍耐,猛然间双手一挥,早已抓住了二女后颈。只两个起
落,就已到了五丈开外。
这一抓,也抓醒了二女,两人对望一眼,也真的对无情婆婆的武功产生了敬
佩-
看见了吗?-婆婆问-
看见了-彩云飞答-
是他吗?-
“不是他是谁,这个负心汉!”韦千金道。
“那么下边该怎么办?”婆婆紧盯着问。
“当然该谢谢前辈。”彩云飞道。
“那么快点,老身不耐久等。”
“韦姐,谢什么?”彩云飞转向韦千金问-
当然是……这还要我说?-“不是说你知道吗?”-
我何时说过不知?-
“那就快讲。”
“《寒玉神功》。”-
对、对对,韦姑娘可谓证人-无情婆婆大喜。
“这……这不是让我做难吗?”彩云飞一脸苦相,仿佛吞下块黄连。
“怎么,你想反悔?”婆婆面色蓦地一寒-
《寒玉神功》并不在我的身上——
你说出藏处也好——
藏在慕容伟长的身上-便在此时,草棚中突然传出两声闷哼。
原来扒在门外的兰中羽眼见彩云飞和韦千金被无情婆婆抓去,正好开了门缝,
于是便忙不迭凑了上去。
门缝比从壁缝上看得更为真切。只见坐在怀中的少女突然发出轻轻的呻吟,
同时玉臀一起——落,那话儿进进出出的俏模样便看了个满眼,登时便神儿悠悠,
魂儿飘飘,身儿颤颤,腿儿软软,一个把握不定,男体已猛地撞向木门。
“砰”的一声,木门撞开,而失了魂魄的兰中羽已不顾一切地扑问东方明眯。
正在飘飘欲仙、骨软筋酥的慕容伟长和东方明珠吓得一惊!
一惊之下,登时真气逆行。内息错乱,一齐歪倒在旁,无法少动。
木棚中的异响惊动了彩云飞和韦千金。两人同时长身向木棚疾朴。
然而无情婆婆却不依不饶、右手疾挥,已抓住了彩云飞的手腕,顺势一拧,
便已封闭了她的穴道。
兰中羽进屋,扑的是东方明珠。只一把便已除去自己的衣衫,又一把,便把
东方明珠抱在怀内。
兰中羽在门外已观看多时,阳物早已挺得铁棒相似,此时软玉温香抱在怀中。
那里还顾得温存、爱抚,早已戆直地将那话儿插入她的体内,也不管她是痛?是
疼?便是一阵猛插猛抽-
啪啪……——扑哧…-韦千金进屋则扑向慕容伟长。
慕容伟长受惊之后,和东方明珠一齐滚倒在旁,粗壮长大的阳物早已从东方
明珠体内滑出。只是精髓末泄,其貌仍壮,直便似一根巨木,直指屋妙极,
于是慕容伟长便点起一把大火,把草棚烧了个干净。
彩云飞和韦千金改女装,和东方明珠一起,簇拥着慕容伟长一起上路。
慕容伟长原本便风流潇洒,倜傥不群,现下有美女环侍,更觉意气风发,豪
情满怀,越发精神起来。
潇洒使人精神,而精神也使人潇洒。
三女本就爱煞他;想煞了他,现在眼见他丰神如玉,飘逸俊秀,更已是跟定
了他不放-
我们上哪儿?-韦千金问-
上天涯海角,-慕容伟长道。
“无论上哪儿。”东方明珠道,“我只要咱们在一起。”-
我知道他的心事-彩云飞笑道-
是吗?讲出来听听。“东方明珠急道-
他要上氓山-
“氓山?上氓山干什么?”-
找寒玉山庄——
啊呀,一定是……-东方明珠突然住口不语。
“一定是什么?”韦千金已无法忍耐。
“干嘛不讲完?”彩云飞也道。
“你心中有事?”慕容伟长望着东方明珠道-
是有事-东方明珠道。
“你认得她?”
“不是认得,而是听说过。”
“可不可讲-点我们听听?”
彩云飞当然明白慕容伟长和东方明珠所讲的是一个人,——个女人。
这个女人,几乎已占据了慕容伟长的整个心胸。
而这个女人,在他们四人中,似乎只有东方明珠对她熟悉一些。
“你真的要听?”东方明珠问-
真的-慕容伟长答。
“我只知她是寒玉山庄的姑娘。”
“她自称寒如冰。”
“寒如冰?”
“不错,和寒玉山庄相同,不知是寒玉山庄因她而名,还是她因山庄而名。”
“这名字不错。”-
她有三好-东方明珠道。
“是吗?哪三好?”慕容伟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