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说,按照上官先生的意思办吧。”
一句话,事情落定。
市长都开口说出这话了,他们岂有拒绝之理,主办方看着他们这般权势滔天,不免有些抱怨,“这么大的地总不能用人挖吧,这要挖到什么时候。”
“不用人用你?”上官厉一番话瞬间让人哄笑,一开始主办方都没反应过来,随即愤怒红脸很是难看。
白依依冷笑看着这帮人,不过是堆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
“这里可没有适合挖掘的东西。”主办方们洋洋得意,就是想看看上官厉搬来了救兵如何让他完成这项计划。
“谁说没有。”白依依嘟着嘴,在上官厉怀里嘟囔着,就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地面传来了震动。
“天呐,地震,地震来了快跑啊。”
一群人囔囔这要离开,上官厉他们却一脸镇定的往后退了几步,下一秒只见一辆挖掘机从对面缓缓行驶而来,折腾了一会终于停在了正中央。
开挖掘机的是一位工人,原来东郊有些地皮也在开工,所以借台挖掘机过来太过容易,上官厉之所以不先说出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好了,开挖。”上官厉举起手一声令下,挖掘机便开始缓缓动作。
一旁的贾勋见势不妙,立马上前阻拦,“不可啊不可,这般大张旗鼓的挖地岂不是让所有人来看我们的笑话吗?”
要是真的被挖出来那可如何是好。
可偏偏这贾勋是个傻子,他越不让挖他们就越觉得这快地有问题。
“欲盖弥彰。”上官厉轻吐四个字,惹得贾勋气得说不出话来,身边不知是谁看不下去了,一把拽着贾勋就往旁边扔。
这才没有拦着上官厉挖地。
挖掘机继续行动,挖了好几次都只是挖出了土地,土地下面弥漫着一股恶臭,其余的根本就没挖出来什么。
贾勋在一旁看了眼主办方,只见他们脸上洋洋得意的笑,这是他又继续说道:“这地底下除了有点臭根本没什么,上官先生这是在耍着人玩呢。”
的确,这快地根本就除了土还是土,这股恶臭让他们捂住鼻子难忍准备离开,就连市长的脸色也渐渐变得铁青。
白依依有些焦急,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这快地下面肯定有问题。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就是,在这耽误什么时间。”
说着他们纷纷决定挥手离开,市长冷着脸看了眼上官厉,只见他云淡风轻的盯着挖掘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见他们一个个都要走,白依依开始慌了,贾勋见状是看不出什么心里也放心了,“走吧走吧,现在看也看了,什么都没有,还是回去继续竞标吧。”
“不,这地下肯定有东西,希望你们在等等。”白依依急切,却惹来贾勋嘲讽,“有什么,你也看到了就是土地,我们可没时间陪你们玩游戏。”
“市长,您看是否进去看看竞标,事后再去用午餐。”贾勋恭敬的站在市长身后,赔笑弯腰低笑的搓搓手。
市长双手背在身后,一时间这地的确没什么看头,看来一向精打细算的上官厉也失算了,他无奈摇摇头,转过身轻轻回了句,“嗯。”
白依依看着这群人一个个走进去,脸上焦急的看着挖掘机,心里慌乱不已,在看着贾勋脸上得意的表情,她就恨不得上去撕烂他丑陋的嘴脸。
就在人群渐渐快走完的时候,终于,挖掘机从地下挖出了一堆垃圾,迅速散发比方才更臭的味道,甚至臭上了上百倍。
“是垃圾,你们快看,是垃圾。”白依依的呼叫声唤回了所有人,他们纷纷重新走出来,见挖掘机将地下埋藏的垃圾一一挖了出来,一眼望去还不少了。
上官厉见到这一幕,嘴角扯起一抹笑容。
受到惊呼回来的商人们见此状况,不由得愤怒指责,“真是垃圾,靠。”
“埋藏的这么深,万一真中了吃亏的就是我们。”
“主办方是不是该给我们个解释。”
贾勋跟主办方快速奔跑出来,瞪大眼睛看着挖掘机将土地下的垃圾被挖上来,心里忐忑不安,紧随其后跟上来的市长看到这一幕,黑了脸,嘴角抽搐。
“上官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市长再笨也猜出了什么,上官厉既然知道地下有垃圾,也肯定调查过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淡淡一笑,“这里原先的确是东郊地皮,可是没想到因为国家政策的原因,这快地的户主无法拥有,就被主办方所收购,进行垃圾回收。
一开始本处理的不错,可是后来不知为何他们起了贪念,垃圾不仅不处理甚至还想出了出售地皮的念头,想来是因为西郊地皮的事给的启发。后来他们找人运土掩盖一切,并用钱疏通了最合适的人选,从而提前竞标时间,找个冤大头来填坑。”
听完上官厉的分析,所有人都怒了,他们纷纷摔下手里的文件,看向主办方的眼神怒目可憎,恨不得撕碎他们。
主办方见事情败露,心虚害怕看向市长,可市长什么话也没说,给了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便不再管了。
“这次竞标我们退出,若是你们不给个说话,这件事就没完。”
“就是。”
看见场面收不住了,主办方们被商户们围着打,上官厉见状揽过白依依准备离开,市长见状刚想开口,就听他缓缓说道:“您多留会,没准还有惊喜呢。”
上官厉挑眉,那脸上狡黠的表情让市长皱了皱眉头,这上官厉向来是诡计多端,心思深沉之人,说他不打没把握的杖都可以。
索性,南初留下来当做上官厉的传话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欺骗之中,更有些人已经准备将此事交给警局处理。
最后听闻,市长在原地站了一下午,直到最后挖掘机在里面挖出了几具开始腐烂的尸体后才报的警,这件事已经不是轻轻的商业诈骗这么简单,而是人命。
白依依躺在房间里看着这则新闻时,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比当初她知道的还要严重,正巧看见上官厉从浴室里走出来张口就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里面有人命了?”
这是多大的事情,想想就觉得后怕。
上官厉也不隐瞒,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白依依下床,气鼓鼓的走到上官厉面前,望进他似笑非笑的眼眸,想想又觉得不对,歪着小脑袋道:“你是怎么知道哪里有人命的?”
她一开始闻味道也只是觉得下面肯定有垃圾,怀疑他们隐瞒了什么,可从没想过这下面会发生人命案子。
上官厉裹着浴袍,将手里的浴巾丢给白依依,坐在床上笑道:“给我擦头我就告诉你。”
“得嘞。”白依依拿着浴巾,小跑上床跪在上官厉身后,用帕子轻轻给他擦拭头发间的水渍,上官厉闭上眼身子缓缓向后靠,白依依立马将脚伸直让他将头靠在腿上。
拭擦半干之后,白依依伸出手在他太阳穴为他按摩,这几天累着他了。
半响,上官厉才缓缓说道:“你可还记得昨日他们将窃听器千方百计的放在我们房间里吗?”
“记得,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对方想打听他们想做什么岂不是很正常?毕竟他们已经发现了。
“傻姑娘,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就找上门了,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这三四次了显然他们是在心虚,地下有垃圾不过处理就好,可为什么这么慌张?”
上官厉的话让白依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事情她果真是没上官厉想的这般透彻。
“不过今日看见贾勋跟主办方那铁青的脸色,真是过瘾。”想想都觉得刺激,就是要气死这帮人。
上官厉呵呵一笑,握着白依依其中一只手抚摸着。
突然,煞风景的声音从上官厉肚子里传来,咕咕声让白依依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她揪着上官厉的脸颊,调皮吐舌,“我下去给你拿点吃的。”
“嗯。”
有了昨个教训,白依依觉得还是自己下去点餐在端上来比较好,否则又要被人安装上什么仪器也说不定。
白依依兴高采烈的跑到餐厅,点了几份甜品跟饭店,手里端着东西上楼,就在二楼上三楼的拐角处,白依依身后传来一阵冷风,下一秒她意识全无,瘫倒在地。
一直在房间里等候的上官厉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里有些有些慌张,门铃响时他立马起身开门,可门外却站着北初南初两兄弟。
“老板,他们已经交给警察,我们查到的消息也送了上去。”
“嗯。”上官厉皱着眉头,这本该是件高兴的事,怎么老板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意思。
北初最先发现异样,连忙问道:“白小姐呢?”
“去餐厅了。”
“不可能,我们刚从餐厅过来。”南初反驳。
上官厉听闻立马站起身,神情慌张,“快,快派人手地毯式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