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一块逛个青楼,有助于增进下兄弟情义。”
跟那几个打好关系,讨东西不就轻松了?
沈落细细挑着,看着一群人还在底下站着,有几个明显常来的正安奈着不动,估计不好意思,另外几个睁着几双好奇的目光,显然第一次来,不知道怎么做,就是......
沈落不解的看着赵中安,他那勾着的嘴角什么意思?
“爷......”文姑颤悠悠的走过来。
“嗯。”沈落点了点头,随手一挥,“你们去,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拿下那边那个穿青衣的。”搞定赵中安,她明天就可以轻松点。
“好嘞。”几个或妖娆或清纯或正经的姑娘齐齐过去。
文姑擦了擦额头的汗,默默看了眼一侧嘴角愉悦勾着的某人。
“你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工部赵中安。”沈落折扇拍啊拍。
文姑:“......”
原来她不知道。
“那个,我告诉你件事。”
“嗯?”
“你娘曾经差点跟一小官定终身,就等那小官筹钱回来了。”
沈落心脏不安的跳了下:“然......然后......”
“那小官好不容易筹好钱来赎身的时候,恰好是沈从凌霸占你娘的第二天。”
沈落咽了咽口水:“接......接着......”
“你娘当时当着沈从凌的面,将人银钱打翻在地。”
沈落看向那个被各色貌美女子包围的赵中安,小嘴张了张,不会是他吧?
“只是觉得现在这模样,才是世子这张脸该有的模样。”某人的话响在耳边。
“我跟我娘像了几分?”沈落腿软了下。
“七八分吧。”
沈落继续看着赵中安,就见人嘴角勾的更加阴森,那眼黑的不见底,就这么望着她。
“听说,从那以后,赵中安就被贬到外地去了,近几年才回来,但回来后,好像就再也没进过青楼之类的地方。”
“爷,你怎么还把人往兰梦楼带?”文姑急了下。
沈落看向大门,她要是知道她娘这么坑她,她也不会把人往这带,这是因爱生恨?
原来,他那眼神是想把她大卸八块的意思?
她现在跑来得及吗?
黄青召慢悠悠的跟着人上楼,赵中安此生最恨仗势欺人,留恋花丛的高官,明天他估计就可以废了!
黄青召朝沈落拱了拱手:“今晚让世子破费了。”
沈落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这一个误导她了。
黄青召又笑了笑,这是知道自己彻底得罪人了?
“那今晚,下官们不客气了。”
知道了也没用,他不往死里整他,他就不信黄!
沈落呆呆着:“没事,你点吧,上最贵的酒菜,再叫上个花魁。”
“多谢了!”黄青召大笑而去。
“那个,文姑,再去给他们叫双曲乐坊最好的乐师,还有把我那跳舞的找过来。”沈落忧伤的看着大门处人来人往。
文姑:“???”
破罐子破摔?
“横竖得罪一个是死,得罪两个也是死,得罪死了更是死,还是得罪死了比较好。”
文姑:“你在说什么死不死?”
沈落叹了口气:“你家爷打算死的更惨烈点。”
文姑:“嗯?”
“你家爷不打算付钱了。”
文姑挥了挥手:“那就不付。”
“但你家爷不打算让你吃亏”
文姑心头跳了下:“爷,你到底想干嘛。”
“你家爷出去叫人来给他们结账。”
文姑:“???”
当日晚上,兰梦楼传出了凄凉惨叫声,久久不停。
以至于清晨,霍萧一脸茫然的坐在龙椅上,听着底下吵吵闹闹,脑袋轰的一下仿佛什么东西炸了。
那个就去了一天啊!
退朝后,某人大步流星,一张脸漆黑无比,走到某人屋前,抬脚一踹,对着里面开吼:“宁洛舟!你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屋内空空如也,就剩两太监在整理,两太监愣了下,赶忙行礼:“皇上,世子去屋顶了。”
生气这种东西,一而再,再而衰,霍萧满腔火气都散在刚刚那抬脚一踹。
霍萧:“......”
他头戴金冠,一身金丝龙袍,翻身而上,看到某个看起来孤单落寞的背影,双手负后,抬起龙腿,对准那背影,犹豫着要不要一脚踹下去。
踹下去了,他的朝堂就正常了。
“皇上,臣昨晚真的只是好心。”沈落两手捂着心脏,刚刚霍萧那惊天一吼,吓的她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着。
霍萧扶额,放下腿来:“听闻黄青召发话了。”
沈落转身:“嗯?”
霍萧视线挪向某人胯.下,然后盯着某个部位,沈落顺着视线看下去,一块盯着。
沈落:“......”
明明没那东西,她却感觉到档下一凉?
第22章 求生欲
昨天晚上
“来,今日多谢世子殿下盛请。”黄青召倒着小酒,对着沈落笑的分外开怀。
沈落瞅了眼冷冷坐在对面的赵中安,几个小美人使劲浑身解数,他坐那不动如山,那勾起的嘴角像在说她死期要到了。
她有点忧伤,没想到这世上真的存在面对美人能坐怀不乱的人?
沈落挥了挥手:“黄大人还是自己喝吧。”说完,自己喝着闷酒,喝了两口,抬头:“酒不够烈啊!快换最烈的过来。”
聂穆一手握着小酒,轻瞥了眼略带郁闷的沈落,人脸颊微红,眉目忧愁,他眉头一皱,一手握上那只握着酒杯的手,微怒:“你还打算喝多少!”
沈落立马打了个哆嗦,震惊转了个脑袋,小嘴微张:“聂大人,本世子喝多少,跟您有什么关系?”
他管她做什么?
以前可都没管过的?
沈落细细一想,懂了,她再喝下去,被人看出端倪,那是要有麻烦的,聂穆于自身利益永远那么敏锐。
聂穆握着某人的手又重了两分,一双眸子泛着浓浓黑雾,沈落看着,嘴角嘲讽一勾,换成以前,她看到他这份模样,估计立马怂了,然后安安静静,以至于他们最后都以为她就是个安静本分的人。
沈落不急不缓抽着手,眼神轻挑:“聂大人,何必扫兴?您好像没有义务管本世子的事?”
黄青召一看,笑着给聂穆敬酒:“就是,聂大人,世子殿下现在心情好,咱也别扫兴。”
聂穆怒视了沈落两眼,松手,转头喝着自己的酒,是啊,他管她做什么?她一介女流,放着安安稳稳的聂府不要,跑去玩命,现在又跟着一大帮男子喝着花酒,她要喝的烂醉如泥,最后被发现是个女的,那也是她自找的!
沈落一个眼神给他附近的小美人,小美人会意立马上前围着聂穆。
扑鼻香味又浓重了几分,聂穆握着酒杯的手重了重,猛的看向沈落,人戏谑的看着他,看着他打算怎么处理,聂穆手上青筋冒了冒,随即一手揽上小美人,怀里美人一声惊呼,得意间正要一手攀上人,看到人漆黑脸颊,什么动作也没了,僵硬的坐着。
沈落觉得无趣,不久,更烈的酒上来,她喝了一杯,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晕乎着脑袋就起身:“你们慢喝,今晚算本世子的,本世子不胜酒力,先走一步,回头结账。”
“世子,你这酒力不行啊。”黄青召状似无奈摇了摇头,拿起酒杯的嘴角勾了下,一晚上只喝闷酒,能不醉就怪了,就算拉了皇上撑腰,得罪他们的人还能有好日子过?
他轻笑着。
门外太监赶忙忧心来扶人出门,长长走廊,醉生梦死的人不少,太监一边扶着人,一边护着,轻声道:“世子,喝成这样,万一皇上......”话还没说完,某个原本脚步虚浮的人立马站直,哼着小曲,摇着折扇,大步向前,完了,回头,明眸璀璨:“愣着干嘛,走啊。”
太监:“......”
为什么连他也骗。
沈落跟文姑打了个眼色,青楼出身的人喝酒可都是练过的,那几个,除了聂穆这个军旅出身的,其他人可没一个能喝的过她。
两人出了兰梦楼,沈落小指向后勾了勾,太监会意,凑过去:“世子有何吩咐。”
“你去看看,本世子之前找人去聂穆跟黄青召家里要钱,看看他们快到了没。”
太监微愣。
“然后,你等会上去,这样说......”
夜风吹啊吹,太监傻了般的愣在原地,他是皇上的人对吧?他干的从来都是正经事,对吧?
“对了,你记得一句一句断开说。啧,好想亲眼看看他们心情大起大落的模样。”沈落遗憾的抬头看着兰梦楼。
太监木讷垂首,他连死也不给人一个痛快。
兰梦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