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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是不是刚才累到了?”男人的声音上扬,染着笑意。
    柔弱的少女点点头,“是的少帅,为了协助您的公务,我才不得已扮成凶狠的样子,希望您不要见怪。”
    “不见怪,去休息吧。”少帅大方又和气。
    挽挽自从做到那个梦之后,为了不让自己变成觊觎姐夫的坏人,尽量不去看少帅那张十分好看的俊脸。
    哎……
    全世界的人都和她一样有节操的话,世界多么和谐。
    一天后,挽挽在吃饭。
    “死了?”
    惊讶的少女放下筷子,“不是说供出来就让他们活着吗?”
    “是供出来了,少帅也说把他们送去苦力劳改场,留一命。”
    “那为什么死了?”
    来人为难地看两了挽挽一眼,“这件事情说起来,和小姐您有关系。”
    “没有,我没碰他们。”挽挽匆匆挥着小嫩手。
    “事情是这样的。他们本来受刑罚,身体多处时破裂的伤口,那个米田共……流到他们的伤口上,化脓发炎后细菌感染了……供出来之后还没有一个小时就去了。”
    挽挽:……
    他们被米田共给毒死了……
    来人没有告诉挽挽的是,事实上,曾副官死前,在牢里苍凉大吼,像首凄凉的绝句。
    苏挽挽!
    你在米田共里下毒!
    你……
    坑我……!
    然后就断气了。
    说起来,也的确算是被挽挽个坑了。
    不过这家伙本来就是个战斗力彪悍的坑。
    挽挽想了一下,给自己花了一分钟的时间做心理疏导,然后就将这件事情毫无芥蒂地抛之脑后了。
    还有两天就是元宵节,届时帅府又有宴会。
    挽挽的桌子上放了一条尤其华美的晚礼服。
    “给我的?”
    大管家点点头,“是少帅亲自挑选的,说咱们挽挽小姐穿着最合适不过了。”
    这个大管家说话永远都这么夸张。
    以前说少帅每天都关心挽挽的手伤,现在又说少帅亲自挑选裙子,怎么可能……
    “那您先试穿着,我先走了?”
    大牛出去送管家。
    挽挽虽然虎,但也是个喜欢漂亮衣服的正常女孩子。
    这点虽然平时几乎看不出来。
    “哇,小姐,这也太漂亮了吧!”
    大牛看傻眼了。
    这个时代的衣服,基本都是比较宽大的,就连裙子也是宽松垂顺居多。
    而少帅送来的这条裙子,仿佛是一寸一寸在挽挽身上亲自量出来的一样,每一寸布料都贴着肌肤。
    正红色的裙子,完美的剪裁,将少女的白皙的皮肤衬托到极致。
    挽挽脱下来,奇怪地看着这条裙子。
    做裙子的人就好像了解她身体的每一块肌肤一样细致。
    管家回到主院。
    少帅是丹青高手。
    此时正在书房里画国画。
    今日公休在家的年轻男人,褪去了军装,上身白衬衫,下身浅灰色西装裤。
    看着居家又没有棱角。
    但上位者的凌厉却蕴藏在举手投足之间。
    如厚冰下涌动的暗流。
    “送到了?”
    男人漫不经心地修饰着基本完成的画作,换了一只更细的笔,沾上了红色。
    他弯下腰,胳膊肘支撑着桌子,黑色细框眼镜的镜片发光,老管家看不见他的神情。
    男人换了动作弯下腰来后,衬衫下腹部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豹。
    男人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图画,如同流连于梦中美人细腻柔嫩的肌肤。
    如果不是知道桌子上只有一张纸,会让人误以为画中的女子成了惑人的妖精,以美色勾缠住了男人的手。
    只不过真的有妖精的话,面对这样的男人,谁勾引谁就很难说了。
    年轻男人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画上,头也不抬,漂亮却冷漠的嘴角淡淡勾起。
    管家恭恭敬敬。
    “是的,挽挽小姐很喜欢。”
    男人的嘴角更加上扬。
    “下去吧。”
    门被关上的声音。
    霍仿的朱笔在纸上轻轻勾勒。
    他画着少女身体的笔,一如他流连在她身上的眼睛,精准地把握她的每一根根骨,每一片肌肤的走向。
    但这些……
    都不是他渴望的……通通都是望梅止渴而已……
    他想要她柔顺依赖地躺在他的身下,用手去感受她一切的美好……
    男人的眼中忽然燃起来了冰冷的火焰,陡然伸手团掉了他精心绘制了两个小时的画作。
    宣纸被丢弃在地上。
    霍仿琥珀色的眸子闭上,长长地抒出一口气。
    日落西山,橘黄色温暖的晚霞打在霍仿白玉般的俊颜上。
    镜片背后的眸子慢慢睁开,与晚霞同辉,意欲不明。
    重新回到书桌前,男人继续拿起笔。
    经久地画作之后,一副美人图诞生了。
    吹干后,霍仿将它放进了抽屉里。
    抽屉里已经有好多张画。
    霍仿轻轻抚摸它们。
    肚兜,他的睡衣,这次的红裙……
    这些画上的女子,分明都是挽挽,不同姿态的挽挽。
    山间破庙里因打湿了衣服而坐在火堆边烤火,害怕少帅的挽挽……
    因背部受伤有些发烧,面色盈红,痛苦难耐的挽挽……
    还有即将穿上红色礼裙的挽挽……
    都是她,全部都是她,只有她!
    霍仿露出淡淡的微笑。
    挽挽穿上一定很合身。
    每一寸布料都都是完全贴着她的身材设计的。
    霍仿口渴难忍,灌下了一大杯水,水珠着他的脖子慢慢滚落到衣襟里不见踪影。
    那是他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一寸一寸感受到的。
    男人粗重的喘息渐渐平息。
    “呵。”
    他小心关上抽屉,如同对待至宝,让这些画暗无天日,一如他暂时不得见光的觊觎。
    霍仿的手拿起桌子上的飞镖直接朝着对面墙上挂着的靶子扔过去。
    飞镖裹挟着凌厉 的声音,扎在靶子上不停地颤抖。
    正中靶心。
    两日之后的元宵节宴会很快到来。
    挽挽作为虽然救了少帅一命,但被少帅反救过三次的帅府边缘人物,十分自觉地早早地就到了。
    只有大人物才能压轴出场。
    挽挽穿着那条少帅拿过来的红裙子。
    挽挽到得太早,除了帅府忙碌的工作人员们,几乎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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