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开口应一声,姜婉看了我一眼,迟疑着说了句:“陛下,锦儿妹妹为人温良贤淑、与人无争,进宫也几年了,您也难得过去看看她,今日臣妾身体欠安,不如就到锦儿妹妹的宫里坐坐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姜婉的意思,她这是在帮苏锦说话,想替苏锦争得一次侍寝的机会,但我现下确实眼里心里只有姜婉,只想着能和姜婉独处甜蜜,别的女人基本看不进眼里,我淡淡的看了眼苏锦,苏锦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我终于还是开口道:“婉儿,朕今日是特来看你的,改日再去锦儿那里。”
听到我如此说,苏锦早已心领神会,我看到苏锦感激的看了眼姜婉,紧接着弯身轻轻施了个礼缓缓退了出去,我把姜婉拉到了怀里,爱怜的捏着她的小脸佯装生气道:“好啊,敢仗着朕宠你把朕往别的女人那里推了。”
姜婉嗔道:“才没有,是陛下这几日放浪得很,臣妾的身体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我咬着姜婉的耳朵:“哦?真的吃不消了,我看你倒是也喜欢得紧。”
姜婉:“陛下好坏!”
我看了眼天色,说道:“传晚膳吧,今天朕有时间好好陪陪婉儿了。”
姜婉:“万一皇后再过来找陛下——”
我:“她这几天都没空过来打扰我们了。”
姜婉:“为何?”
我:“呃……皇后身体不适,在宫里休养呢。”
我陪着姜婉打情骂俏的用了晚膳,之后便和她披了件披风一起去了御花园,现在还是春日,夜里有点凉,御花园也没什么人,绕镜湖的路边有火把照亮,听着镜湖里的蛙叫和虫鸣,看着湖面倒映的假山花树,也别有一番风情。
我挽着姜婉的手缓缓的走着,姜婉:“陛下好象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笑了笑:“哦?你也察觉出来了,婉儿说说朕是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姜婉:“在情事上陛下从前可从来没有这么放浪过,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油嘴滑舌这么会逗臣妾开心过,而且处事也没这么有条理有气势过,以前的陛下更像是一个文弱宽厚的书生帝王,现在的陛下像是一个风流倜傥的霸道君主。”
我:“唔,那婉儿是喜欢以前的朕,还是现在的朕?”
姜婉:“臣妾喜欢的是陛下,无论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我:“朕的爱妃可真会说话,但朕看得出来,你更喜欢现在的朕。”
说完,我朝着姜婉的腰上摸了一把,惊得姜婉轻呼了一声跺了跺脚嗔道:“陛下!”
御花园里有几处凉亭,姜婉最喜欢的便是湖心假山上那座,但今天我却另辟蹊径带着姜婉延着小路穿过大片的油菜花,在花海中间的一座凉亭坐了下来,姜婉偎在我的怀里,脑袋靠在我的肩上和我轻轻的说着话,穿越过来这么多天,此时此刻,没有国事烦忧,也不用担心皇后骚扰,是难得惬意轻松的一刻。
姜婉:“陛下,若你不是皇帝,臣妾也不是昭仪,我们只是平凡人家的夫妻,陛下不用劳心国事,臣妾也不用理会宫廷纷争,那该多好。”
我:“朕也想……对了,婉儿相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世界?”
姜婉:“另外一个世界?陛下是指别的国家吗?听说天元北方有胡虏,南部有凤凰,西部还有西域,都是跟我天元大不相同的国度,臣妾也只是听人说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朕说的不是别的国度,是指……哎,怎么说呢,就是跟我们不在同一个空间的所在,类似于我们所说的神界、仙界、妖界、鬼界之类的概念吧。”
姜婉:“陛下肯定是骗婉儿无知,那些都是传说,怎么可能是真的。”
我:“罢了,不说那些莫测的东西,婉儿,这良辰美景、气候宜人的夜晚,朕……想做点什么。”
姜婉:“什么?”
我突然把姜婉抱到了腿上,初时她坚决抗拒,最后还是拗不过我半推半就的成就了好事。
良久后,姜婉整理着衣衫,仍然有些气息不稳的埋怨道:“陛下最近怎么如此好色。”
我:“朕就是好婉儿的色。”
平息了片刻,姜婉说道:“陛下,刚才臣妾似乎看到湖边有人向这边看了过来,会不会有人看到我们了?”
我:“朕乃一国之君,和自己的宠妃亲密,就算有人看到又能怎样?”
姜婉:“正是因为陛下是一国之君,若被人传了出去才有损形象。”
我:“朕不介意,朕愿意为婉儿做个昏君,声色犬马。”
姜婉:“陛下真是油嘴滑舌……”
夜渐深了,我便陪着姜婉回了长春殿,香冷金猊,被翻红浪,又是一夜缠绵,一早醒来后,看着怀里粉面桃花、春情尚未褪去的姜婉颇有些不舍,真想拥着她直到天亮,无休无止,做个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
今日早朝后我直接去了御书房,用完早膳便开始忙碌了,并没有去长乐宫给太后请安,傍晚的时候没有直接去长春殿,今日是跟祁连说好要锻炼身体的,傍晚刚从御书房出来,便看到太后带着一众随从迎面走了过来,太后很少到外廷来,我心里疑惑着她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迎了过去:“儿臣见过母后,母后有事让人通传一声便是,何劳亲自过来。”
太后有些不满的看了我一眼:“哀家也是在御花园散步的时候刚听到件事,等不急回宫了,便想直接跟陛下说说。”
我心里隐约感到有些不妙,问道:“母后,儿臣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您直接责骂便是。”
太后看了下四周,太监宫女们都知趣的往后退了退,太后眼含愠怒,压低声音说道:“昨夜陛下和姜婉竟在御花园做那苟且之事,真是伤风败俗!”
我心里咯噔一声,看来姜婉说得没错,定是被哪个后宫女人看到捅到了太后那里,想不承认也不可能了,我不以为意道:“母后,婉儿是朕的昭仪,御花园之事只是夫妻情趣而已,又不是和别的女人偷情,谈不上苟且和伤风败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