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长:“岁月如梭,不觉间贫道在这里也有二十年了。”
我:“女道长出家前可有俗名?怎么不嫁人过日子却出家了?”
女道长:“回陛下,贫道贱名不提也罢,当年原本是要嫁人的,只是家里出了一些事情,被迫无奈才在落在这里修行,后来发现这里很适合贫道,便一心一意留了下来,天长日久,倒也精学了些道法,成了道长。”
这女道长很是油滑,话说一半留一半,其实很想问这女道长喝酒吃肉,房间里又那么多首饰水粉、华贵衣物,甚至还藏有金子,背后她到底还扮演着什么角色,这些东西又是通过什么途径和渠道来的,但我知道,她是不会说的,我和祁连又是来暗查,怕打草惊蛇,肯定是不能明着问了的。
我笑了笑:“朕倒很好奇女道长的故事。”
女道长恭敬的站起身,又弯腰施礼道:“陛下,贫道吃好了,大殿里还有众多信徒等待贫道讲经,贫道要暂时失陪了,陛下需要什么尽管吩咐这里的当值道姑便是。”
我:“好……道长去忙吧,朕和祁统领用完饭便下山了。”
我和祁连吃完饭便下山了,来到山下,祁连问了句:“现在回宫么?”
我:“天时尚早,不急,走,跟朕去御林郎营看看,也有半个多月没过去了。”
三清山在京都城南,御林郎营所在的东山在城东,大约有二十多里的路,骑马过去也不过片刻的功夫,现在御林郎营已经全面运转起来,且人数已经扩充到了五十人,这些人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每天集中在这里训练,有不少都被分配出去执行任务了,现在在这里待命的约有一半人,营房的面积和数量也加了不少。
一进门,我便看到养在院里的上百只信鸽,有御林郎正在训练其飞行,我一进去,御林郎们纷纷停下手上的活计列在了两侧等候我的审阅,我跟这些御林郎们聊了会儿,听他们汇报最近情报工作的一些成果,训练的情况,又让他们给我展示了下各自的绝技,陪我练了会儿功。
想起那名送子娘娘庙女道长的事,便安插了两名御林郎进入三清山护军里边,让他们注意女道长的行踪向我汇报,呆到半下午,我和祁连带着这些御林郎们进了东山尽兴的打了场猎,今天运气不错,打到一只野猪,数只野兔,还有一只白狐,回来后便剥皮取肉在院里炖了,我和祁连带着这二十几个御林郎在这里喝酒吃肉、好不痛快,实在是比每日窝在宫里上朝和批奏折强太多了。
不觉间,便有些喝多了,我干脆住了下来,让其中一名羽林郎进城给宫门侍卫传了信,告诉姜婉和太后我今晚不回去了,天色渐晚,御林郎们各自回了营房休息,坐在我旁边的祁连也站起了身,我醉意阑珊的拉住了祁连的手臂,舌头有些不听使唤的说了句:“留下……睡在这里。”
祁连身子一僵:“陛下,现在应该暂时不用特意给国师演戏了。”
我:“不……朕在陌生的环境里睡不着……你陪朕……”
祁连:“陛下……臣的营房就在隔壁,有什么喊一声臣便能赶到,要是被那些御林郎看到明天一早臣从陛下的房间出去,不太好。”
我笑着:“反正大家都以为你是朕、朕的男宠,朕命令你……留下!”
第二天醒来,我看到自己和祁连合衣躺在床上,忍不住捏住了祁连的鼻子,祁连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起了床,尴尬道:“陛下醒了……”
我靠在床上手托下巴笑笑的看着祁连:“唔,是啊,朕的男宠,你昨晚有没有趁喝醉占朕的便宜呢?”
祁连语气坚决:“臣没有!”
我见祁连就知道板着个脸便觉得有些无趣了,伸了个懒腰爬了起来:“好了,朕知道了,陪朕去沐个浴,起来吃午饭了。”
沐浴完,换上干净衣服出来,御林郎们早已在外边活动了,见我和祁连一前一后从同一个房间里走出来,皆面带惊讶,我便觉得有些好笑,一脸淡定的看向众御林郎,面不改色的说道:“饭可做好了?”
林朗:“回陛下,已经做好了,正等待陛下和祁统领开饭。”
我:“好,开饭吧。”
一连在御林郎营住了三日,每日便是打猎、喝酒、吃肉、看歌舞,我真的像个昏君一样乐不思蜀,甚至有些不想回宫上朝了,看来,只要坐上皇位这个有权有势又有钱的位置,人人都有想当昏君的冲动,当个明君多累人啊,当昏君多逍遥啊……
好日子在第四天傍晚被丞相姜承的奏报打破了,说是有事要议,喊我明天早上上朝,我也是……虽然心里有些不乐意,但忠臣的话还是要听的,临起身,御林郎营里养的几条已经和我混熟的猎犬依依不舍,跟着我的马跑出了好远,我也竟不讨厌这些掉毛的动物了。
回到宫里,我直接就去了长春殿,姜婉看到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的迎过来,而是酸酸的说了句:“陛下在御林郎营乐不思蜀,还知道回宫。”
我走过去拥住姜婉:“朕不过是出去放松几日,皇宫是朕的家,家里还有如此娇妻美眷,怎舍得不归?”
姜婉:“皇后还以为这几日陛下都在臣妾这里,昨日还命人过来请过一次。”
我:“哦,朕没告诉她,不管她,来,看看朕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我从怀里掏出一条细白柔软的白狐皮披肩来放到了姜婉的手里,这是我去东山当天打到的那只白狐皮做的,御林郎中有懂此道者,打到当天便剥皮清洗干净,待晒干后就做了这条披肩出来,我原本是想给姜婉做个狐皮披风让她冬日披着的,只是这一只狐皮却不够,便只能做个披肩了。
这姜婉有些惊讶的仔细摩挲着,道:“陛下哪里得来这稀有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