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玥:“有的,走的时候我会帮你放进包裹里。”
我心里一直挂着这件事,除了在跟龙玥和龙泽在一起时会暂时忘掉一切烦恼,每当我自己独处的时候便有些坐立不安了,凤凰局势一触即发,天元的天人教屡禁不止,国师和大将军又不知道是否暗中在密度什么,我顿时觉得现在的我已经危机四伏了,却又揪不出哪条有力的线索扭转乾坤,我感到了深深的茫然感和无力感。
二月十八这天一早,我和祁连接过龙玥和花颜准备好的包裹下了竹楼,刚上马便碰到了过来要议事的麻霍和喀幸,两人特意别有用意的看了我一眼,冲我说道:“希望王夫能尽快给凤凰带来好消息。”
我看了麻霍一眼咬了咬牙没说话,轻喝一声一夹马腹打马跑了出去,傍晚回到皇宫后我没有去长春殿,而是在清泉殿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好好看了一下麻霍和喀幸向龙玥呈上的这份和天元租借土地的奏请书,里边的主要想法和细节和之前麻霍和喀幸跟我说的差不多,看完之后我又想着明天应该如何跟几位重臣说这件事,肯定不能说这是麻霍和喀幸的威胁,我要站在天元的利益角度去说,或许才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我心里并没有什么底。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来去上朝,国师果然也在,还特意向我详细汇报了天元大运河修建的进度和遇到的问题,一幅兢兢业业的样子,我却一直在想大将军和国师那晚谈了什么,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大将军站在殿前依然低调而安静,看不出和国师有任何眼神上的交集。
退朝后,我让文安分别通知了丞相、太尉和御史大夫三人到御书房议事,一般我把朝中这三位权位最高的重臣叫到一起定然是要商议军国大事,我刚出长安殿打算带着几人往御书房走的时候,国师缓缓走了过来:“陛下留步。”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我压根没打算让国师知道,他定然是敏感的嗅到了什么故意过来找茬的,我问道:“国师何事?”
国师:“陛下召集三位大人议事,应该是举国大事,不知为何却未召臣一起商议?”
我:“国师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主持天元大运河的修建,此事与国师关系不大,不用劳国师参与。”
国师:“陛下此言差矣,臣是天元国师,先帝在时便定下了臣的职权范围,是在陛下之下、三公之上的,陛下有什么重大事件的议定一定要听一下臣的意见,但臣重新恢复上朝近一年来,陛下每有大事便把臣排除在外,实有违先帝定下的规矩!”
我:“国师今天不用去督建运河了?”
国师:“各事项臣每天都安排好了专人负责,即使臣不在也能照常进行,陛别忘记,按先帝订下的规矩,臣对朝中大事拥有一票否决权,过往陛下绕过臣替胡虏王平定了内乱此等大事都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臣才知道,臣也并没有拿先帝的遗诏说事,以后,还请陛下不要再将臣排除在外了!”
我冷冷的看着国师:“国师,此一时彼一时,父皇订下的规矩朕应该尽力遵守,但时代一直是发展的,这旧规矩如果不合理了朕做为新的一代国君,自然也应该加以适当的更改,否则一直沉溺于过去我天元又何谈发展?就如这大运河修建来说,按先帝原来的设计只需要修通东西和南北两道水路可以通船便可,国师主动提及要在沿途增加码头和驿站,以方便日后货物存放和转运,也方便行客住宿,甚至还增加了观景台,而丞相也提出了在东海镇加修边关防御设施的意见,把东西段运河的起点改为自东海镇起,这些不都是在先帝原来的设想上改变和增加的新项么?事实证明,我们新增的这些想法比先帝原来的设想更完善、更全面。”
国师听完我的一番话沉默了片刻,说道:“臣不否认陛下说的也有道理,那么……陛下是打算这次议事连臣的意见也不听一下么?”
我:“既然国师坚持,那日后这议事的规矩朕也不防在先帝订下的基础上做下更改,若国师参与,只能代表本人表达一个意决意见,不再拥有一票否决权,议定权以后都是少数服从多数,国师可能接受?”
国师转了转眼珠子:“臣没有意见,不过,若遇到臣有证据可以证明此事是错误的,那么臣将坚持阻拦陛下做下错误的决定。”
我:“朕说了,只有你反对无效,除非朕眼前就看到了和想法相反的实际情况,否则国师再反对也没有用。”
国师犹豫了一番,说道:“臣……遵旨。”
我猜测国师今天是非要参加这次议事了,他确实也是先帝定下的国之参谋,要我在决定一件大事前一定要听听国师的意见,这件事举国上下皆知,特别是一些老臣心里还是很信服国师的,我也不想在没和他翻脸之前闹得太僵,若真的再像上次帮胡虏王平定内乱的事不告诉他便私下做了,我想他可能会有相当恶毒的方式要来恶心我。
我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既然如此,如果国师不怕耽误了运河督建事项的话便一起议事吧。”
国师拱了拱手:“不会耽误,陛下请。”
我无奈的带着国师一起去了御书房,先把从凤凰带回来的奏请书自袖筒里拿出来递到了丞相的手里,丞相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马上就把这从奏请书传到了旁边的太尉手里,太尉看了一眼直接传到了御史大夫的手里,最后又传到了国师的手里,国师看一脸期待的想要知道这奏请书里写的是什么,拿到手里后也皱起了眉头,冲我道:“陛下,看文字像是凤凰文,但我们几个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识得,这可是今日要议之事?不知上边写的是些什么,还请陛下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