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年纪较大的药师道:“陛下,此药的主要成份不是来自天元,但臣实想不出来自哪里,听陛下描述的症状应是一种吃过一次便快速上隐的药物,若到了发作周期不吃便会七窃流血而亡!”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鸦片之类的东西,难道在古代也有这种东西,且更烈性?这种东西确实没有什么解药,只能强制戒掉,但以老夫人的描述,一次不吃便要七窍流血而亡,此药之毒远比鸦片,估计强行戒掉只能导致人们死掉,不过我想既然有毒药,便应该有解药,以国师如此聪明,失去控制的事他应该不会冒这个风险。
我:“现在药性已经知道了,有没有办法研制出解药?”
药师们纷纷摇头,另一外药师道:“让人上瘾的药物,无药可解,只能停服,若能找到这毒药的制作之人或许有解毒办法也未可知。”
我冷哼一声:“若是能找到这解毒之人,朕还急着找你们作甚!今天晚上都别睡觉了,给朕好好想想解毒的办法,能解了此毒者赏黄金万两!”
药师:“是……”
我虽然这么说了,但对这些药师们能研制出解药的事没有一点的信心,只能叹口气一甩袖子出了御药房,回到长春殿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了,姜婉见我面色阴沉的慢慢走了进来,担忧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想姜婉跟着我.操心,她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便随口说了句:“一些朝堂上的事,婉儿,朕饿了,给朕做碗面吃吧。”
姜婉点了点头亲自去了厨房,我看到婴儿车就摆在软塌前边,两个小家伙已经紧紧挨在一起睡着了,赢治还时不时不老实的吧唧吧唧嘴,似乎刚刚吃完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赢妩则小嘴不时的咕哝一下,偶尔还哼哼几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我伸手在两个孩子肉乎乎的小手上轻轻抚弄一番,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两个孩子,摸着他们的小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和幸福。
不大会儿,姜婉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放在了小几上,我看着托盘里的一碗面和两样小菜抽了抽鼻子:“好香,今天不是鸡蛋面,这是什么?”
姜婉:“肉沫茄丁面,陛下尝尝,这是我看了一个食谱新学的,怕陛下每次都吃鸡蛋面吃腻了,这两样小菜是臣妾前几天腌的泡菜,现下已经能吃了。”
我尝了一口,满嘴都是茄子清新和肉沫的浓香,配上碟子里脆脆的腌萝卜和黄瓜又十分解腻味,转眼就把一大碗面吃了个干净,这才抚了下肚子道:“朕每次吃了婉儿亲手做的饭菜,都感觉幸福的要成仙了。”
姜婉嗔道:“陛下若成仙了,那臣妾带着两个孩子在人间以后怎么见你?”
我:“朕把你们也点化成仙不就成了?”
姜婉窝到了我的怀里:“陛下,臣妾不羡慕什么神仙,只想和陛下在这人世间平安幸福的过一生。”
今天这一天我经历了太多,身心疲累,和姜婉在软塌上坐了一会儿便去洗澡了,而后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卧房睡觉。
第二天一上我去上朝,当堂宣布了京畿郡郡守牛威因涉嫌从郡丞肖博手里克扣十万两捐银一事被捕、昨日上午在地牢中畏罪自杀,郡丞肖博已全部招认并等待处置,我把牛威和肖博经案中涉及到国师的部分给隐去了,知道说出来也治不了国师的罪,反而可能导致国师对牛威和肖博怀恨在心,给他们的家属停供药丸,那便得不偿失了,我现在也学会了衡量利弊,而不是再单纯的图一时之快。
我看到国师听到我如此宣布此事,刚刚还紧绷的脸终于微微松了下来,接下来我看了一眼表情各异的满朝文武,有的在小声议论,有的面沉似水,有的一脸不敢置信,窦章:“陛下,现下京畿郡一下缺了两名主官,当马上重新调任其他官员补上才是。”
我:“朕已经想好了,窦爱卿,你的两个儿子窦仁、窦义皆在外地为官,朕打算把你的长子窦仁调到京畿郡出任郡守,郡丞一缺便由京东县令秦子观补上,京畿郡郡尉梁谦政绩不佳,且遇事违规上报国师,处革职永不录用,郡尉职暂由窦仁兼任,另外京都郡郡尉马超因涉嫌贪腐和行贿索贿已被判秋后问斩,此缺暂由郡尉雷万军兼任。”
国师开口道:“陛下,关于昨日梁大人向臣汇报一事,臣已向陛下解释过,实一时心急所致,梁大人并无故意违规之意,还请陛下收回责罚。”
我冷冷的看着国师,说道:“这朝堂之上,是朕说了算,还是国师你说了算?”
我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面色紧张的看向了国师,国师的脸色极是难看,沉默了数息,方才轻轻拱了下手:“自然是陛下说了算。”
我冷哼一声:“你知道便好!”
国师:“梁大人之事臣不再多言,但陛下刚刚才调了姜旭和丞相同朝为重臣,现在又调了窦仁和御史大夫同朝为重臣,此举实在是令臣担忧!”
我怒道:“朕的江山,朕自会治理,国师还真是喜欢替朕担忧!”
国师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说什么,太尉:“国师,无率是姜旭还是窦仁,都是在地方上做出了非常出色的政绩,且为官清正、风评极好,陛下调他们进京为官也算是一种嘉奖,若因他们是朝廷重臣之子便永不让其进京升迁,本太尉认为,这才是不公平吧?至于国师的担忧,陛下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臣看这几年来陛下治理国家井井有条,诸事皆有自己的见解,已经完全有能力独立处理政事了,我等老臣还是应该多信任陛下,万事可提供意见做为参考,拿主意的事还是交由陛下吧,否则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官倒以为我们是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