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锦衣卫的大牢,而明显是一间女子的闺房。对面坐着的当然亦不是凶神恶煞般的锦衣卫酷吏,而是两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名噪京师的雪白双艳――丁苑雪与白菲嫣!二女此刻正满面微笑地望着王锐,那明艳无铸的笑容足以令百花都羞惭!
与想象中巨大的反差让王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张口结舌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喟然叹道:“请问两位美女,不知小生身犯何罪,竟然会惊动到出动锦衣卫将我缉拿而来?”
他现代式的调侃逗得二女忍不住扑哧一笑,只见丁苑雪站起身来盈盈一福笑道:“我们姐妹早就想请王公子来一叙,可是这许多天来竟是连消息也无半点,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亦是和公子开个小小的玩笑,还望公子莫怪,苑雪这厢给你赔罪了!”
白菲嫣却是一撇小嘴说道:“哼,京师内人们都说雪白双艳万金也难得一见,可想不到欲见王公子一面比我们姐妹还难!小女子没有那么多的银子,所以只好请锦衣卫帮忙了,倒看你是来也不来!”
那个军官也上前抱拳施礼笑道:“在下曲达闾,菲嫣表妹有命实是不敢不从,因此和王公子开了个小小玩笑,还望公子见谅!”
原来这曲达闾和白菲嫣乃是远房表亲,身居锦衣卫百户之职。那日邀月楼一会后,二女被王锐的文采与棋卦之术所吸引,过了两天就派小厮到轩逸棋社,以切磋棋艺的名义想请他来一叙。
但其时王锐正被困在李永贞的府中,谢天博对真实的情况也不了解,只好含混推脱。白菲嫣的性子比较急,见几次三番请不到人不由得动了气,心说等闲人即便一掷万金亦难她姐妹二人一面,如今她们主动去请一个区区书生,却数次都请不到。这事若是传扬出去,雪白双艳的脸又该往哪搁?
于是一气之下她不顾丁苑雪的劝阻,找来了曲达闾帮忙,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将王锐请到邀月楼来。曲达闾为了讨好这个远房表妹,率领了几个手下每日都在李府外守侯。他可不敢去招惹李永贞,因此只有采取这种守株待兔的笨办法。
今天王锐重获自由,曲达闾见苦侯的目标终于现身,大喜之下不顾一切,核实了身份后当下利用锦衣卫的特权将他硬“请”了过来。
待丁苑雪说明了情况后,王锐苦笑一声摇头叹道:“在下若是知道二位美人相邀,就算插上翅膀也要飞过来不可!只可惜那时小生不得其便,因此对两位的美意一无所知,是以二位美女才会有此误会,这可真称得上是天意弄人人所难测呀!”
他没有对二女完全说出实情,只说李永贞因沉迷棋道,所以硬将其留在府中研讨“仙谱”。二女毫无怀疑,对误会了王锐更加心生歉意。
白菲嫣是直性子,当下站起身来朝王锐做了个鬼脸笑道:“是我误会了公子,那就让小女子吹奏一曲来当作赔罪吧!”
说罢,她也不待王锐同意,径自取出碧玉箫放到唇边。也没见她怎样作势和酝酿情绪,清越的箫音已破孔而出,弥散了整个房间……
上一次王锐在演绎《侠骨丹心》之时,白菲嫣就曾以箫和奏。但按只是和音伴奏,还体现不出她高的箫技。此刻她为了显示出赔罪的诚意全力施为,这才显出了被人称做是雪白琴箫双绝之一的精妙来。
只听箫音忽而清越激扬,出裂石般的金戈之声。忽而又委婉低泣,声音低至几不可闻,称得上是神乎其技。
王锐闭上双眼,心神沉浸在箫音所拟化出的意境之中。或如高山流水,或如梅花弄寒,无不真实得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当缕缕箫音终于散去,王锐缓缓睁开双眼时,只感到双目清亮浑身通泰,就好象刚刚畅饮了甘醇无比的美酒一样。
他默然半晌,长叹一声说道:“白姑娘真乃神技!若是每次都能以此赔罪的话,那在下情愿天天都被姑娘误会!”
白菲嫣嫣然一笑,朝王锐做了个算你识货的俏皮娇憨的表情。其勾魂慑魄处令王锐也忍不住心头一荡,急忙暗自收敛心神,暗暗提醒自己可千万别在这两位大美人面前有丝毫的失态,以免她们小瞧了自己。
丁苑雪也浅浅一笑说道:“菲嫣妹妹的箫技真是日渐精进,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姐姐就再也无颜与你并称琴箫双绝了呢!”
王锐可不是古代的谦谦君子,听到丁苑雪这么一个大美人的嘴里说出了箫技一词,忍不住想到了歪处,脸上不要由露出古怪的神情。
白菲嫣哪里知道他的龌龊想法,不由得又生误会,美目一瞪娇嗔道:“怎么,难道我吹得不好么?莫非你刚才说的都是敷衍骗人的谎话不成?”
王锐急忙一抱双拳道:“吹得好,吹得好!在下怎敢谎言欺骗?白姑娘的箫技出神入化,锐已有亲身的体验……呵呵,真是恨不能时时都能体验才好!”
他顺口敷衍着白菲嫣,心里却忍不住又跑到了歪路之上……
丁苑雪轻笑一声打圆场道:“久闻公子的棋道乃是得自仙传,如今菲嫣妹妹已经赔过了罪,不知能否容苑雪讨教一盘?”
王锐此刻虽然对这两位大美人还没有什么非分的想法,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此两位美女自然容易令人生出亲近和好感之意。再加上他还有事要求到她们,因此王锐痛快地答应下来。
曲达闾乃是一介武夫,对于琴棋书画几乎一窍不通。他见两位美女的心思似乎都已经转移到自己带来的“犯人”身上,而且所谈论的事情自己根本插不上话。于是只好讪讪提出了告辞,带着手下离开了邀月楼。
眼下正是白天,邀月楼还未开门迎客,所以清静得很。丁苑雪命侍女摆好棋具奉上香茗,朝王锐做了个请的手势。王锐鼻中闻到二女身上处子的幽香,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心说自己眼下的情形不知会羡煞多少人,恐怕连过百龄、林符卿这样的大国手也从未有过如此香艳的对局吧?
他略略收敛了一下心神,对丁苑雪示意她执白棋先行。丁苑雪也不虚意推让,思考了片刻拈起一粒白子落在棋盘之上……
王锐原本并未将这位美女放在心上,心想她的棋力再强恐怕也是有限。可没想到丁苑雪的棋风根本不似柔弱的女子,大开大阖极具攻击性,倒颇有几分林符卿的风范。王锐一个疏忽在右下角吃了个大亏,形势顿时落在了下风。
不过自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王锐的棋力较以前已经有了一个飞跃,尤其是与林符卿的那盘棋更是让他获益良多,近1o天来与李永贞闭门研讨“仙谱”的过程中,他将那些感受进一步融会贯通,棋力又有了精进。
面对不利局面王锐并未慌张,开始使出了全力。他利用自己优越的大局观,借右下角的余味接连在外围抢占了几处大场。待丁苑雪反应过来之时,黑棋已几乎完全抛弃了右下的角地,转而在外面构筑起了宏大的模样。
此时丁苑雪犯了一个业余棋手经常容易犯的错误,就是当看到对手的大模样时,通常会由于害怕而迫不及待地打入,结果却往往适得其反中了圈套。
所以当丁苑雪见黑棋的宏大模样时,毫不犹豫地立刻打入,想要侵消黑棋的模样。此举正中王锐的下怀,当即以最严厉的手段对打入的白棋进行攻击。
丁苑雪不甘示弱展开了反击,但王锐的目的兵不是要全歼打入的白棋,而是借攻击之利顺势将上边围成了巨空。当白棋终于勉强安定时,他已经在上方围出了一块将近8o目左右的大空。丁苑雪娥眉紧簇,只好再度打入黑空。可此刻黑棋已筑起了铜墙铁壁,已经比不得适才只有模样的情形。再加上她的棋力本就远逊于对手,心理上又落了下风,因此战斗很快就以白棋大龙的被歼而结束。
王锐虽然赢了棋,但心里却对丁苑雪的棋力暗暗称赞。以他的估计,这美女的水平至少应该在业余三段左右。这在当时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水平了,就算男子中亦难得一见。他没想到一个青楼女子竟会有如此出色的棋艺,不由得对她更是刮目相看。
丁苑雪将手中的棋子一投示意认负,抬头朝王锐展颜笑道:“公子果然名不虚传,苑雪甘拜下风!”
王锐连忙谦逊道:“丁姑娘太谦了,在下没想到一个弱女子竟有如此出色的棋艺,胜得有几分侥幸,实在是感到汗颜!”
白菲嫣的棋力比丁苑雪要稍逊一筹,但她听到王锐的话中似有瞧不起女子的意思,忍不住开口说道:“弱女子怎么了,难道就注定会比不过男人么?我看你刚才赢得也是侥幸,有胆量就和姐姐再下一盘!”
丁苑雪朝她笑嗔道:“菲嫣妹妹休要胡说,王公子的棋艺远胜于我,适才恐怕还未尽全力,那样说只是自谦罢了!”
王锐抱拳一揖笑道:“在下绝没有看不起女子的意思,适才是我失言了,还望二位姑娘莫怪!蒙两位不弃数次诚心相邀,在下实是受宠若惊感激不尽。今日此来,我恰巧也有一事相询。若两位姑娘能解得在下之惑,莫说是一盘棋,就算是十盘百盘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