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尔贝里得意地笑着,还不等王锐夸赞,就又转身从一个密闭的器皿中取出了一些白色的晶粒放在了实验台上。
王锐见状心知这多半又是他另一个新的现,不禁又惊又喜,当下好奇地看向梅尔贝里,目光中露出询问的神色。
梅尔贝里也不说话,伸手从实验台上拿起了一柄小木锤,轻轻地对着那些白色晶粒一敲,只听“啪啪”地连声炸响,白色晶粒竟然全部被引爆,待爆炸过后也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好象凭空消失在了空气中一样。
王锐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忍不住惊喜地喊道:“雷汞!这就是雷汞吗?”
梅尔贝里面露愕然之色说道:“不错,这正是雷酸汞。国公大人前次命我研制出一种受到摩擦或撞击就能爆炸的物质,我好不容易才制取出了这种雷酸汞,国公大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于是干咳了两声掩饰道:“呵呵,本公要你研制的东西,岂有一点都不知道的道理?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待需要时本公自然会告诉你!”
梅尔贝里一想也对,这位国公大人的化学知识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可说是全靠了他的指点。他连元素周期表那种玄奥的东西都知道,那知道雷酸汞的名字又有何稀奇?王锐心知像梅尔贝里这样的人只对学问感兴趣,不会去深究自己的可疑处,眼见自己一句话就蒙混过关,也不由得心中暗笑。待眼光落到器皿中剩下的那些白色晶粒上时,他的心更是被一阵狂喜所淹没。
要知道有了雷汞,很轻易地就能明出雷汞火帽。而雷汞火帽的出现,是变火枪前装弹为后装弹,燧为撞针击的关键。一旦实现了后装加撞针击,就意味着具有真正现代意义步枪的出现!
一想到这些,王锐怎能不欣喜若狂?
他二话不说。打开了实验室的门,吩咐谢天博立刻去将林斌和张圣泉两个人叫到这里来。
姚福欣现在虽然已经不是火器与飞翼局的头儿,但李永贞却任命了另一个嫡系地副手来接任,整个兵工厂仍然牢牢地把持在王锐的势力之下。
没多久地功夫。林斌和张圣泉就匆匆赶了过来。他二人现在可说是大明火器方面地泰斗级人物了。但对王锐却是敬畏有加。因为若不是王锐地指点。他们也不可能有今日地成就。
两人恭敬地给王锐见礼。王锐微笑挥手示意他们起身。然后让梅尔贝里将硝化纤维与雷汞地实验重新为二人演示了一遍。
对于雷汞也还罢了。但是看了硝化纤维地实验。两个大行家顿时同时露出惊喜地神色。自是立刻想到如果能制造出像这种无烟无渣滓地火药地话。必定能让眼下地火器得到极大地提升。
可是更让他二人震惊地事情还在后面。王锐见他们一下就看出了硝化纤维地妙用。反倒是将其放在一边。先将用雷汞可以制作出雷汞火帽。从而实现火枪后装弹加撞针击地设想给林斌和张圣泉详细说了一遍。
他命人取来了纸笔。一边说。一边按照记忆画了一张毛瑟枪和真正子弹地草图。并且说明了这种现代步枪鼻祖地基本要求:口径在9-11毫米。螺旋形膛线。采用金属壳定装式枪弹。使用无烟火药。弹头为被甲式。安装可容5-8子弹地匣式弹仓。由射手操纵枪机机柄。就可实现开锁、退壳、装弹和闭锁地过程。
林斌和张圣泉看着草图。耳边听着王锐地讲解。心内地震骇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们知道国公爷今天将自己召唤来。肯定是有要事,但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先是见识了硝化纤维与雷汞的神奇实验,紧接着又听国公爷说了如此惊人的新式火枪设想。
那雷汞的作用神奇若斯,国公爷画的那个步枪也是精妙至匪夷所思,若是真的能够实现,那原来地火器就会被完全颠覆,进入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二人如着了魔般趴在图上仔细研究,还不时向王锐开口问些问题,已经全然忘了身在何处。越看越是忍不住欢喜赞叹,心中对王锐的敬服自然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梅尔贝里对火器不大懂,但看了林斌和张圣泉的样子,知道自己的两个明极为重要,心里也颇得意和高兴。同时看到王锐在火器方面竟也如此精通,心中对这位国公爷的深不可测亦更为敬畏。
足有一顿饭的功夫,林斌和张圣泉方才直起身子,双双向王锐躬身拜道:“国公爷学究天人,我等拜服!请国公爷放心。这新式的步枪我二人定当竭尽所能研制出来!”
王锐闻言心知他二人肯定是有了一定地把握才会这样说。不由得心中大喜,对众人的夸赞和敬服却没放在心上。他所有的这些东西都是剽窃后人的成就而已。自己心里清楚没什么值得夸耀的。若是换成个学理科的或是军事烧友来,肯定比他做的还要好。
说句实话,梅尔贝里对硝化纤维和雷汞的现可谓是正及时。由于邓玉函和王徵主导的蒸汽机地研究,需要镗床、铣床、刨床等一系列工艺技术地支持,所以这大半年来工器局全力进行着这方面的研究,眼下在工艺技术上取得了重大进展,已经可以支持现代步枪和火炮地制造技术要求。
因此说梅尔贝里的明是及时雨,可以令得大明的火器以最快的度由原始进入到现代阶段,足足比历史上西方提前了二百五十年以上!
一旦现代步枪和火炮得以制成,经济上再缓过劲来的话,那大明帝国就将成为这个星球上的庞然巨兽。只要其愿意,很轻易地就能将其他的国家和文明踩在脚下!
王锐虽然不是什么霸权主义,也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但看到历史的车轮硬生生被自己扭转了方向,心中自是忍不住感到一阵高兴和自豪。
他压抑住内心的兴奋,朝林斌和张圣泉微笑点头挥了挥手。二人连忙躬身施礼告退,拿了那张草图,急匆匆地赶回去闭门研究了。
待他二人走后,王锐着实将梅尔贝里吹捧和夸奖了一番,等其乐得北都快找不着了时,他这才趁热打铁给化学狂人提出了新课题。那就是让其一方面尽快将无烟火药给搞出来,另一方面开始着手硝化甘油炸药地研究。
不过这一研究的危险性不小,王锐反复叮嘱了梅尔贝里要千万小心,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定要尽量保证人的安全才行。这化学狂人现在可是他最大的宝贝之一,如果万一有什么意外,他可承受不了这样的损失但是一想到炸药在军事和民事上的巨大用途,王锐也只有咬咬牙冒上这个险了。眼下除了梅尔贝里,也再无别人能进行这样地研究。
为了保险起见,他不但叮嘱了梅尔贝里要注意。同时也命令那些助手和学生务必要保证老师的人身安全。但凡是危险的实验,尽量不要梅尔贝里亲手去做,如果非得他亲自动手时,也要有安全的防护措施才行。
那些谢家和聂家的子弟纷纷躬身领命,梅尔贝里听到硝化甘油炸药时却忍不住两眼放光,虽然连连点头,但显然没有将王锐有关安全的叮嘱放在心上……
王锐从实验室出来后,仍然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他想了一想,吩咐备轿再回一趟城里。准备找李永贞商量一下,将林斌和张圣泉都调至勤保司来,置于内卫的严密保护之下。眼下大明迈入现代火器时代的重任都在他二人地肩上,绝对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仪仗徐徐地前行,宽敞的轿厢里,王锐舒服地靠在锦垫之上,仍在想着梅尔贝里地事情。他当初能拣到这个宝贝可真是走运,仅今日的这两项明,就足以抵得过自己所有的投资有余。
不过话说回来了。梅尔贝里同样是个大走狗屎运的幸运儿,想当初他都快混到了讨饭的地步,只因遇到了王锐才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仅凭今天的这两项明,已足以令他的名字载入史册,使自己原来籍籍无名的命运改变了轨道。
一想到命运,王锐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地神奇穿越以及那个奇怪的梦,不由怔怔出起了神……
忽然间轿子停了下来,王锐猛地回过神。隐隐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吵闹之声。
他轻轻跺了跺脚。待亲兵掀起轿帘后皱眉问道:“前面生了何事,怎么不走了?”
那亲兵急忙躬身应道:“回督公大人话。前面有一辆马车撞翻了一乘小轿,两家正在争论不休,堵住了去路!”
王锐的亲兵卫队都是由聂家和内卫的精锐好手组成,其中更有李惟民和聂桐这样的高手坐镇,阵容堪称豪华,战斗力之强也自不必说。
但是这些人保安的经验却不足,若是放在今天来看的话,难以称得上是一支高级领导的合格保镖队伍,专业素质还有待于提高。
因此眼见到这种典型的伏击危险信号,众人却没有引起足够地警惕,未采取先将被保护人迅隔离,然后再去处理事端的正确应对措施。而只是停了下来,由刘大疤领了几名亲兵上前查看情况,没有阻止王锐从轿厢中钻出来看热闹,对周遭的情形也没有认真观察、警惕。
王锐前世时又不是什么大领导,对此更是一窍不通,所以听了亲兵的回话之后一边命令立刻去看看情况,一边从轿厢里钻出来向前观望。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乘小轿和一辆马车歪在地上,两拨人正在激烈地争吵,似乎在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四周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将道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刘大疤与几名亲兵走近前去,朝那两拨人开口喝道:“不开眼的贼厮鸟,没看到挡了大人的官驾么?冲撞大人的官驾乃是死罪,赶快给我闪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些人听了他地威胁非但没有害怕,待看到王锐地轿子时反倒是俱都大喜,不约而同地喊道:“官爷来了,我们正好请官老爷评评理!”
说着,两拨人就朝这边涌来。看热闹的百姓见来了官老爷,也都兴致更增,跟着大声起哄起来。王锐生性不喜招摇,因此他地仪仗连个官号都没打,百姓自然认不出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威国公来。
刘大疤见这些人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是得寸进尺,自是不由得大怒,伸手就要从腰间拔刀,想教训教训这些不长眼的家伙。
但他的手刚刚握住刀柄,那些人就大呼小叫起来,高喊着官爷杀人啦,乱哄哄地将刘大疤和几名亲兵拥在了中间刘大疤只感到浑身几处要害一麻,身体顿时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其余几名亲兵也同时着了道。那些人却不停留,有些高喊着官爷杀人啦,有些高呼着让官老爷评评理,一起朝着王锐那边涌去。
刘成学此时觉察出了不对劲,急忙纵马上前,横枪拦住了去路,用手一指那些人喝道:“此乃督公大人官驾,尔等退下,否则格杀毋论!”
只见为的那名壮汉突然哈哈大笑道:“原来是督公大人,太好了,我们找的正是他老人家!”
话音刚落,那些人忽然同时从怀中冲出利刃,将所有的伪装全部抛在一边,个个身形都如同矫健的猎豹,直朝着王锐的方向扑去。
围观的百姓见这些人突然变成了刺客,忍不住纷纷惊呼失声向后退开,顿时拥挤做一团,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刘成学见这些人竟然真的是刺客,心中微微一惊,但却没有慌乱,当下大喊了一声:“有刺客,护驾!”
随即双手一抖,长枪幻化出朵朵枪花直朝为的那名壮汉毒龙出洞般刺去!
那壮汉哈哈大笑,高喝道:“来得好!”
他右手的单刀随意向前一劈,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于朵朵枪花中寻到了其真身所在,不差毫厘地劈在了枪尖之上。
刘成学的长枪如被钉住七寸的毒蛇般僵在了那里,连人带马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逼得向后连退几步。
那壮汉趁势长啸一声,如大鸟般从他的头顶一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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