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泽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她脸上蹭了一下,“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苏墨眨眨眼,“什么?”
陆清泽眯了一下眼,而后忽然倾身薄唇贴到苏墨耳边。
“前段时间,某人在酒吧里喝多了,非要拉着我去她前男友的婚礼上砸场子,我不从,她就拉着我的衣袖不放手,后来,我没办法,只能把西装脱下来,给了她,而她,似乎酒醒了以后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你说,她是不是想赖账啊?”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在苏墨的脑子里轰然一声炸开了锅。
甚至,连陆清泽的唇,紧紧贴着她的耳尖,她都没有注意到。
苏墨惊讶的看着陆清泽,手指艰难的指了指自己的衣柜,又指指陆清泽,“那件西装,是陆教授您的?”
陆清泽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然呢?”
苏墨:“……”
她尴尬的笑了笑,“呵呵,那,好,好巧。”说的无比心虚。
陆清泽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嗯,确实好巧。”
“那个…陆教授,其实我一喝醉了,就爱胡说,您别放在心上。”
陆清泽挑眉看着她,“怎么?真想不认账?”
“没有!绝对没有!”苏墨看了眼正眉眼含笑的陆清泽,“那…陆教授真的陪我去砸场子?”
“不然我来干嘛来了?”
“真的?!”苏墨眼睛瞬间无比明亮。
陆清泽看着她的样子,眼中的笑意忍不住又深了深,“嗯,真的。”
只是,说完后不知想起什么,他眼中的笑意又倏然褪去,取而代之的全都成了黑暗。
他长臂勾住苏墨的腰,低声说了句,“墨墨,今天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怕,也别慌,有我在。”
苏墨仰头看着他,笑着说了句,“好。”
“那,走吧?”
“走!”说出这个字,苏墨忽然间觉得豪情万丈,心想,这才像是去砸场子嘛!
。
婚礼是在帝煌酒店举行的。
陆家一家人今天全都早早的到了酒店。
陆子烨的父母守在门口接待宾客,而陆峥嵘与舒云枝则在大厅主位上,迎接着进来道喜的人。
两人眼中满满的都是笑意,孙子结婚了,说不定明年年底,他们就能抱上重孙子了,老两口怎么可能不高兴。
只是…舒云枝目光在大厅里扫了一圈,“清泽人呢?怎么大早就看不见人了?”
陆羽曼在舒云枝身边说了一句,“我来的时候,刚好见他出去,他说去接个人,年轻人,你别管的太严了。”
陆羽曼今年五十多了,但是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气色很好,端庄华贵,此时脸上带着笑容,一副大姐护着幼弟的样子。
陆羽曼怕舒云枝责怪陆清泽,却不想,舒云枝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陆清泽跟她说了,苏墨是被陷害的,但是舒云枝心里始终有些不舒服。
倒不是不相信清泽说苏墨是无辜的话,她自己的儿子她再了解不过,若那个女孩子真的不好,他也不会让宁宁跟她多接触。
只是…说起来苏墨到底算是他们家宁宁的恩人,这事她若是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她就想尽量的帮一帮这个女孩子,只是,苏墨到底是怎么被人陷害的,又是被谁陷害的,清泽却始终不肯告诉她。
所以,她就想找清泽好好聊聊苏墨的事,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两天她翻来覆去的想了一下,关于苏墨的事,她之前并没有听谁提起过,但是那个理疗馆的理疗师怎么偏偏就知道?
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若不是真的这么巧,那么就只能是有人在利用她算计苏墨了。
想她舒云枝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这些人若是不惹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敢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她怎么可能不管。
所以,这一大早过来,她就像找清泽说这事。
结果谁想到她愣是没有抓着人。
前几天他出差也就算了,现在回来了,这臭小子竟然又跑去接人了。
简直一会儿都不能安生。
“他说他去接谁了吗?”
清泽去接人?接谁?
“等会儿你见他回来了,赶紧告诉我一声啊。”
陆羽曼也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
陆清泽带着苏墨直接就从停车场上了上边的大厅,两人才刚一从电梯里出来,瞬间就引起了无数人的侧目。
先不说男帅女靓这样的组合了,就陆清泽一个人,就已经算是一个焦点,更何况又加上苏墨。
而且此时两人还是苏墨挽着陆清泽的胳膊的这样暧昧的姿势,这就又引得了不少人的猜疑和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