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希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小希,你终于醒了……”
一旁的赵英连忙欣喜地站起身来,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起一杯热水,“来,先喝点水。”
“我……”
南希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头很疼,而她的身体也变得很重,“这是怎么了?对了,小宝呢?!”
她猛地想到小包子,立刻就想坐起来,可是最终却还是软绵绵地倒下了。
“你先躺好,你发烧很严重,先好好休息。”
提起小包子,赵英的眼泪有些控制不住地要往外冒,但是她担心会让南希更难受,所以只能用力揉了揉眼睛,强行忍着。
即便是这样,那泛红的双眼也没有逃过南希的眼睛。
“小宝找到了没有?他……”
南希说到一半,脑海中出现了无数个可怕的画面,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小希,你先冷静一点,我慢慢和你说……”
这种对自己孩子的担心,赵英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她也知道,如果她现在不把所有情况都说明白的话,南希一定不会罢休的。
她先扶着南希喝了几口水之后,才缓缓地诉说着。
南希已经昏迷了一天多,前天的半夜,赵英和南北雄已经睡了,可是就在夜里,赵英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出来之后就看到权御霆抱着南希回到了家。
赵英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将南北雄也叫了起来,二人才从权御霆那里听说了小包子失踪的事。
根据后来李警官的判断,绑架小包子的人,多半也是为了钱而已,所以在这之后一定还会和他们再次联系的。
“也就是说,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么……”
南希呆呆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两行泪水顺着脸颊一直流到了枕头上。
“小希,小宝一定会没事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病……”
赵英的心里同样担心的不得了,可却也只能耐心地安慰着。
宝贝外孙已经下落不明,她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也一病不起。
只见南希缓缓地点点头,接着又闭上了眼睛。
“那你再睡一会儿,等想吃东西的话叫我,厨房里有煲好的粥。”
赵英轻叹一口气,又反复看了南希好几眼,确认她没什么事之后,才又走出了房间。
在南希昏迷的时候,权御霆已经安排权家的家庭医生过来给南希检查过身体,也打了一针,说并没有什么大碍,应该两三天就缓过来了。
客厅里,南北雄坐在沙发上,脸色凝重地盯着手机屏幕。
“我已经给之前那些老朋友们都打过电话了,希望他们可以发现什么线索。”
“嗯……我们现在只有等着了。”
赵英坐下之后,才忍不住抹了抹眼泪,“真是造孽啊……”
而南北雄也只是一声又一声的叹息,什么都没有说。
房间里,南希躺了一会儿之后,挣扎着拿起了旁边桌上的手机,直接拨通了权御霆的电话。
“南希,你好些没有?”
电话很快地被接通了,电话那边权御霆的声音有些沙哑,“小宝的事有我在,你先好好休息。”
南希听着权御霆那和自己母亲一样的话,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南希,我知道你现在担心小宝,我现在已经发动我全部的力量寻找,相信一定不会有事的!”
权御霆有些慌了,听着南希那止不住的抽噎,他更是心疼的不得了。
从小包子失踪开始,他几乎完全没有合眼,一直在寻找着各种线索。
包括当时会场的好几个监控,他都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
“权御霆,现在你调查有什么结果么?”
南希深吸一口气,艰难地问道,“我希望你可以把找到的所有线索都告诉我。”
“……”
电话那边,权御霆沉默片刻,便缓缓地开口说道,“监控我都看了,但是并没有看到有谁带着小宝离开,应该是提前做了充分的准备,从没有监控的安全通道离开的……”
其实还不止如此,他为了保险起见,把会场整整一天的监控都看过了,竟然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的人。
这么来看的话,把小宝带走的人只有可能是会场的工作人员,又或者是其他他们认识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权御霆怕南希担心,所以还是有所保留。
“那会场里面呢?会不会那个人根本没有带小宝离开!”
南希焦急地问着。
而权御霆只是轻叹一口气说道:“这个我一开始就想到了,我派人把所有的角落都搜遍了,都没有。”
“那……”
“好了,南希。”
听到南希似乎还很着急的样子,权御霆立刻打断了她,“这几天先由我来,等你休息好之后再说。”
“好吧……”
如果有可能的话,南希恐怕现在就想立即冲到权御霆的面前,和他一起等待着所有的调查结果。
可此时的她却连做起来都很困难,整个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头也很疼,意识似乎都不抬清醒。
她只能就这么躺在床上,虚弱地又给程菲打电话询问,但是程菲那边了解到的情况也差不多。
接着,她又拨通了洛雅的电话。
原来早在昨天,洛雅就接到了权御霆的电话,摆脱她帮忙留意关于小包子的线索,以及让她先不要打扰南希休息。
“南希,这一次我站在权御霆那边,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
电话里,洛雅也说着同样的话。
南希没有办法,在挂断电话之后,只好再次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她吃过的药起了效果,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太过担心,再加上身体难受的原因,她一直深陷于梦魇之中。
在梦里,小包子就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她不管怎么跑,都无法抓住。
汗水不断地从她的额头上渗出,即便是闭着眼睛,但神色依然十分凝重,两只手都死死地攥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