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琼蕤的出现,让他绝处逢生,终于抓到与鲁小凤在一起的机会。
一周时间的院落装饰,花费的心血却是没有白费!
“爸爸,放我下来!”昂昂扭动起来。
印象把他放在地上,昂昂竟是跳着脚,踩在花色砾石上撒着欢跑去,跐溜一下,钻进一棵胭脂树后面的暗影里,直到把自己的小身子遮蔽在树杆下,才稚气的喊着:“爸爸,妈咪来找我喔~~”
鲁小凤向着那边的绿阴扫了一眼。灯光下的植物,却是比白天更是绿的逼眼。
枝枝叶叶,满眼都是祖母绿。
“嗨?”印象突然靠过来,在鲁小凤的肩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竟是吓的她浑身一个抖动,“对不起,吓到你了!”
鲁小凤缩了缩双肩,没来由扯了嘴角苦涩的扫着低视自己的印象:“让你费心了……”
“客气,我印某人不过是想在房屋设计上发挥一下我的灵感和创意,说不定哪一天青春盛典女团解体了,我转型房屋设计,也好胡口,挣一碗饭吃,不至于落魄街头。”一边说着,印象搭在鲁小凤肩头上的手臂向自己怀里揽了揽。
“切!”鲁小凤故意装作自然态的黑着脸扫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嗔着:“就你?印家的唯一继续人,还担心没饭吃?”
“打住打住!我印某人可是靠自己双手吃饭的男人,什么金碗啊亿万家产继续人啊,只能算是我的身外之物,鲁小凤,这套豪华别墅里的一草一木,凡是你看到的这一切,可都是我一分一分赚来的。”印象当真的看着鲁小凤,他一定是想拿自己的成绩来证明他的能力。
“我知道,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嘛,你别具一格的创意,不是已经被昂昂欣然领受了吗!”鲁小凤也压低了声音回着。
印象短促的蚕眉一耸,小蜂眼一眨,嘴角微微的一抽,俨然是被鲁小凤的温润给软化,直接把他的手臂环在鲁小凤的脖子上,往自己怀里一拽,她便投进他胸前。
这样暧昧的行为,实在出乎鲁小凤的意料,她竟是不自在起来,心怦怦怦狂跳。
而印象身上的那股男人特有的气息,已经钻进了鲁小凤的肺腑,她却是受不住这种气味的刺激,竟是情不自禁的向外挣了挣,想逃出他的禁锢。
他的手臂却是更有力的向着自己胸前箍紧。
鲁小凤拧了肩头,把面颊扭向旁侧。
较量,在默不作声中进行,最终,还是以鲁小凤不得不像一只被捕捉的梅花鹿般紧紧的裹在印象的双臂下。
自己不是已经决意再婚了吗?昂昂不是也已经接受了他吗?为什么印象一靠近,自己便升腾起抵触情绪呢?
当然,再婚,只是理性下的鲁小凤作出的决断,可是,感性为主的她,现实面前,便直接筑起一道隐形的城墙。
一种自己成了猎物的悲哀感,顿时从鲁小凤的心头升起。
印象装作没有感觉到鲁小凤此刻的纠结,他老大兴致的瞥了一眼那边还在等着捉迷藏的昂昂,胳膊向里用力夹了夹,随意的道:“再不去找那个小家伙,他可就不跟我喊爸爸了!”
说着,印象便推着鲁小凤向着树影方向移去。
“爸爸,妈咪,快来找我啊——”昂昂又喊起来。
“放手啊,被昂昂看到多不好啊!”鲁小凤似是哀求着。
“我们又没做什么,看到又怎么了?”印象不以为意的在鲁小凤的耳廓轻语。
“啊?”鲁小凤一下子愣住,耳廓四周瞬间酥痒难耐。
难不成男人都喜欢咬女人的耳根?
楚豪不也是在她的耳廓上轻声细语的吗?
我靠!又是那个混蛋!
“昂昂,爸爸妈咪来了,小混蛋,藏在哪儿呢?”
鲁小凤瞪他,神情很是怪怨。
见她一脸的愤然,印象先是装作没看到,故意把精力放在昂昂身上,搂着她踩着彩色砾石,隔着那棵胭脂树,故意不找到他。
不等印象和鲁小凤走过去,昂昂却是又喊了起来:“爸爸,妈咪,我在这儿——”
“小混蛋,你藏在哪儿呢,爸爸妈咪怎么找不到你呢?”印象装作找不到的样子,故意搂着鲁小凤向着临近的另一棵胭脂树靠去。
“嗯?不是这棵树?”印象装作失望的声音说着,“在哪儿呢?”
“嘻嘻嘻嘻……”昂昂发出低低的笑声,天真的声音直接把搂着的两个人给挠得痒痒的。
印象只是给昂昂传递一个正在努力寻找他的样子,接着便把精力全部投入到了鲁小凤的身上。
“咱儿子太棒了!”印象把嘴巴贴在鲁小凤的耳廓上轻声耳语。
一股热气直接哈到鲁小凤的面颊上,痒的她浑身一个激颤。
担心接下来他会说出更暧昧的话,做出更离谱的事,吓得鲁小凤向旁侧闪着身子。
不等鲁小凤闪出,印象竟是挺直了身子,松开了手臂。
正好跟自己的想法相左,鲁小凤使劲咬着唇片,不让自己的嘴里发出一丝唏嘘或者惊慌。
待自己平静下来,鲁小凤便赶紧打破僵局,向着昂昂的方向迈去:“昂昂,妈咪看到你了,哈哈!出来吧!”
印象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带着几分隐忍的背影,扯了一侧的嘴角轻笑。
一道影子投射在老板台上,画报里的靓装,闪出一道暗影。
“咖啡放茶几上吧,这个时装展销邀请活动,规模很一般,影响不会太大,我就不必去了,既然人家下了请函,诚心邀请,通知营销部部长代我参加好了,给,拿去!”楚豪边说边从台面上抓起一份紫红色的请柬,向着身边的影子递过来。
身边的影子却是没接,不动声色的杵着,抬了手臂掩着嘴巴嗤嗤的发出轻笑。
楚豪这才发觉不对劲,眉头赫然一皱,边抬头边不解的问:“搞什么鬼——”
话,说到一半,楚豪却是直接闸住,神色一滞。
“呃?黛蒂?怎么是你啊?”楚豪从座椅里赶紧起身,一脸尴尬的伸了伸手臂,指了指沙发,“请坐,快请坐!”
“哟,楚总?还有心情让美女秘书煮咖啡喝,这么兴致,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黛蒂声音听上去酸溜溜的,含了一丝奚落。
因为黛蒂是鲁小凤的闺蜜,爱屋及乌,楚豪一直对她比较客气,听到她这样的声音,也没怎么意思。
当然,最主要的,是黛蒂手里常常有楚豪需要的东西,比方说四年前,鲁小凤跟慕容琼蕤搭成协议出国,就是黛蒂偷偷告诉楚豪的,至今鲁小凤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闺蜜,已经出卖过她好几次。
不过,黛蒂的每一次出卖好友,她还是站在对鲁小凤有种的角度上,她一直这样认为。
楚豪听出她话里有话,却是故意装作听不出来,心里一下子充满了期望:“黛蒂,小凤有没有跟你联系啊?”
“楚总,笑话!今天我是来跟你要人的,你到好,还问我要人!你不想想,小凤在那种情况下逃掉,她还会跟我联系?她没那么傻!”
楚豪给噎的没了说辞,抬了手臂抚上前额的刘海向脑后推去,顿了顿,低沉着声音客气的道:“黛蒂,好久不见,什么事啊?”
“是呐,楚总,自从婚礼那天一别,都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呐,嘿嘿,想不起我长什么样来了吧?”说着,黛蒂把蝴蝶眸一轮,神色掠过一抹不为人知的狡黠,听上去似乎开着玩笑道,“哎?楚总,你该不会……连鲁小凤长什么样子都给忘了吧?她长什么样来?尖下颌——”
黛蒂正一副挑逗的样子,饶有兴趣的说着,空气里却是传来嘎嘎嘎轻脆的脚步声,她顺声扭头向着门口望去。
却见陶然端了托盘走进门来,抬眸冷然的扫了一眼黛蒂,却是视而不见,连招呼都没打,一副直接没把她黛蒂放进眼里的神色径直走向楚豪。
切!不就是一个秘书吗?有什么了不起!黛蒂立马升腾起一丝不满,甚至是醋意,便不屑的白了一眼陶然,酸不拉几的道:“哟,这不是陶秘书吗?怎么,一个月不见,真就不认识了?”
“楚总,您的咖啡。”陶然直接没理会黛蒂,把咖啡放在茶几上,悄悄的扫了一眼楚豪,温柔着声音有气无力的问,“楚总,您还有什么吩咐?”
楚豪抬眸盯着陶然看着,以致看的她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陶然,感觉不对劲,你是不是病了?要不休几天班,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没……没事,楚总,我没事,没什么事,我先忙去了……”一副窘态的说着,陶然便扭身拿了托盘蔫蔫的向门口走去。
“陶然!”楚豪疾声唤着。
陶然顿住脚步转身看着楚豪:“楚总,什么事?”
楚豪跨步老板台,抓起台面上的邀请函:“通知营销部部长参加这个活动,去吧,没事了。”
黛蒂的蝴蝶眸始终粘在陶然的身上,直到她闪出门去,影子消失,黛蒂才转过身子:“啧啧啧!看背后,这陶秘书活脱脱一个鲁小凤,楚总,你是不是把陶然当成鲁小凤的替身了?”
“什么替身?”楚豪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反问。
“我是随便说着玩儿的,楚总怎么就当真了呢?哎呀,男人呐,都一个德性,得不到的,他才越珍惜,一但得到手,就不稀罕了,所以永远不要对男人说我爱你三个字,当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就意味着要失去了。”
发完这一通感叹,黛蒂自己都窘的面颊通红了。
楚豪又不是自己的男人,凭什么当着他的面发这样的牢骚?自己吃的那门子的醋!
有病!
心里暗骂着自己,悄悄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装作没事人一般的黛蒂又补了一句:“楚总,我是在为鲁小凤打抱不平!”
楚豪并不在意黛蒂的情绪,转了话题道:“黛蒂,这一个月,你不在红鼎轩,去哪里高就了?”
“哟,楚总,瞧你说的,哼哼,还高就?就我黛蒂,一没大学文凭,二没鲁小凤的歌喉姿色,除了酒店餐饮里当个端盘子的服务员,打打杂,还能干什么?”
看着黛蒂轻薄自己,楚豪不禁抿了薄唇可有可无的轻笑,心里却在嘀咕:黛蒂突然出现,言谈举止不同以前,她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