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按我们当地的风俗,新娘子出门子第一天晚上不能和新郎碰面,所以嫂子住到了邻居家里。我还是忍不住跑过去看她。嫂子换了一套红色的内衣内裤坐在床上,听那些姑姑婶婶们在絮叨着什么规矩。她并不答话,只是微微笑着,颌着头,下巴托在手上。当时并没有点蜡烛,我却感觉她的周围好象闪烁着烛光,嫂子的美丽象画中画的古典仕女,喜庆的红色把她映衬得更加纯净。他们说要赶在明晨四点钟到一家发廊里化新娘妆、做头发,那家发廊还有婚纱出租。但嫂子没有选择婚纱,她选择了古典的旗袍。在我心里一直想,嫂子穿上婚纱会更漂亮,那种雪白雪白的,带面纱的,薄如蝉翼,轻似浮云,可女人能穿婚纱的机会并不多。我想他们肯定会在一起一辈子的,嫂子的机会也只有这一次了,真有些替她遗憾。午夜了他们把我吵了回去,说明天早晨再来。我打着手电筒沿着小巷子往回走。
走到巷子口的地方,路灯坏了两盏,我在手电筒的光圈里看到一个人影一闪,一下子蹿到的面前。我看清楚了是巷子里最出名的“流氓”孙小朋,以前我曾拿着火钳子追着他打来的。这几年他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他横在我面前,仍旧是流里流气的腔调,说哟妞儿,几年不见你大变样儿了,啥时候穿裙子了?我说不用你管你让开。他说让哥瞧瞧你裙子是啥材料的?说着就往上扑。我大叫着用手电筒去砸他的头,结果手电筒被他一把夺了过去丢得远远的,他扭着我的手把我压到墙边上,另一只手胡乱摸。
我拼命反抗,叫声很大,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和喊声过来了,好象是有人跑过来救我。然后孙小朋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娘,松开了我往相反的方向跑。我惊魂未定地爬了起来,这时候嫂子跑过来了,竟然连衣服也没穿,气喘吁吁地,黑漆漆地也没看到我,一下子撞到了我身上,撞得趔趄了几下狠摔在地。我去扶她,黑暗中她也感觉到是我,忙问,贺冰,你怎么啦?你没事儿吧?!
我说没事儿,碰到一个小流氓,已经吓跑了。
嫂子还坐在地上,看样子摔得不轻。我一边拉她一边说,你跑过来干啥,摔坏了没?
嫂子说我听着外面就是你的叫声,心里着急。
后面的人也上来了,打着手电筒。大家围着嫂子问怎么了。
嫂子说我摔了一交,没事,有块石头咯我肚子一下,岔气儿了,谁也别碰我,我坐一下,就好。
我看见,嫂子连鞋都没穿,心里疼极了。忙蹲下去,想把她抱起来。可是手一伸摸到了她的大腿,突然感觉手上粘粘的热忽忽的,竟摸了满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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