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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遇险
    田七手里拽着风筝线,看着上空随风飘动的风筝。忽然心中涌起无限感慨。自己就像这风筝,飞得再高,线还在别人手心里。那线就是心中的执念,复仇!
    家仇牵着她走,让她不能无忧无虑的开心地活着。要想挣脱这无形的线,必须报仇!
    只有解决了心底的执念,才能摆脱这线的束缚。
    这边叶谦的肉也烤好了。然后从包裹里拿出自带的酒水,铺好垫布。
    看他熟练地做着一切,田七觉得叶谦办事很细心,也很会照顾人。
    这点自己就不如他。
    原来出来郊游,还得准备这么多。除了吃点好吃的东西,自己就不懂得细心安排这些。
    最近憋了好多天,今日出来,俩人都格外开心。吃了很多肉,喝了很多酒。
    田七也渐渐有了些醉意。
    他们开心地玩了大半天。
    吃饱喝足的田七忽然想起与雷风约定好午后见面,于是提醒叶谦该回去了。
    叶谦看田七有些醉了,就起身过去半揽着她的腰身往回走。
    叶谦还是头一次这么拥着田七,这腰身真是又软又细,揽住了就不想放手。
    要不是看田七还清醒着,怕她反抗。叶谦真想试一试将田七整个人抱在怀里的感觉,是不是如他猜想的那样美妙?
    不过,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他们的马在不远处拴着。
    叶谦觉得田七这样子是不能自己骑马回去了,得两个人同乘一匹马。
    还得让田七坐在自己身前,自己一路拥着她。这也是万不得已嘛,不然再摔下来就不好了!
    此刻的叶谦,一想到回去这一路上的情形,心里莫名其妙地欢喜雀跃。能拥着眼前这人,同乘一匹马,就是自己快乐时光的开端吧?
    叶谦正开心地暗自窃喜着。傍边的林子忽然惊起一片飞鸟。接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隐隐传来。
    叶谦马上觉出了情况不简单,放下田七。警惕地将耳朵贴着地面仔细听了听。
    以叶谦的武功修为,估计来人不下二十,且脚步很轻快,应该都是练子手。
    其实,他的随从一直悄悄地远远跟着。
    在听到有人来袭时,马上贴身随从就带着那几人跑了过来。护在叶谦身边。
    而其中一人早就沿途去联系叶丞相的私人护卫。这就是作为私家护卫的素质。
    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处理突发状况临危不乱!
    这时候田七也听到了不远处大批前进的脚步声。以她常常外出的江湖经验,马上意识到情况有异,酒意也醒了大半。
    远处的身影渐渐逼近。看着越来越小的包围圈,叶谦也是不解。
    在京城,他还没遇到过什么劫杀。
    也不是他叶家没有仇人。而是一般没人愿意招惹叶家。毕竟没有深仇大恨,小的磨擦能忍则忍,谁都不愿意给自己树这么大一个强敌。以后还得生活不是?
    就在叶谦纳闷时,为首的那人出现了。
    叶谦一看来人,反倒放下心来。
    此人是他大伯父家的私人护卫叶良。
    是叶金书收养的孤儿,自小在叶金书家长大。
    后来被培养成了叶金书的私人护卫。手下三十余人都由他带着。
    这些年,叶良明里暗里为叶金书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是叶金书手中的一把利刃。
    田七打量了一番此人:年龄,气势,都符合。
    田七马上断定此人就是当年替叶金书杀人放火,杀害并栽桩她全家的凶手!
    雷风曾调查出当年田七家的草药也是被人调了包,换成了假药材。
    在先皇面前指控路家的是叶金书的本家侄子叶安。
    扳倒了路家,叶金书得到了秘方,成了太医院的一把手。
    叶安也成了宫中药材的供应商。这肥差油水有多少,没人比他俩更清楚。两个人各取所需,狼狈为奸!
    等叶谦喊出这人的名子“叶良”时,田七在心里为此人画了个红头叉。
    在田七心里,这人已经死了!
    现在看叶良,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只是此刻叶良并不知道田七是谁,只知道他的主子叶金书派他来了结一桩事。
    一条人命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件差事。
    这些年这样的差事没少办,但凡挡叶金书路的,叶良就像出一趟公差,杀个人眼都不眨一下。
    看此人的长相便一目了然。
    生的那叫一个狼见跑,鬼见愁。
    凶神恶煞是什么样子,叶良往那儿一站,诠释的淋漓尽致!
    还真是枉了名字中的这一个“良”字!
    这时叶谦开口:“叶良,你来此所为何事?”
    叶良双手抱拳对叶谦鞠了一躬。
    毕竟叶谦才是叶家尊贵的正主。叶良对外人虽然凶狠,但对叶家人都表现出恭敬和尊重。
    这也是叶金书看重他的地方。再恶的狗,也会对自家主人摇尾巴。这也是家仆该有的规矩。
    行完礼,叶良才回话道:
    “在下奉老爷之命,带一个人回去,还请谦少爷给个方便,在下也好回去交差。”
    “哦?人在哪儿?用我帮忙吗?”
    “帮忙倒不用,只要谦少爷不要阻挡便好!”
    叶谦这才明白叶良所说的人正是田七。
    叶谦马上变了脸!变得暴躁起来,说话也没了刚才的风度有礼!
    “田七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带出来的,岂容你胡来?不想我生气的话赶紧走,我也就不与你计较了!”
    哪知今日的叶良是一幅油盐不进的姿态:
    “在下领了老爷之命,事情还未办成,就不会回去,不然交不了差,还请谦少爷体恤在下的难处,行个方便可好?”
    叶谦一听,好你个叶良。一个家仆还敢同主子叫板:
    “好,既然你听不进好话,那就凭本事说话吧!”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时,得到消息的相府护卫也火速赶到。两拨叶家人,各持一边。
    相府暗卫领头阿七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这人虽年龄不大,但自小在丞相府,对官场上的事已经见惯不惊了。
    比起叶良,他身上多了份礼教之气。人长的也俊朗。
    同样是护卫,一看就知道此人生长的环境与叶良大不相同。在档次上比叶良高出的不止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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